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盎然的山路上,一道灰黑色的土路如同绸带般在张洋的面前展开,伴随着阵阵汽车的轰鸣声,张洋驾驶着法拉利来到了苏荷的老家——距离城市一百多公里开外一座宁静的小山村。
山村里的人家很少,斜斜的山坡上如同石块一样错落这七八十户的人家,寥寥的炊烟几乎看不见,几个光着屁股,浑身脏兮兮的孩子在路边大闹,看到亮红色的法拉利轿车的时候,都露出羡慕和惊疑的目光。
法拉利的车速很快,张洋开着车到这里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副驾驶上坐着苏荷,她的手上紧紧的抱着一个褐色的书包,书包有些旧了,上面的颜色褪去了一片,仿佛一颗被扒了皮的桂树一样。
“前面不远有个草甸,你可以把车停在那儿,我家离这儿不远了。”苏荷望着窗外,神情中多了几分紧张。
“放心,近乡情更怯,大家都这样。”张洋应了一声,把手放在苏荷的手腕上,希望这样能让她起伏的心情平静下来。
“嗯。”苏荷轻轻的点点头,看着张洋的目光多了几分胆怯:“我这样是不是耽误你的事儿了?”
“没事儿,实在不行我就想个别的法子,先把你的事儿办成了再说!”张洋淡淡的摇摇头,眼中的疑虑却像是化不开的浓汤一样,被苏荷看在了眼里:“您放心,我很快就好。”
“没事儿。”张洋淡淡的笑着,松开了苏荷的手,把车停在了旁边的一处草甸上,两个人默不作声的从车上下来。
“我们这儿的人不会弄坏你的车的,你放心。”苏荷对着张洋轻轻的点头,抱着手上的书包,朝着远处一座独栋的石墙瓦房看去。
“那就是你家?”张洋顺着苏荷的目光看去,石墙裸露在外面,大块的泥浆掉落在地上,灰褐色的瓦房顶上长满了青青的野草,看样子这座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嗯!”苏荷轻轻的点点头,带着张洋朝着石房子走去,青石板铺成的道路有些湿滑,黄澄澄的泥土散落在上面,不时有些小水坑里积着水,湿漉漉的脚印覆盖了青石板的大部,张洋跟着苏荷走着,脚下不时发出哒哒的声音。
路上的行人见到了苏荷,纷纷避到了一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两人,随着两人走远,纷纷聚在一起低声的议论起来,从草甸走到石墙用了五六分钟的时间,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村民和苏荷打招呼。
“这就是我家。”苏荷在石墙瓦房前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拿出一串锈得发黑风钥匙,找出了其中一把大个儿的钥匙,插进了门上的大锁里。
锁一下子开了,发出刺啦的声音,苏荷推开门,一阵尘土从房檐上散落下来,在她的秀发上散落了一片。
“好久没人住了。”苏荷扭头苦笑一声,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张洋点点头,示意自己理解她的意思。
“娘,我带你回来了!”苏荷低头对怀里抱着的褐色布包轻声说了一句,随即带着张洋走了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插上了门闩,又用墙边一根湿漉漉的木桩子顶住了房门。
“把东西放在你家堂屋里吧。”张洋站在满是野草的院子里,淡淡的说道。
“嗯!”苏荷点头答应,神情有些紧张的看了张洋一样,随即像是来了信心,抱着怀里的包走向堂屋。
张洋站在院子里简单的打量着眼前的院子,地上的红砖已经被黑色的泥土覆盖,泥土上长了一片杂草,高高低低什么样的都有,左手的厢房前用水泥抹成了一个水池,锈迹斑斑的水管上安了一个还算新的水龙头,水龙头已经不出水了,看样子这里的自来水已经被断了。
堂屋的门被苏荷打开,气派的屋顶上残缺了几片瓦片,给人一股沧桑的感觉,似乎在诉说着这间老屋曾经的辉煌。
在这样的乡村里能够拥有这样一处气派的石墙瓦房,苏荷家曾经的经济应该算是村里的翘楚了。
“东西都放好了!”苏荷在堂屋里喊了一声,整个人隐藏在昏暗当中,张洋点头答应,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堂屋里的窗户很小,只能透进一些光亮,再朝里面走去,便是昏黑一片。
“有蜡烛吗?”张洋看着昏暗的屋里,两个布沙发摆在左边,中间是一张窄小的桌子,似乎只能放一些瓜果之类的东西,里面是一张床,朝着门的方向挂着一张帘子,帘子的旁边有一张桌子,看起来样子很繁复,桌子上已经按照张洋路上交代的方式,摆好了瓜果,插上了香头。
