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北码头边的渔船不断穿梭,水面上荡漾着涟漪,几只舒展着翅膀的团雀停在树枝上。
沿着新建的河岸,百姓们可以自由到达市集两旁鳞次栉比的商铺街,街上是许多彩棚搭建的摊位和茶馆,招牌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闲适的景象中满是人间烟火气。
唯有那道横贯南北璃月港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建筑存在的断痕,证明港口曾遭受到魔神级别力量的摧残。
此时旅行者、派蒙与法玛斯也从地中之盐返回,匆匆赶到往生堂想要询问钟离封印之事,却被店铺门口身穿深褐制服的摆渡人姐姐拦住。
“三位,请留步,胡堂主有事外出,堂内暂时歇业。”
摆渡人声音清冷,隐约间带着些许疲惫与不满。
按照璃月的风俗,人们一般会避免与往生堂子弟交谈,即使在工作之时,出于对古老传统以及逝去之人的尊重,仪倌们也是尽可能悄无声息地完成工作,留下骨灰龛离开。
但自打法玛斯以神力复苏亡者后,原本百姓们尽皆避讳的生死之事似乎不再神秘,往生堂门前也多了许多打探消息的好事之徒。
不堪其扰的钟离早早便躲了出去,胡堂主又是彻夜未归,留下原本应该值夜班的摆渡人,独自应付前来问讯的百姓、七星眼线和异国学者。
还没睡醒的摆渡人姐姐自然没有什么好心情,面色冷澹的拦住想往堂门里闯的小派蒙。
“诶?钟离也不在吗?”
派蒙尴尬的背着手追问,仪倌小姐也是没好气的咬着牙,轻声叹息后回应。
“不在,客卿先生大清早就走了,说是去珠钿舫访友。”
旅行者眨了眨眼,转头看向身边的法玛斯。
钟离不在璃月港的大街上乱晃可是件稀奇事,虽然白吃白喝的岩王帝君卸任了,但仍然保持着对璃月港的深沉爱意,每日巡街皆是惯例,几乎风雨无阻。
事出反常必有妖,何况摆渡人口中的珠钿舫,好像也是银原厅接头人所在的地方。
旅行者沉思片刻,向面前的仪倌小姐道谢后,拉着派蒙和法玛斯匆匆往码头走去。
虽然她从没有听过珠钿舫这个地名,但既然名为船舫,只要没在前段时间的战争中损毁,多半便停靠在璃月仅存的南码头附近。
码头上人声鼎沸,泛着金光的海面上行满了各国的船只,既有四海行商的商船,也有富人纵乐的画舫,虽是午间时分,但仍能听见远远传来的戏腔曲调,悠扬且悦耳。
曾经万商云集的海港之城再次展露出勃勃生机。
只不过荧妹与派蒙来到熙熙攘攘的南码头,站在邻海的船厂的堤坝旁四处张望,却没有找到宁兰小姐说过的那艘画舫。
“法玛斯,你知道珠钿舫在哪儿吗?”
旅行者只能询问踩在船厂入口狻猊石墩上的法玛斯。
“我当然知道,诺……这个给你。”
少年百无聊赖的踢着狻猊造像底座爪下的石球,从怀里掏出印有字样的书籍,递给石像下的旅行者。
“……珠钿舫鉴珍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