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争论中,林珑完败,气呼呼地冲出了蒋浩然的办公室。
一个三军总司令都是这种态度,她还能指望下面的部队收敛就见鬼了,这事告到周公那里都没有用。
蒋浩然还跟她打了一个比较贴切的比喻,好比一群恶人到你家里杀光了你家里的所有人,你抓到了这些恶人,你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们,还送他们回去,你能指望这些恶人从心底里忏悔吗?
答案是否定的,这些恶人不但不会悔改,还会认为你好欺负,等他们休养好了之后,他还会杀到你们家里来,反正怎么都不用死。
事实上,近代几百年间,岛国灭我之心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正是我族一味地退让、隐忍、懦弱,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如果不能一次杀痛他们、杀怕他们,杀得他们听到中国人的名字都腿肚子发软,一旦他们翅膀硬了,他们还会东山再起。
岛国人尚武,民族变态,素来只服强者,就像到了现在,他们跪舔送给他们核武伤害的米国人,却对当年放弃巨额赔偿,让他们得以喘息的中国时常亮出他们的爪牙。
农夫和蛇的故事,值得每个中国人警醒。
林珑走后不久,刘巧手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向蒋浩然报告,澳门总督费礼喇发来急电,他们同意将澳门交还中国,请中国政府即刻派人接收。
“这就怪了,以前他们的态度十分强硬,怎么一下子转性,变得这么痛快了?”黄杰喃喃道。
蒋浩然也是明显一愣,随即起身走向了身后的地图,端详良久后,道:“他们恐怕不是转性了,而是岛国人逼得他们这么做,一定是岛国人威胁他们,要么允许岛军上岛,要么兵戎相见。”
“噢,你是说岛军准备进攻澳门?在这个时候进攻澳门,这可是以巴西上百万侨民为代价,他们犯得着吗?”黄杰奇道。
蒋浩然冷哼一声,道:“现在的岛军,侨民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不值钱了,但凡能有一丝希望保存军队,侨民的生死都得让路,更何况眼前还是整整三四个师团。”
黄杰喜道:“这样最好,我们只要空降一个师上去就能顺利接收,顺便将广东境内岛军四个师团最后的退路全部堵死。”
“不。”蒋浩然摆手道:“老子不救他这个急,巧手,给费礼喇回电,我们同意接收,但在我们接收之前,他必须守好澳门,不许岛军上岛,如果他们敢在这之前放岛军进来,我们将视他们与岛寇同谋,坚决歼灭他们。”
“是总座!”
刘巧手领命而去,黄杰却奇道:“总座,据我们所知,澳门的葡萄牙守军十分薄弱,恐怕光岛上的岛特分子都能将澳门打下来,他们怎么可能挡得住岛军?”
蒋浩然道:“这不干我的事,他们不是要中立吗,这下子看他还怎么中立?”
葡萄牙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名义上保持中立,但实际倾向于德、意。其实和一战初期米国的做法类似,就是两头获利发战争财。
在整个战争过程中,葡萄牙一直向德意出口钨矿石等其他战争物资,直到一九四四年盟军登陆法国,才停止对德国的物资出口。与佛朗哥不同,萨拉查从未动过参战的念头。葡萄牙曾扩充军队,在亚速尔群岛建设基地,政府随时做好撤离本土,到岛上躲避的准备。
同瑞士类似,里斯本也成为难民和间谍的天堂,在旅游胜地埃斯托伊,人们感受不到丝毫战争的气息,依然在享受沙滩和阳光。
直到战争进入尾声阶段,葡萄牙大发战争财的好日子才结束,轴心国一路溃败,萨拉查才取下了挂了几年的墨索里尼画像。
但现在,被蒋浩然这一逼,他们的好日子被迫提前结束。
三天后,岛军一个联队从香港乘船出发,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占领了澳门全境。
同一天,葡萄牙发表声明,对日宣战,结束了对轴心国的各种物资出口。
同时,将巴西上百万岛国侨民关进了集中营。
十天后,整个战役进入了尾声阶段。
海南岛全境基本光复,寺内寿一带着残余岛军逃进了五指山,大规模的围剿依然继续。
广西境内,岛军四个师团基本被歼灭,因为蒋浩然的纵容,中国军队不再接受投降,岛军也是在拼死一战,双方打得都很惨烈。
广州湾、廉江一带只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岛军残余力量在钦州、北海、灵山一带负隅顽抗,却已经只是零星的部队,连联队级别的建制都很难找到了,而且,武器弹药粮秣也基本耗尽,等待着他们的已经只有死路一条。
成功逃脱的就只有广东境内的三个师团,他们以一个师团在开平谭江东岸构筑防线,拼死挡住了国军的进攻,剩下的三个师团全速撤退,顺利地逃窜到了澳门。
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完全是蒋浩然有意为之。
一来是为了拖葡萄牙人下水,二来嘛,不论是眼前的澳门还是隔海相望的香港,都已经进入了中国海军的有利攻击范围之内,围困他们已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岛军要想保证他们能完整地活下来,就必须投入大量的海上力量来为他们保驾护航。
现阶段,蒋浩然不惧与岛军海上决战,以中国海军当前的实力,虽不说完虐岛军,但胜算颇高。
而且,整个海南岛战役中后期,岛军完全放弃了救援,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他们在退而求其次的决心,他们早已在布置吕宋岛、宝岛防线,以保证本土的安全。
所以,蒋浩然更希望他们能腾出兵力与自己纠缠。
本来香港的物资给养也许还能让岛军二十一军支撑一段时间,但凭空又多出了三个师团,这无疑会更快地拖垮岛军二十一军,给岛军原本紧张的海上力量增加更大的麻烦。
当然,他们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趁着东莞、惠州还在他们手里,沿着海岸线从陆路撤出香港,撤往福建。
但这个路程可不短了,延绵千余公里,山路崎岖难行,还要面对国军的各路围追堵截,最后能逃到福建的都不知道能剩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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