“此子丧尽天良啊!”
“如此歹毒人心!”
“浩然宗乃是名门正派,怎会出了这么一个心狠手辣之辈!”
外界,望着戏志才一击将敖乙斩杀,众人惊呼,议论不止。
一座莲台上,浩然宗宗主鹤之山老脸涨的通红,他浑身颤抖,遥遥望着董皓那面沉如水的神色,吓得瑟瑟发抖。
这一刻,他直接成为了众矢之的。
坑师!
坑师啊!
此时此刻,浩然宗宗主鹤之山又惊又恐,自己这个徒弟真是坑死他了。
杀谁不行,非得杀赤霄圣地的天骄?
当日人家的师尊大败仙皇的场景你没看到撒?
尼玛的坑比,畜生,坑死老子了!
浩然宗宗主鹤之山心中有千军万马飞驰而过,他周身灵气鼓动,望着脸色阴沉的董皓,随时准备横渡虚空跑路。
至于他徒弟戏志才?
呵呵,自作自受吧,死道友不死贫道,他鹤之山可惜命。
这锅,他背不起。
“啧啧啧,真不知道那位会不会出手,毕竟是自己的爱徒被斩杀了啊!”
“以那位的火爆脾气,我敢断定,他必定会出手,以雷霆之势屠了浩然宗宗主。”
“滚滚滚,别哔哔,好好看着!”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皆望向盘坐在莲台上的董皓。
这几日来,董皓之名可谓是名言九州,大败仙皇,险些斩杀九阳圣地之主,如此强横的战力,令无数老一辈强者胆寒。
而现在,他们也暗暗为浩然宗宗主鹤之山担忧起来,不出意外的话。
戏志才犯下的错,要轮到他这个宗主来背锅了。
于此同时,董皓面色阴沉如水,敖乙被斩杀的画面,狠狠地冲击着他的心神。
突然间,董皓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他猛然转过头去,恰好与浩然宗宗主鹤之山四目相对。
“不要杀我!”
刹那间,一声如杀猪般的凄惨叫声传出,震的无数人耳膜生疼。
只见浩然宗宗主鹤之山露出了一副惊恐万分的神色,周身升腾起一抹神华,盘坐在莲台上的整个人陡然消失不见,眨眼睛便在数百里之外,横渡虚空而逃。
众人:???
董皓:???
浩然宗剩下的几位孤独长老:!!!
莲台:当时他嗖的一声就不见了。
“额......”
“啊这......”
“我...丢!”
众人互相对视,哭笑不得。
鹤之山好歹也是浩然宗的宗主,名震一方的老一辈强者。
就这么......逃了?
留下几位孤独的长老在这里作甚?
背锅么?
“宗主,等等老夫!”
一位长老慌了,当场爆喝,直接化作一道神虹遁去。
自他之后,其他几位浩然宗的长老争先抢后的横渡虚空而去,甚至都燃烧了精血,生怕被董皓斩杀在这里。
众人无语,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陷入了斯巴达状态。
踏马的这就离谱啊!
人家还没出手了,你们一个个地跑什么?
“这......你们快看!”
“嘶!此子没死?”
就在这时,一位道统之主指着虚空镜说道,双眸睁得老大,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众人连忙望去。
只见秘境之中。
戏志才用衣衫拭去戒尺上的血迹,脚踏虚空,缓缓来到了那口古钟前。
“呵呵呵......这件道兵,是戏某的了!”
他冷笑道,周身青气浩荡,每个毛孔都在喷薄青气,好似化作了一方青色神君。
探出大手,戏志才向面前的那口古钟抓去。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嗖嗖!
两道黑影各自从左右向他冲来。
“谁!”
戏志才大惊,他一声爆喝,单手捏诀,周身青气化生出两只大手,猛然拍下。
砰砰~
两声闷响,两道身影落地,戏志才猛然转过身来,神色却是大变。
那两道黑影竟然是用绳子捆绑的天骄,此刻被他猛然拍中,此刻大口地咳着鲜血,倒在了泥土中。
外界。
众人望着这一幕,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
太狠了,方才被敖乙丢出的两道黑影正是被捆绑的陈浩然与吕岳。
如此重伤之人竟然被敖乙拿来当作炮灰扔了出来?
这踏马就离谱啊!
“畜生!”
九阳圣地之主张牧之一声怪叫,望着自己的徒弟陈浩然宛如死狗般躺在泥土中,他心底燃起了滔天怒火。
“张圣主,我还是那句话,屎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
董皓望着他,冷冷开口,眸子中闪动着幽幽冷芒。
“你......”
“你什么你!”
“我......”
“我什么我!”
