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震荡间,十八颗佛珠被龙头戟荡成了虚无。
尉迟无双杀意难平,身形如流星一般朝玉面小僧冲去。
太带起的威势,足以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这必杀的一击,已然不是那小僧所能承受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夹杂着腥臭之气的阴风席卷天地。
这熟悉的感觉,让尉迟无双全身一震,下意识的收招暴退而去。
就在他闪身的那一刻,一柄如意砸在了他之前所在的位置上。
这件至宝的威能,搅的双反阵营人仰马翻。
铺天盖地的阴风中,一座千手观音的法相傲然而立,那一般忿怒相,一半寂静相的模样,尉迟无双怎能不熟悉。
他的视线随着那对半分的面部上移,赫然在那发髻前看到了一个风姿卓局的身影。
那女子如瀑布般的发丝随风飞舞,一身雪白的衣裙勾勒出那婀娜的身姿,其怀中如意流光璀璨,光芒映衬在她的脸上,给人一中别样的美感。
“你,就是那将来?”
“你又是谁?”
“本座乃观音大士的唯一传人,南栀。”
尉迟无双将龙头戟横在身侧,冷声道:“小妮子好放肆,竟然敢直呼人皇名讳!吾乃人皇帐下十将之一,尉迟无双是也!”
“我说呢,你这么弱,怎么可能是那将来。”
尉迟无双在半空中踏出一步神行,龙头戟舞动间率先发起了进攻。
在龙头戟近身的那一刻,南栀怀中的如意打出一道光幕。挡住尉迟无双之余,两道灵力绳索朝尉迟无双缠去。
绳索快如龙蛇,提前预判了尉迟无双行进的轨迹。龙头戟如狂风舞过,将绳索斩成了道道碎片。
破碎的能量在劲风风中快速扩散,形成一片薄雾阻挡了尉迟无双视线,隐约间给他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尉迟无双身形一滞,下意识以为这东西有毒,他屏住呼吸身形下坠,直至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才停下来。
谁知那薄雾如影随形,宛若一颗恶鬼张开了大嘴朝尉迟无双咬去。
尉迟无双一退再退,直至即将靠近身后铁骑组建的防线,他在猛然止住了脚步。
只见他抬手间拿出一件如铃铛一般的至宝,想都没想就朝那恶鬼的口中丢了过去。
只听尉迟无双与身后铁骑齐喝道:“请南风真君!”
清脆的叮当声在天地间响彻不停,一个手掌大小的貂形器灵瞬息周游天地间。
它先是瞥了一眼薄雾,而后看向尉迟无双与那一众铁骑道:“不是说只有在大军突袭之前召唤我吗?这算怎么回事?”
“可能有毒,帮个忙呗?”
只见风貂小眉毛一挑:“就你一个求我是吗?”
众将士无奈,这货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
“请南风真君将毒雾吹走!”
齐喝声刚起,风貂便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瞬间卷起万丈狂风。
那风势之大,尉迟无双平生未见,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然为时晚矣。
巴掌大的憨货哪里是吹散毒雾啊,对面但凡算个东西的,都被它卷起的一阵怪风给吹走了。
尉迟无双打了一个唿哨,浴血奔雷吼踏云而来。
只见他根本没时间搭理那个憨货,跃上马背后大喝道:“传令全军!追!”
道道符箓破空而去,天马踏云在空中快速汇集,宛如一条游龙般飞掠而去。
“铃铛!”
“唉!等等本真君啊!”
