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眨眨眼,瞧了一下刘备才道:“属下觉得尚算合理,属下愿意接受。”
袁绍这时又问刘备:“刘皇叔,你愿意接受吗?”
刘备恭敬的把手一拱,道:“禀袁公,在下愿意接受。”
袁绍听后,相当满意,正要拍大腿一锤定音,突然一个声音喊了出来:“不妥呀主公,郭图这个办法,十分滴不妥呀!”
不用看,说话的就是许攸,这会儿仍时不时摸摸鼻子,虽没流血,却是青了一块儿,硬是咬着牙反对文丑的意见。
文丑一看又是许攸,脸色立时难看。
我却在心里给许攸点了个赞,这是一种打不死的小强精神,这是一种誓死都要与恶势力抗战到底的不屈不挠的精神。
袁绍听许攸这一喊,先是一愣,然后又松了口气,问道:“许攸,你因何觉得不妥呀?”
许攸此刻,瞄了一眼文丑,大概怕他又冷不丁出手,所以有意防着他,这时又强忍着鼻子疼,对袁绍道:“主公,在下并非与郭图作对,更不是公报私仇,在下是理性分析,依在下多年对文将军的观察,文将军对处理战事方面,仍不够干练,所以让他担任主将,实在欠妥,为免到时铸成大错,还请主公慎重考虑呀!”
许攸公然和文丑对着干,嘴上还说不是公报私仇,不过,我这时在心里力挺许攸,毕竟他说这话,是帮着我们这边的,若真让文丑当了主将,到时候不一定怎么整我们,更何况他与郭天还有私人恩怨,一旦他当上主将,到时候我们哭都找不到地方,若让我们去送死,我们也不好拒绝,毕竟军令如山,谁违抗军令就要被执军法。
袁绍眨眨眼,似觉得许攸所言,有几分道理,于是问道:“那依你之意呢?”
许攸此刻面有得色,听袁绍问他,忙把手使劲儿一拱,铿锵有力道:“主公!在下以为,让刘备担任主将,甚为合适,一是刘备乃大汉皇叔,此次讨贼,名正言顺,二是刘皇叔处事干练,深思熟虑,考虑事情十分周全,三是刘皇叔作战经验丰富,并且深知曹操老底,此次由皇叔担任主将,必能旗开得胜!”
到了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许攸的口才也不错,那三国第四名嘴的头衔,暂且归他,以后我发现口才更利害的,再取消。反正他当下是一二三,信手拈来,说出这些话流利非常,都不带打绊的,就像事先打好了草稿一样,但我知道他事前根本没准备,全是临场发挥。
袁绍听许攸说完一二三,又开始动摇了,他可能觉得许攸说的才对。
郭图见袁绍犹豫不定,脸也黑了,自己刚出个主意,却被人反对得一无是处,他心里自然不爽,所以许攸话音一落,他就蹦了出来,把手对袁绍一拱,板脸道:“主公!许攸之言,在下断然不敢苟同!”
袁绍一怔,有些无奈的问郭图:“郭大人,你又有何高见呢?”
郭图接着道:“主公,方才许攸说,刘皇叔处事干练,经验丰富,在下实在不敢苟同,刘皇叔若真经验丰富,此刻为何要千里迢迢来投靠主公呢?”他说到这里,刘备顿觉心里不爽,脸马上就绿了,郭图可能也知道自己说的有点儿过了,于是又安慰刘备道:“皇叔莫要见怪,我只是实话实说。”
刘备应付着笑笑,道:“无妨。”
郭图这一举就是,打人了一巴掌,又笑嘻嘻的说,不好意思,我打你了一巴掌,因为你实在该打,谁他大爷的心里会好受?
但是,刘备不好受,他也得受着。
郭图往刘备伤口上撒完盐,又接着对袁绍侃侃道:“主公,在下以为,还是让文将军当主将,刘皇叔为副将,在下不才,愿担任此役的参军之职,随时分析战事,也会为两位将军出谋划策。”
袁绍这时才笑了笑,道:“甚好,郭大人此意甚好啊!呵呵。”
袁绍刚笑完,许攸又一拱手,道:“主公,在以为,这样还是不妥呀,田丰和沮授,已经到了黎阳督战,冀州城里,像郭图这样的贤才,又怎么能出城呢?万一有个什么事,无人献策,冀州岂不危矣?”
袁绍这时实在有些不耐烦了,道:“哎呀,许攸,你莫要再说了,城里不是还有你吗?再说冀州兵强马多,本将军自问还有些智谋,遇事也能应对,此事就依郭大人说的办吧。”
许攸这次算是被打了鼻子,外带着碰了一鼻子灰,黑着脸退了回来,对文丑是恨得要命,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手猛一缩,脸赛苦瓜,看来仍在疼。
袁绍这时才正式宣布,道:“本将军已经决定,由文丑,刘备,郭图,分别为主将,副将,参军,三日后出发,务必把白马县拿下,我要给曹贼一个迎头痛击!”
时光如白驹过隙,三天时间,嗖的一下就过了,我们也出发了,帅旗上一个大大的文字,迎风招展。
用了两天时间,我们渡过黄河,在白马外三十里安营扎寨。
曹操的消息也很灵,我们到的第二天,他便也赶到了。
又过一天,两军对峙,徐晃拨马上前,提高嗓门儿叫阵:“对面那些该死的鬼!快快出来送死!”
我听徐晃叫阵,真是忍俊不禁,一听就知道他是外行人,叫阵的水平实在太差了,连词儿都没有,还什么他大爷的该死的鬼,你才是鬼!
我听到这里,火往上撞,对文丑一拱手,道:“将军,待我去会他一会!”
文丑眼睛蔑视着我,漫不经心的问道:“邵将军,你的兵器呢,我怎么看不到?”
我这时烟杆在手,我向来是用大烟杆的,难道他没听过?我一时摸不清他什么意思,所以把手中大烟杆一举,道:“文将军,这就是我的兵器。”
文丑眼睛眨也不眨的,似有若无的瞧着我的手,道:“你手中根本没兵器,我根本没看到,来呀,帮邵将军选个兵器!”
我听后一愣,他是瞪眼说瞎话吗?或者根本就是眼瞎?又或者是色盲?把金色看成了白色?但他妈也不对呀,就是白色也是看的到的呀,正在我想之际,一把四米左右的长矛,被人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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