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良心,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旁人指指点点,”顾岩廷平静的反驳,抓起手边的杯子砸到最靠近门边,想偷偷出去找人的人身上,“侯爷既然觉得是我亏欠了她,就该冲着我来,而不是为难一个弱女子。”
顾岩廷灌了内力在杯子上,那人被砸得扑倒在地,杯子落地滚了几圈却是毫发无损。
顾岩廷一出手,这些人算是彻底老实了,站在那里不敢动,不过李和朝坐不住了,他拍桌站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顾岩廷问:“顾校尉,你确定是要护着那个女人到底了?”
顾岩廷丝毫不慌,说:“我会怎么做完全取决于侯爷打算闹到什么地步。”
顾岩廷一副完全不怕惹事的态度,李和朝气得笑起来,说:“本侯也明说了,这件事,必须要宋挽亲自出面,不然本侯绝不会善罢甘休!”
本就冷凝的气氛又往下降了些,众人不由得屏住呼吸不敢说话,片刻后,顾岩廷沉声道:“说了这么久,侯爷还没说究竟为了什么事而来,我倒是有精力陪侯爷一直在这儿耗着,侯爷耗得起吗?”
且不说李和朝和身后那些人的衣服都是湿的,这么待一夜会受寒,单是许莺莺没有跟着李和朝一起来这一点,就够让人拿捏住李和朝的软肋了。
他是为许莺莺来的,怎么放心许莺莺一个人在家待着?
果然,听到这话李和朝就变了脸色,顾岩廷不再多言,耐心等着,最终还是李和朝沉不住气,沉着脸说:“我夫人来府上送完嫁衣回去的路上小产了,大夫说她中了麝香才会如此,宋挽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李和朝马上就四十了,娶许莺莺做续弦已经是老树开花,许莺莺腹中这个孩子是他的老来子,从知道许莺莺怀孕,他就日夜盼着能见到这个孩子,府上更是早就把孩子的房间布置好了,现在孩子没了,李和朝这些时日有多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现在心里就有多失望怨恨。
今天别说是顾岩廷在这儿,便是天王老子在这儿,李和朝豁出这条命去,也要为这孩子讨一个说法。
顾岩廷之前都在校尉营,回来也只关心宋挽,还没留意到许莺莺怀孕的消息,这会儿听到李和朝的话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说:“她并不是在宋府出的事,侯爷就是要找,也该去京兆尹或者大理寺报案,等一切查清楚了再说。”
顾岩廷冷静的很,李和朝这会儿完全冷静不下来,大声道:“莺莺性子温软,嫁给我后,一直待在府中,并未与什么人结怨,除了宋挽,还有谁会害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李和朝没见过许莺莺的真面目,也不知道她之前做过什么,在他看来,许莺莺就是这世上脾性最好、最纯良无害的女子。
顾岩廷说:“她有没有与什么人结怨,不是靠侯爷一句话就可以断定的,侯爷私闯民宅已经触犯了律例,若是拿不出证据,还请侯爷尽快带人离开这里!”
“本侯要见宋挽!”
李和朝激动的说着,还往前走了两步,顾岩廷也站起来,平静地说:“侯爷若是执意不肯走,那我只能动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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