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带你去公司追星。”
沅沅最近迷得要死的小爱豆周殷殷正好在公司,祝川拉开车门上去,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沅沅听见了病房里的对话的,有些担忧地问:“花儿啊,我冒昧问一句,你是不是在强装欢笑啊?”
祝川奇怪,“我为什么要强装?”
“你跟易先生不是很好的朋友吗?我从认识你他就在你身边,他……应该是算计你了?你应该很伤心吧。没关系你哭我又不会告诉别人。”
祝川斜支着头靠在副驾车窗上轻笑,“小姑娘,我好朋友今儿死了,来送他最后一程是喜事儿。”
“……是这样吗?”沅沅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祝川说:“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每个离开的我都要难过那我还过不过日子了。”
沅沅有些不太懂这个行为做派,但祝川一向跟别人不太一样,洒脱世故的让人摸不透。
不过,“殷殷今天居然在公司吗?快走快走!”
这段时间盛槐站在了风口浪尖,恶评不断。
好在陆未庭的综艺首秀效果不错,直接霸占每天的热搜榜,有些不太看好的路人也都瞬间转粉,铺天盖地的cp向剪辑冲上了各大网站的首页。
周殷殷这边的成团夜表现也很不错,祝有思还特地拨空看了直播,大手一挥给砸了当时平台最贵的道具,一万一个。
十个为基数,连续砸了十个。
当时平台直接就炸了,甚至窜上了热搜,#周殷殷神秘粉丝一掷千金#吃瓜群众纷纷猜测是不是金主,还是公司为了捧她故意制造话题。
周殷殷吓得一下台立马缩卫生间里给祝川打电话,“大哥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被人搞了,有人给我砸了一百万的礼物。”
祝川当时也吓着了,从薄行泽怀里爬起来看记录,还是个刚注册的一级小号,什么资料都没有。
一场乌龙闹到祝有思打电话来说周殷殷表现不错,就是打赏太麻烦了,让祝川下次选个比较好的平台。
“妈……没有这么给爱豆砸钱的,爱豆让砸死了。”祝川一口气歇下来,哭笑不得。
祝有思奇怪,“不砸钱怎么支持?不都是说要给他们花钱么?”
祝川无奈道:“是花钱,不是这么个花法儿。行了下次您别这么砸了啊,给孩子都吓傻了,就差哭了。”
祝有思“嗯”了声,“行了我开会呢,钱都砸过了让她留着买糖吃吧。”说完把电话挂了。
祝川把这事说给沅沅听,她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一百万买糖?能买个糖厂吧。我懂了花儿,你这个一掷千金的脾气是哪儿来的了。敢情祝妈妈才是真的霸道总裁啊。”
祝川轻笑,那可不。
她可太霸总了。
沅沅惊叹不已,开始漫游畅想这得是多酷的女人啊,一时没注意绿灯倒计时,被祝川拦了一把,“怎么一个个的都瞎眼珠子不看路!”
沅沅一脚刹车,在红灯的一瞬间停住了,索性并没有开到斑马线上。
不过一个女生还是被吓得摔了一跤,祝川忙拉开车门下去,“姑娘没事儿吧?”
“没事。”
祝川捡起地上的双肩包还给她,“焦倪?”
“祝先生。”焦倪接过双肩包掸了掸灰,手掌擦破了一点油皮。
“这包里装的什么东西这么沉,搁哪儿偷铁疙瘩了?”祝川打趣,焦倪脸色严肃不接茬,他也没再多追问,“走吧,送你去医院。”
焦倪说:“不用了,一点擦破而已我回去自己处理就行了,不麻烦你。”
祝川知道她性子倔不肯接受别人的好意,“是我这不长眼的司机吓着你了,应该给你处理。不然我给你医药费你自己过去?”
焦倪说:“真的不用,我还赶时间先走了。”
祝川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怔,红灯结束后面停留了一条长龙他也不能多耽搁,立刻又上了车。
“那个是焦倪啊?有好长时间没看见她了,你不喝酒人家也失业了。”她来檐上月接过不少次人,沅沅也认识。
“什么失业,她说是去红叶实习了。我那叫放人去高枝儿,你当都是你个不争气东西。”
沅沅撇嘴,“对对对我不争气,还不是跟你学的。”
祝川从反光镜里往后看了一眼,焦倪脚步飞快几乎生风,没一会就拐进巷子看不见了。
“……田径队的损失。”
薄行泽因为生意四年里或多或少回过A国,但还没有回过母校。
阮一卿斜眼看他:
“有什么想说的?”
“去个卫生间。”
阮一卿:“……行。”
严弦和阮一卿在外面等着,相顾无言地互相看了看又分别别过头,尴尬的气氛涌动在两人之间。
“那个……”
“你跟……”
阮一卿沉默了一会,“你先说。”
严弦轻咳了一声说:“您不是第一次来这儿吗?刚才没让薄总指路你都知道怎么走,很熟悉的样子。”
阮一卿从兜里摸了根烟想抽,顿了顿又塞回去,严弦说:“没事的你抽吧,我不介意。”
他点了一支咬在嘴里才缓缓说:“四年前来过,跟我师父来办案,那是我师父第一次面对案情束手无策。他那年退休,成了他生涯里唯一接手了却没能破的案子。”
“后来呢?”
