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长宁长郡主好像不单单只是想来佛心寺上香的,见她要离开,便给温言白使了眼色。
辞看着温言白无奈地看着他的母亲,但又不好在这个场合反驳,便跟着她们一道去偏殿。
“我还有事,娇娇,你陪温世子四处走走吧。”刚走到那边孟老夫人她们看不到的地方,孟辞便把被她强拉着来的孟娇娇往温言白面前一推,便带着拾翠溜了溜了。
二妹妹,可别说姐姐我没给你撞南墙的机会,加油,奥利给
“这....”没想到孟辞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温言白眉头轻皱,到嘴的话卡在喉咙间,总有种被嫌弃了的感觉。
是他的错觉吗
可人已走远,他也只好把挽留的手放了下来,看着面前面容娇羞看着自己的孟二小姐,有些头疼。
“温世子,大姐姐一贯是这个性子,她是无心的,你不要见怪。”逮到机会,孟娇娇便想往孟辞脸上抹黑。
不过这次好像并不怎么顺利,温言白看着她往前一小步,他便有礼疏离地往后退了大半步,广袖抬起,行了个君子礼节。
“二姑娘言重了,你大姐姐心性率真,尤其难得,我这边还有些杂事要去处理,就不打扰了。”
话落,便带着身后跟上来的小厮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另一条路而去。
孟娇娇站在原地,心中想了一堆的措词皆没了用武之地,什么率真啊,孟辞她那明明就是任性
愤懑不平地跺了跺脚,委屈的嗓音都有些发哽,转过身碰到身后跟着的丫鬟听雨,瞧她畏缩的样子,顿时又是一肚子火气。
“跟那么近做什么?滚远点!”
骂完便随便挑了处地方大步离开。
听雨赶紧跟上去,又在接近之后慢下脚步,怕又被责罚。
这边孟辞离开了那二人,当真是心情空山新雨后,爽畅得很。
带着拾翠到处逛了逛,经过观音殿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叫骂和女子抽噎的哭声,孟辞原本要跨过门槛的脚立马就要撤回来。
她不爱凑什么热闹,还是去别的殿瞧瞧吧。
结果身后跟着的拾翠一个没注意,撞到了她的后背,直接把她怼了进去,差点摔个双膝跪地,好在有人好心且及时地扶拖住了她的双肩。
“谢....”
“孟大姑娘如此大礼,温某可实在承受不起。”
孟辞抬头一看,便瞧见温言白那清朗温润的面容,眉眼浅弯,明显有些愉悦。
好家伙,真是冤家路窄
心有余悸深吸一口气,身后拾翠赶忙过来扶她,孟辞虽然觉得万分尴尬丢脸,但不论任何时候,都只要她不表现出来,对方就无从嘲笑。
“世子怎会在此?你不是陪我那二妹....”
刚说了一半,温言白后面那围着的一群人里面,便有一道尖锐的嗓音干嚎地哭闹起来。
“哎呀我的个娘嘞,我们老张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哦,娶到你这么个石女,让你求个签,你倒好,求一个是下下签,求一个是下下签,真的没法活了啊,儿啊,你今天必须休了她,不然娘就一头撞死在这观音像前,也好过看我们张家到你这一代便断了传承的香火。”
急切的男声紧接着响起,像是有些觉得丢了面子语气万般无奈又愠怒。
“娘,您这是做什么,英儿她不是石女,不是看过大夫吗?是小时候受了寒,多养个一年半载就好了,这大庭广众的,您这把身子骨,非要闹腾个什么,丢不丢脸!”
那老妇人听着儿子的这番话,立马闹腾得更凶了,“你还嫌丢脸,你要知道丢脸,就听娘的话,休书我今儿个也带来了,今儿个你必须休了她,否则娘就坐在这不起来,别拉我,再拉我就撞死在那大柱上,看你怎么担得起这不孝的罪名。”
“娘,别闹了,我是不会休了英儿的,您不要总是这样无理取闹,有什么好好说不行吗?人家还有那么多人要上香拜神呢,您这算怎么回事啊!”
男子耐心快要告罄,十足的难为,他侧头看了眼旁边细细弱弱哽咽抽噎的妻子,女人不愿他遭受非议,便想要蹲下身去扶老妇人起来,柔弱的嗓音温吞中带着几分沙哑。
“娘,你先起来,有什么我们回去好好说,地上凉...”
话音未落,人便被那老妇人目光凶狠地用力推到,还唾了一口唾沫星子在女子的脸上,十足的嫌恶鄙夷。
“我呸,什么回去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今天老婆子我就放话在这里了,要么我死,要么让林儿休了你,没得选!”
说着,便将休书还有笔墨按印都摆放了出来。
这会儿有僧人驱散围观的香客,所以哪怕隔了一段距离,孟辞还是能够瞧见,这老妇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此事恐怕没那么容易了结。
不过到底还是要看她那儿子是个什么想法。
“孟大姑娘如何看?”耳畔突然传来这么一句,孟辞挑眼看去,正对上温言白看过来的视线。
她怎么看
“世子很闲?”
“嗯?”
“不闲的话怎么那么爱管闲事。”
“....”
“此言差矣,我只是....”
“文绉绉,不想听,世子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什么事先走吧。”恕不远送,拜拜您诶。
温言白:“.....”都说女子心眼小,一件事会记上许久的仇怨,如今他是信了。
不过既是他的过错,被这样对待也是他应该受的,再者,当初答应瓷儿那样做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后果。
实在不想跟这个人站在一处,孟辞便往前走了一步,到那抽签的地方,而旁边不过一米左右便是那老妇人在撒泼。
观音殿的和尚也在劝说,但那老妇人就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就是在那里拍着双腿,一个劲地闹腾。
“儿啊,你是非要看着娘死在你面前才甘心不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她自己肚子不争气,没有给我们老张家添半分香火,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张林蹲在被推倒的媳妇身边,看着妻子擦伤的手心,她还在反过来宽慰他没事,想要把手握起来不让他再瞧见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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