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改梳了妇人发髻,穿着一身枣红色绣迎春花的新衣,脸颊带着些许红晕,站在春风拂面的李山旁边,桃花似的惹人怜爱。
看到春秀如此,宋挽稍感欣慰,连被章氏闹出来的躁郁都消散不少。
宋挽问李山:“你听说过你母亲有头痛症吗?”
李山惊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个消息,紧张的说:“我常年在军中,已经好多年没回家了,家里有什么事也没人与我说,夫人问这个,可是我母亲犯病了?”
成了婚,春秀与李山便夫妻同心了,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宋挽平静的说:“已经找大夫看过了,也熬了药给伯母喝,应该没什么大碍。”
尽管如此,李山还是不放心,急匆匆的带着春秀去看章氏。
说来也是巧,李山一到,章氏便醒了,不知道是不是青萼那一掌劈得有点重,章氏疼得眼泪汪汪的,倒是十分的情真意切。
她一边跟李山说自己没事,一边又把自己这些年一个人操持家的辛苦都诉说出来,章父在她嘴里俨然成了什么事都干不好的窝囊废。
章氏没有说书人的口才,李山却听得相当动容,他扶着章氏说:“娘,您辛苦了,您放心,儿子一定好好做事,争取早日出人头地,让您能安享晚年!”
李山这些话说得砸地有声,章氏欣慰的笑了笑,又招春秀过去说话,拉着春秀的手,掏出一个有些脏的镯子戴到春秀手上,说是她当年的陪嫁之物,专门留着传给春秀的。
春秀自幼没得到过家人的关爱,也被章氏说的红了眼,这会儿倒是真的有一家人的氛围了。
宋挽没有打破这氛围,等章氏喝过药,精神看着好些了,才让人去准备饭食,吃饭的时候并未提让章氏他们走的事,章氏她们自然也不会提。
傍晚,李山准备带春秀回家,宋挽温声说:“伯母身体不适,按理春秀这个做儿媳妇的应该在跟前伺候,就让她暂时留在府上吧,也方便照顾。”
不等李山拒绝,章氏便说:“我这都是老毛病了,用不着伺候,秀儿还是赶紧和山子一起回家好好休息吧,山子一看就不是个会疼人的,秀儿昨晚都没休息好吧。”
这话说得春秀红了脸,李山也不赞同道:“娘,您说什么呢。”
宋挽面色如常,说:“这都是应该的,伯母就别推辞了。”
宋挽把春秀留下,等李山走后,直接把人带回宁康苑。
春秀疑惑的问:“夫人不是留奴婢照顾伯母……娘吗,怎么带奴婢回这里了?”
春秀和章氏才见过几面,还不适应改口叫娘。
宋挽说:“你现在已经是李夫人了,别再一口一个奴婢的,之前我光顾着替你开心,忘记教你持家之道了,这几日正好与你说说。”
宋母也没来得及教宋挽什么持家之道,这些都是宋挽自己摸索总结出来的。
不过她还没进入正题春秀便摇着头说:“夫人,我不行的,你让我伺候人还行,让我做别的我定然是做不来的。”
“那我不在的时候,你就随便让人欺负?”
。入殓师灵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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