“老夫和你拼啦!”
张牧之忍无可忍,双眸绽放猩芒,周身燃起熊熊神焰,直接向董皓冲去。
“找死!”
董皓眉毛一挑,诸多万古异象再次展开。
两人直接出手,在虚空中展开了厮杀。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张牧之衣衫染血,周身神焰熄灭,如同流星般倒飞了出来,并且大喊道:“仙皇救我!”
众人:“???”
秘境中。
“戏道友,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辈!”
光华一闪,敖乙身形从大地中飞出,身后五尊神祇怒吼,全部复苏,滔天气息从他体内传出,散发着阵阵令人心悸的波动。
敖乙踏着玄妙的步法,直接降临在了戏志才的身前,他向着后者的面门直接一拳轰出。
刹那间,天地变色,虚空坍塌,凛冽的拳风将戏志才的发丝吹拂而起。
“轰!”
危急时分,轰的一声,一座青色的道宫猛然从戏志才丹田内冲出,携带迷蒙青气,杀意无尽。
“噹!”
一声闷响,那座青色道宫与敖乙的拳印大碰撞,两者之间迸发出一阵浩荡神芒,直接撕裂了虚空。
“咳咳!”
戏志才身形倒飞出去,大口咳血,被敖乙那一拳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师尊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方才斩杀的,只不过是一具化身而起,我一直以土遁之法藏匿,暗暗观察着一切!”
敖乙杀气凌云,发丝舞动,眼神凌厉,如一尊魔神一样。
“要战便战,无需多言,这件道兵注定要被我收入囊中!”戏志才大喝道。
“轰!”
悬浮在他头顶上的那座青色道宫云雾翻涌,出一声巨大的轰鸣,如狮子吼一样响彻天地,震出无尽恐怖音波,化成万重骇浪!
“当!”
敖乙直接探出手掌,他那手掌迎风一展,化成百余米长,立劈下万重惊涛,割裂死亡音波。
“哼!”
戏志才一声冷哼,再震道宫,向肃杀来,道宫一响,冲出一头凶兽,雄狮的头颅,真龙的身子。
“吼……”
声如狮吼,它与音波合一,在汪洋一样的黑色声波兴风作浪,有吞吐日月之势。
“当……”
道宫悠悠,震裂长空,龙狮凶兽扑杀而至,带动滴天的的黑色钟波骇浪,几乎快将也敖乙淹没了。
“嗡!”
虚空光芒大盛,敖乙通体神辉,单手化作百丈,立劈而下……
“噗”的一声将龙狮一掌拍碎。
浩大的音波一下子被打灭了,像是怒吼的大吼被人掐住了脖子,声音突兀的消失。
“受死!”
戏志才轻喝,头顶道宫亲自冲了过来,“哐当”一声大响,青色的道宫如山一样飞出,面向敖乙镇压而下。
“轰!”
道宫如岳,高耸如空,铺天盖地,一下子将敖乙罩在了下面,发出巨响,跟海啸一样,洁大无比!
宏伟的道宫落下,这是要将敖乙活活震成友粉,炼化成飞灰。
“咔嚓”
突然间,那座道宫崩碎了,敖乙身后的神祇虚影怒吼,化生出一条黑色的真龙,冲碎道宫,他一冲而出。
戏志才一声冷哼,并没有躲避,他身后浮现出一片灰暗的雾霄,自成一方小天地,方圆百丈内,他独立中央。
这是他修炼的异象,可以腐蚀一切生灵,无往不利,所向披靡,就算敖乙肉身再强横,他也自以为可以将敖乙化成胳血。
可是,敖乙连胜似闲庭信步,直接走了进来,挥拳便砸,乌芒裂天,噗的一声,戏志才被拳印扫中,整个人如遭雷击,当场喷出一团血雾。
咔咔咔~
他身后异象破碎,化作一道道流光消失在了空中。
敖乙看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出现在戏志才面前。
他猛然探出手臂,五指如同铁钳一般地死死扼住了戏志才的咽喉处。
“咳咳咳......”
戏志才大惊,想要拼命挣脱,但敖乙岂会给他机会。
“砰砰砰砰!”
只听四声闷响,敖乙另一只手掌探出,猛然将他四肢以及丹田拍碎。
“你这心胸狭隘之辈,竟然恩将仇报!”
敖乙冷冷说道,随后从储物袋中拿出灵绳,直接将戏志才五花大绑了起来。
做完这些,他再次提起戏志才以及昏死的陈浩然和吕岳三人,一步来到了那口古钟前。
“嗡!”
敖乙探出大手,直接粗暴的解开了古钟内的禁制,将他塞进了储物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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