“有!”苏荷赶忙答应,打开抽屉抓出两根烧了半截多的蜡烛,张洋从口袋林掏出打火机递了上去:“点燃之后把你娘的牌位用心的放好,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好!”苏荷点点头,用打火机点亮了两根蜡烛,倒了点蜡油在桌子上,把蜡烛放在上面,随后把自己怀里的背包打开,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然后轻手轻脚的从里面捧出了一块青黑色的描着黄边的牌位,在张洋的注视下,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桌子的正中间。
“关上门。”张洋看着两根蜡烛中间熠熠生辉的牌位,轻轻的点点头,转身看了看洞开的房门。
“好!”苏荷意识到马上就要到最关键的时刻了,乖乖的点头,走到门口关上了堂屋的房门,随后紧张的看着张洋的脸。
“给你娘磕三个响头,马上就能开始了。”张洋点点头,伸手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小葫芦,用手仔细的擦干上面的汗水。
三个响头磕完,苏荷站了起来,张洋走过去手里拿着葫芦对着面前的牌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然后从手上拿出一根尖细的针,在蜡烛的火焰上反复烧了一下,然后对着苏荷点点头。
“可以开始了吗?”苏荷紧张的看着张洋,张洋默不作声的点点头,示意苏荷可以开始了。
“嗯!”苏荷轻轻的应了一声,站在张洋的面前,敞开自己的外套,轻轻的用手解开了自己的白色衬衫,随着两颗纽扣缓缓解开,苏荷的胸口露在张洋的面前。
“胸罩也解了。”张洋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荷白嫩的胸膛,眼神镇定得如同庙里修行多年的和尚一样,目光如水,清澈无澜。
“哦。”苏荷的心呼呼的跳起来,虽然已经在学校为了生活费和几个男生上过床,但是被人这样看着解开自己的胸罩倒还是头一次。
“我虽然知道这是废话,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这样做有违天命,会折寿的!”张洋看着两方秀乳出现在眼前,眼中没有往常多余的邪医,只是镇定的看着如蜜桃般垂在枝头的秀乳,仔细的在心中默念着七处引穴的位置。
“我不怕!”苏荷抽了一下鼻子,高高的昂起自己的脖子,目光注视着灯火照映中的母亲牌位,眼中写满了坚定。
“好!”张洋缓缓的点头,将已经凉下来的针紧紧地握在手中,左手握着小葫芦,轻轻的将葫芦的头向前压着,随即用针头在苏荷的胸膛到肚脐的地方点了七个穴位,然后在旁边刺破苏荷的胸膛,将七滴鲜血沾在了小葫芦头上。
“穿上衣服吧!”张洋看了一眼沾着鲜血的小葫芦,对着苏荷点点头,转身看了一眼逐渐乱起来的烛火:“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有五分钟的时间和你娘对话。”
说完,张洋再不搭理苏荷,单膝跪在地上,用葫芦头上的鲜血在地上点了十个红点,十个红点组成一个规范的圆,张洋看着逐渐如粉末般散开的鲜血,在鲜血互相连接的瞬间,站在了圆圈当中,两只脚分布在两个八卦眼的地方,耳旁传来嘭的一声,张洋的两只眼睛随即泛红,呆呆的看向眼前的苏荷。
“这……”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是看到张洋的眼睛泛红的那一刻,苏荷的身体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一股强烈的想要逃开的感觉充斥了她的内心!
“小荷!”张洋的口中发出温柔得有些怪异的声音,苏荷的眼睛霎时间瞪大,身体颤抖着站立起来,扭头看着张洋的脸:“娘?是你吗!”
“是我!你怎么把我拽回这伤心地了!”苏荷的母亲借着张洋的嘴巴激动的说道,苏荷愣了一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慌忙走到张洋面前,用手捧住张洋的脸,哀嚎道:“娘!你怎么就撇下我走了呢!小荷才十八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是娘要走,不是娘要走!是苏曼,是苏曼那个女人害得我!她怕你被你姑妈发现,所以才这样做的!她抓着我的脖子把农药倒进了我的嘴里,我当时已经昏迷了,我不知道啊!”张洋的嘴激动的长着,苏荷的脸色一片苍白,惊讶的抓住母亲的手:“谁是苏曼!谁是苏曼!”
“看,他们在装神弄鬼呢!”一个尖细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苏荷还没反应过来,房门就被使劲儿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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