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赖青笑着说:“这钱不白给,都是男人,给钱就没意思了,咱们把这钱拿出来,一起组个团,到时候咱们公盘玩一玩,郑立生,马旭也拿钱,你也拿点,这样才有意思是不是。”
我听着就特别的难受,这他妈的,不想给我钱就算了,还他妈想拿我的钱来投公盘。
那公盘什么地方?有人说是财的好地方,我说放他娘的屁,那是烧钱的地方,有多少钱都不够烧的,他那是想什么组团啊,他是自己负担不起,想拉几个人下水。
这人啊,太他妈精明了,一般人玩不过他们,真的,他是不想花钱,还想把事办了,他是花了钱,就得拉几个下水的,这种人,你怎么跟他玩啊?你算计不过他,人家的目的很明确的。
当然我也不傻。
我说:“那我出多少,我看着办,兄弟我这边没多少钱……”
托蒂说:“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林总你这本事那么大,你出一半钱,出一半力,赢了咱们平分,输了,你再把那之前少出的给垫上。”
我听着就深吸一口气,这个托蒂是个老贼精。
我说;“这我能拒绝吗?”
我要是稳赢,我干嘛跟他们一起玩啊?我自己玩不就了行了吗?我要是输了,还要我把之前的给还回去,这他妈是给我便宜吗?我感觉特别扭,这托蒂真的,难怪张赖青信任他,这种人,真的是个老贼精。
张赖青嘿嘿笑了一下,他说:“兄弟,咱们是不是兄弟?一块玩多有劲啊?来,就这么定了,行吧?”
我听着就很无奈,这局酒啊,喝的不舒服,感觉算计我呢,那四千万是工程前,现在喝的酒是以后玩公盘的钱,我也拿不到手里去,而且我还得陪着跑。
这两个人啊,真的,算计不过。
但是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玩,人家又该生气了,给你面子带你一起我,你还拽上了。
我不想得罪人,我说:“行……舍命陪君子了我。”
我说完赶紧把酒杯端起来,直接闷了两杯,我豁出去了我。
张赖青也不含糊,直接闷了六个,他一口接着一口,真的是豪爽,要不跟他喝酒痛快呢?你喝了,人家真不跟你磨叽,不像是有些人,他就跟你赖酒,你喝了,他就不喝,非得磨,磨到最后,那酒也不喝了。
张赖青喝完了之后,就笑着说:“兄弟,畅快,公盘的时候,所有开销我来付,好料子,您拿走,咱们市场价,不赚兄弟钱,当然了,前提是你这眼睛能看的准。”
郑立生说:“就是,有钱大家赚,是不是?”
我耳朵听不清,虚幻,我看人也有点眼花,我摆摆手,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了。
我就感觉有人过来扶我,说一些乱七八糟的,我很想再跟他们论道论道,但是我说话感觉说的是嘟噜嘴。
我知道我喝醉了,我头都抬不起来了,我第一次觉得我喝醉了,以前我再怎么醉,但是我身体还扛的住,这次,我怎么都抬不起来那头,就跟拨浪鼓一样,不停的摇啊晃啊,说话也是不清不楚的。
我感觉我在跑,整个人都飞起来了,耳朵里都是那些虚幻的声音,一会哈哈大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就跟着笑,但是我人已经晕了。
“呕!”
我也不知道在那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吐,稀里哗啦的,一开始还能吐出来点东西,后面就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就是苦胆,这次酒真是给我喝死过去了。
我心里不服气,我就想着,你给我等着,我下次在酒桌上,我非得逮你一次,你不是能喝吗?我一定给你喝趴下。
后来郭瑾年给我送医院去了,让那医生给我挂吊水,还打了紧急的止吐剂,这才给我稳定下来。
这一折腾,直接折腾到晚上了,我脑子有点清醒的时候,都已经晚上九点了,这边也才天黑而已。
从中午,一直吐到现在,我感觉想死。
我看着郭瑾年在我身边,我就问:“散了吗?”
郭瑾年说:“散了,你啊,太拼了,张赖青那个人,酒篓子,你拼不过他的,咱们现在是缺钱,但是不至于拿命去博,他这个人,是个花花肠子,你还年轻,玩不过他的,人家是戏命江湖,你不一样,以后,还是少打他们的注意,好在人家说话算话,那四千万已经入账了。”
我看了看时间,我说:“钱到了,就好说了,先拿着花,工程什么时候做,我说了算,电话给我。”
郭瑾年把电话给我,我给魏颖打电话,我说:“帮我联系委托商,最大的那个,明天我请客喝酒。”
郭洁立马把手机给我夺下来,他哭着说:“你不要命了?还喝?”
我舔着嘴唇,看着郭洁心疼我的样子,她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郭瑾年也摆摆手,但是他没说什么。
我说:“谁的事业不是拿命拼出来的,有机会拼,就拼一次,有些人,想拼还没机会拼。”
郭洁说:“你就真的这么爱钱?”
我摇头,我平淡地说:“主要是怕穷。”
我说完就伸出手,郭洁把手机又给我了,她不再说什么。
因为,我们所有人多明白。
穷有多可怕。
而我们又都经历过那个阶段。
不想再回去了。
我宁愿死在钱眼里。
也不想活在穷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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