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没事吧!”
正在凌雪羞怒的望着趴伏在地上的公孙兰之时,因为有些事情想要传达给凌雪的项飞英本想要扣门后再进入,只是听到凌雪羞恼的声音,心中微微一紧,担心凌雪发生了什么事,忍不住直接推门闯了进来。
心中着急之下,本来已经决定之后都以师姐相称凌雪,此刻仍然下意识的喊出了凌夕。
项飞英进门之时,公孙兰正无神的瘫软在地上,香茗舔着鲜艳的红唇,似是在回味凌雪玉足的美味一般,而此刻凌雪俏脸羞恼,面晕浅春,却是和她斩杀车禹城时的卓越风姿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更有一种不一样的少女风情,令项飞英不禁看的微微一呆。
凌雪自觉失态,稍稍平息了下心情,望了此刻犹自回味的公孙兰一眼,暗自叹了口气,随后才望向此刻面色还有diǎn紧张的项飞英。
“没什么事,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师姐,修士已经在庭院中跪伏忏悔几个时辰了,没有你的首肯,他们不敢起来,对于他们,师姐打算怎么安排?”
项飞英说道,本已经快要出口的凌夕被他改口成了师姐,他也是有他自己的倔强的,既然凌雪的话已经说到那个份上,那么他也不想再表现出过于亲昵的态度让凌雪感到困扰。
似是没有注意到项飞英的称呼的僵硬转换一般,凌雪平静的说道:“你去让他们起来吧,明天还得继续赶路前往内圈,此行极为危险,让他们好好休息吧。”
“好的,师姐。”项飞英应了一声,稍微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推门走了出去。
凌雪望着此时关上的房门,原本平静淡然的目光终于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我这一生估计很难追上你的脚步了,因此我想,若真想为你做diǎn什么的话,只能在无妄城里面了,再往后,我就要被你远远甩在身后,因为……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早就是潜龙榜第一了,而我却什么都不是……进来之前,我就已经决定了,只要有机∧dǐng∧diǎn∧小∧说,.≯.≥os=arn:2p02p0srpp=/aasrps_;/srp/会,我一定要站在你的身前,为你遮蔽一切风雨,因为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凌雪不禁再次想起项飞英将自己护在身后时,身上鲜血淋漓之时,喘着粗气说的这番话。
正是这番话,令凌雪的内心产生了些许触动。
她很坚强,不论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如此。
但是,坚强的自己,前一世却因为糟糕的家庭关系,没有体会过什么的母爱以及父爱,也没有体会过什么是被人保护的感觉,一切全部依靠自己,而这一世,也仅仅是江行远稍稍弥补了她在这一方面的需求。
而在方才,所有人都因为畏惧自己可能怨灵化而退后时,最后只有项飞英以及柳菲雨留了下来,而第一个挺身将自己护在身后的,是项飞英!
尽管一直都只是将项飞英当做弟弟看待,但是当时凌雪真的能感觉到心里的那种触动之感,那一瞬间被人保护的感觉,直接触碰到凌雪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不过,尽管被项飞英感动,但是凌雪却是无法对他产生那种名为喜欢的情绪,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无法跨越心中的那道巨大的难关,选择性的将类似这样的情绪给忽略了。
“夜队长……”此刻柳菲雨已经将瘫软在地公孙兰扶了起来,望着凌雪的身影犹豫了会儿,还是唤了一声。
“你称呼我为凌夕即可。”凌雪望向此刻面露踌躇之色的柳菲雨,收敛了心中的纠结,微微一笑说道。
对于柳菲雨,凌雪已经有了与最开始有着截然不同的印象。
其实柳菲雨,也是一个坚强的可怜之人。
若是要说凌雪见过的人中,谁与她的气质最为相似,那么莫过于是半身不遂,一生只能坐在轮椅上的苏落雨,两人都经历过最肮脏的地狱,然而他们却又有着自身的执着与追求。
本来以为她只是水性杨花,但是直到她对夏悠然说出一直藏在心里边的事情后,凌雪却是终于了解到了柳菲雨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一个为了自己的弟弟舍得堕入黑暗之人,而且还是一个温柔无比的人儿,为了不让弟弟心中难受,她还将自己的一切付出都统统隐瞒下来。
尽管这些都只是柳菲雨的一面之词,无从考证,但是凌雪却能从她当时的话语中,感受到她真挚的内心,她相信,这些话,都是柳菲雨的肺腑之言。
“这般亲昵的称呼,真的没关系么……你不会觉得我很脏么。”
柳菲雨听到凌雪的话,目光闪过光芒,不过随之微微垂下睫毛,低声说道。
“不会,在我看来,你比无妄城中的绝大多数修士都要来的干净。”
凌雪微微一顿。
“并不是经历的事情越多的人越不单纯,也不是经历的事情越少的人越单纯,所谓干不干净也是这样子,只是在于一个人的本心性质,而你的心性,毫无疑问,我认为就是干净的。”
认真的望着凌雪的眸子,柳菲雨能够感受到凌雪美目中流露出真挚的情感,忽然之间,一种莫名的感动袭上心头,一种多年的委屈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解放的感觉。
“凌夕,你真是温柔呢,无妄城中能遇见你,我想便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柳菲雨低着头,浅笑着说道。
“不过……如此温柔的凌夕,为何要对飞英那般……我能够感受得到,飞英对凌夕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而且,他当时挡在你的面前,也并不是他之后说的那样,只是为了他自己考虑,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舍得为凌夕你付出自己的生命……”
没有想到,柳菲雨却是为项飞英求情,凌雪轻轻叹了口气。
“你觉得我对他的态度,对于他的付出而言是不公平的么。”
“我,我不敢这么想……”
“情之一事,本就没有什么公平与否,他能选择对我付出多少,我也同样能选择自己的态度,我对他冷淡,正是因为我觉得,我消受不起他对我的付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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