阮一卿说:“后来他查出肝癌,死了。”
严弦没想到是这么个结尾,“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儿。”阮一卿一根烟抽尽了,将烟蒂按灭扔进垃圾桶,“我进去看看。”
他进去没一分钟便快步走了出来,一把攥住严弦的胳膊,“薄行泽呢!”
严弦胳膊让他掐得很疼,“我不……不知道啊。”
“你是他的心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说!”阮一卿眼睛都红了,这人居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直接触动了他心底的积愤。
“不说我就掐死你!”
严弦被他的口不择言吓到了,“阮、阮队长。”
阮一卿被这三个字一戳,手指猛地松了,他是伸张正义的警察,怎么能杀人。
他倏地松开手,重重喘了口气。
严弦看他满头都是汗,压下一点心虚升起了自责,试探性地伸手给他擦了下额头,“你还好吧?”
阮一卿死死盯着她,严弦教他看得害怕小心地收回手,“我给薄总打个电话,可能他是临时有什么事,你先别着急。”
阮一卿说:“别打了,打不通的。”
他说完便迈步向前,严弦小跑跟上去。
薄行泽找了车立刻赶赴约定地点,那儿原先是一家酒吧,现在已经改成了地下格斗场。
乱哄哄的叫好声怒骂声充斥在一起,台上的两个男人正在互相搏斗,脸上身上或多或少有着新旧伤痕。
薄行泽绕过人群找到了最里侧的男人,他正跷着二郎腿看场上互相搏击的选手,似乎在想着押谁赢但一直没决定下来。
“押一个?”
薄行泽看都没看,“我没兴趣。”
“行。”男人叫姚崇,脸上有两道疤痕,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阴沉,“没想到你真的能甩掉警察一个人来,就是你那个漂亮助理差点让那警察掐死了,啧啧。”
“东西呢?”
“是在我这儿。”姚崇笑着欺近,“咱们都是生意人,筹码还没拿出来不能交货,不能做无本买卖啊对不对?”
薄行泽说:“我确认东西没问题之后自然会兑现。”
姚崇指尖捏着注码轻笑,“你还不知道吧?在你离开平洲的时候陆衔洲那边已经宣布撤资。你现在已经不是红叶的执行总裁了你觉得他还会跟你合作吗?八年前被廖一成摆了一道,八年后还是没能翻盘。”
薄行泽一怔,“你说什么!”
姚崇将手机举起来给他看,财经新闻主持人说着撤资之后会对一榭产生的影响。
薄行泽厉声:“你骗我?”
“谁会嫌钱多呢。”
薄行泽咬牙,脸色沉得难看。
姚崇将东西扔给他,“我也不叫你白跑一趟,这是当年关路堕楼时候有人拍下来的。让你输也输的明白一点吧,下次别这么轻易相信别人。”
严弦跟着阮一卿在大学里转了一圈,去了顶楼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没一会下来进了一间办公室跟对方出示证件。
她在外面等,心急如焚地给薄行泽发消息。
阮一卿冷飕飕的嗓音从她身后响起来。
“严小姐这么忙?”
严弦知道他在说自己联系薄行泽,干笑了声举起手机给他看打榜界面,“不是,追星呢。我喜欢的小爱豆今天生日。”
阮一卿对这个零了解,扫了一眼就不看了,“最好是,不然……”
“不然你想对我的助理干什么?”薄行泽问。
严弦一口气终于落了地,忙走到他身后站着免遭涂炭,这个蛮横的队长掐人太疼了,还是老板家的祝老师温柔嘴又甜。
阮一卿没说话。
薄行泽:“刚才遇见了以前的教授被他拽过去聊了一会,抱歉。”
阮一卿根本不信,薄行泽爱信不信。
“阮队长拿到想要的资料了吗?”
阮一卿看了看严弦,落在她胳膊上时有些心虚,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说:“收获颇丰,你呢?”
“还不错。”薄行泽说着回头,“严弦,定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国。”
严弦忙应了,一边操作手机订机票一边随口问他为什么这么急。
薄行泽说:“想祝老师了。”
作者有话要说:薄总:没有亲祝老师的一天,想他【那什么,大概率在文章完结的时候会搞一个小抽奖。不知道大家喝不喝酒,抽一瓶薄总信息素,让你感受被薄总标记的感觉【不是。
感谢在2020-11-1017:51:59~2020-11-1118:18: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薄行泽、汐老板的狗腿子、我五岁半啦、安澜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那一抹纯真”遗落在童23瓶;日出江花红胜火贺朝谢20瓶;星星爱吃糖10瓶;撒野.6瓶;元宵麻了5瓶;安漓2瓶;小段.、喵小鱼儿、哈哈哈哈哈士奇、吴雩、汐老板的狗腿子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