惊呼声中,风貂抱着自己的铃铛,锲而不舍的追击着决云军的队伍。
在万里之外的虚空城前,一架架耧车在平原上拔地而起。
这座城池乃是虚空藏菩萨的道场,其城墙之高比大兴城还要高上几分。
如此雄城,不是一军就能合围的。平日军在此盘踞十日后,终于等来了陷阵军的支援。
攻城器械准备完毕,两军卫字营的炮弹也安排妥当。
扇形的炮阵中,一门门千机炮闪烁着阵法的光辉,如荣器内含灵一般,对着城外的战法跃跃欲试。
武卒营、陌刀营分别在神机营前方和侧方列阵,所有金甲将士都在这一刻摩拳擦掌了起来。
所说攻城为下,但那浴血夺胜的感觉,没有一个老卒不为之痴狂。
况且,他们已经许久没有打过攻城战了。
呜咽的号角声随风响起,第一轮千机炮,对着大阵轰了过去。
这一连串的爆炸声,像是巨人的呐喊一般,试图唤醒那二十万金甲的记忆。
一轮又一轮的炮火倾泻在阵法上,让那看似牢不可破的阵法变得摇摇欲坠了起来。
这种大型阵法,要们需要精通阵法一道的大能坐镇,要么需要百块或者前块阵石做支持。
很显然,如今的天竺,存在第二种情况。
或许是迫于压力,亦或者是想吸引火力,为更换阵石赢得机会。
只见数到通道从城门的位置出现,大批武僧蜂拥而出,奔着两军的阵地发起了冲锋。
和尚们顶着火药难以消除的黑烟,迎着比炽热且汹涌的余波,如浪潮一般誓死前行。
这种愚蠢的行为,生机营的将士们岂会放过血腥敌人的机会。连绵不断的炮火像是用不完一样,接连交替的火线打的敌人痛不欲生。
骑兵奔袭的的声音,在天空中回荡,单平下方传来的爆炸声,就能知道这战况的惨烈程度。
在陷阵军重骑前寻找战机时,在外侧徘徊已久的陷阵军轻骑营,终于有抓到机会突袭武僧的后方。
捧日军的重骑方阵也没有动,副将时时观察着战局,想要寻得一个一招制敌的机会。
滚滚黑烟中,那代带着焦臭味威风,时不时的向云层中飘荡,始终保持着警惕的贾静闲,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西侧那一片云彩移动的过于迅速了,与他们刚接触云海时如出一辙。
“重骑营戒备!转向西侧云海!”
两万骑兵随着贾静闲的命令而调动,在重新整队完毕时,惊天的喊杀声也随之响起。
“杀!杀光这些罪恶滔天的人族军队!”
“杀!让他们血债血偿!”
“杀!用他们的头骨炼成木鱼!”
无边的喧闹声中,云层中的和尚终于露出了光头,他们犹如盏盏圆灯一般,试图空降到地面上整齐的军阵中。
同样在空中骑兵怎们会给他们偷袭的机会,一直严阵以待的的重甲骑兵终于有了行动。
将漠与贾静闲,在军中精锐拱卫下率先冲了出去,他们完全不在意敌方有对少人,打的就是哪一方更有锐气。
两团云海的距离越来越近,重骑营依旧列阵稳步前进。这远超打坐参禅的定力,也不知道那些嗷嗷叫的和尚会不会感到汗颜。
敌军还有百丈距离,冲锋的号角陡然吹响。一名名重甲铁骑,随之陡然加速。
将漠一马当先,圆月舞黄沙四蹄生风,双眼盯着一个个光头,发出了犹如龙吟一般的怒吼。
“杀!”
千军万马的呐喊,使这片天地都为之颤抖。宛若惊雷一般的声中,两杆至宝长枪率先带起了一片血雾。
将乃百兵之腰胆,更是一军之魂。有这两位无双猛将在前凿阵,就算是神佛显现都挡不住这四万骑兵的联合冲锋。
这批和尚的人数虽多,但是完全挡不住重甲骑兵的猛扑。大武之矛即便是放到如今,也依旧是战力的定点。
将漠一枪挑飞了一名武僧,一股危机感猛然袭向心头,一群拿着诸般法宝的武僧赫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只听将漠一声咆哮:“示警!敌军有埋伏!各级军官做好用至宝应急的准备!”
几乎在符箓飞起的同时,数不清的至宝轰如重骑兵的队列中。
他们的目标很简单,能杀的人越多越好。
道道华光在阵列见浮现,一道道身影冲天而起组建出最强硬的壁垒。
双方的打的你来我往,各路宝贝的光芒照亮了这片天幕。
和尚如雨点般向下坠落,不时有重骑营的将士掺杂在其中。战况之惨烈,让这片方寸天地下起了真正的血雨。
“杀!”
万马奔腾,金甲上的流光连成一片,比那假日还要耀眼。他们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终于在将漠与贾静闲的带领下给敌人杀了一个对穿。
虽说一路上的阵型时不时会出现混乱,但好在他们都身经百战大武儿郎,没有人以为失误而丢了性命。
待队伍彻底奔出后,将漠与贾静闲分左右待队伍折返。
这一气呵成的举动,吓的那些心存侥幸的和尚彻底失了战心。
“杀!”
随着转向之后的重骑营拍阵完毕,这些悍卒奔着不成队列的敌人发起了第二轮冲锋。
崩腾的铁骑洪流,卷起一片哀嚎。一番血洗之下,两军重骑营再次凿阵成功。
云层中鲜血飞溅,云层下尸积如山。
虚空的大阵终于告破,轻骑营撇下残敌率先奔入,武卒营在炮火的掩护下带着攻城器械紧随其后。
这城虽是城,但也只有城墙够看。别说火炮投石车这种东西,就连滚石檑木他们都没有。
即便是法宝至宝,也挡不住各级军官的带头冲锋。
不多时,城墙失守,清缴完毕的重骑营也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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