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叶紫檀树就被从中一分为二,这时整个树心完全暴露了出来。
那一瞬,现场突然间死寂一片。
许久之后,才有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种死寂。
“中空!真得是中空!”
喊话的人,是韩晨。
兴奋的语气,根本就没有掩饰。
“这,怎么会!难道那小伙子真得是个大行家?”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眼睁睁看着那被锯成两半的树,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样子。
“这回可真是看走眼了,小伙子年纪不大,却很厉害啊,这回倒是棒子男栽了。”
暴露出来的树心,已经完全空了,而且跟张天元利用鉴字诀的透视能力看到的情况完全相同,这棵小叶紫檀树不止是空心,而且有裂纹,这样的材料,是绝对不可能取板材的。
“幸亏还能切出一些小料,这样的话,赔的不算太多。”
“是啊,如果棒子男不跟那小伙子对赌的话,其实也赔不了多少。
只可惜,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该!”
在场的中国人是居多的,本来棒子男设下这个圈套让张天元往里头钻,就让他们不太痛快。
有些同情张天元,这会儿看到结果,自然要狠狠挖苦一下那棒子男的。
棒子男凶狠地看向了张天元,似乎这棵树解垮了,都是因为张天元刚刚说了那些丧气话。
张天元却冷笑道:“你可别怪我说话直,妖怪也只怪你非要来惹我。
刚刚大家伙儿可都在场的,还有这字据,那瓷器,归我了。
展飞,拿了东西,咱们走人。”
就算那棒子男把眼睛瞪出来,张天元也不会怕他。
这里不是棒子国,而是阿三国。
他跟辛佳迪大警长和辛巴老板的关系都很好,真闹腾起来,占优的绝对是他。
棒子男脸色阴沉难看,却也只能任由展飞抱了那精美的瓷器离开。
“等一下!”
他最终憋出了一句话。
“怎么了?你还不服气?”
张天元冷笑道。
“你有胆子,敢跟我再赌一把吗?”
棒子男恶狠狠地说道。
“还赌?呵呵,我倒是不怕你,不过你还有能够让我看上眼的好东西吗?”
张天元不屑地说道:“如果有,那我不介意跟你再赌一把,反正有人要给我送好东西,我高兴得很呢。”
“我当然有,还是一件清代的瓷器,不过是乾隆年间的,保准比之前那件青花瓷更值钱。
而你,还用你的爆满金星下注,如何?”
棒子男咬了咬牙道。
这厮看起来今天是咬上张天元了。
这让张天元开始怀疑,他身上的这两件瓷器,是不是真得在阿三国收购的。
或许这家伙早就盯上他了,这瓷器也一直带在身边,就是故意来钓他的。
不过他怕什么?
“瓷器拿来,我看看,如果合适,咱们再赌一把就是。”
张天元冷冷道。
既然你个龟孙子不怕输,那老子就让你多出点血!
等东西拿来,还真如这孙子所说,比之前那个青花瓷值钱,竟然是乾隆年间的掐丝珐琅。
掐丝珐琅,汉族传统工艺品,属于珐琅器品种之一,一般特指铜胎掐丝珐琅,又称“景泰蓝”。
使用其他金属做胎的,如金胎掐丝珐琅等。
掐丝珐琅,其制作一般在金、铜胎上以金丝或铜丝掐出图案,填上各种颜色的珐琅之后经焙烧、研磨、镀金等多道工序而成。
掐丝珐琅有着五彩斑斓、华丽夺目的魅力,由于其在明代景泰年间获得了史无前例的发展,又一般多外饰蓝色釉料,故习称景泰蓝。
当然,它也有饰红、浅绿、深绿、白、葡萄紫、翠蓝等色。
此件清乾隆掐丝珐琅云龙纹砚盒,长19厘米、宽厘米、高厘米。
胎体厚重,造型端庄,釉质细腻,镀金尤为厚亮。砚盒长方形,下连铜镀金錾花座。
盒内盛铜屉,上置澄泥砚两方。
屉内可储热水,以保冬季墨汁不冻,是为暖砚。
盒及盖的表面均以宝蓝釉为地,饰云龙纹及海水江崖纹。座底中央凸起双龙,环抱阳文楷书“大清乾隆年制”三行六字款。
此器为清宫珐琅作之精品,内务府造办处珐琅作制造,可谓乾隆朝掐丝珐琅的代表作。
原为清宫旧藏,张天元在书上看到过。
我国现存最早的掐丝珐琅器,是考古挖掘出的唐代吐蕃时期的金胎掐丝珐琅牌饰。
由此可见,珐琅工艺的发展已有近千年的历史。
到了元代,珐琅工艺的发展更趋成熟,明早期至景泰年间,即1450年到1456年,掐丝珐琅工艺发展到了历史的一个顶峰。
所谓“釉色齐备,金光灿烂,细润可爱也”,那神秘幽亮的蓝色基调,使之成为有明一代的御用珍玩,“景泰蓝”之名也随之声名远播。
清代到了乾隆时期,由于乾隆帝本人的兴趣爱好及审美需求,使得珐琅工艺得到了空前发展。
金属胎珐琅器以其自身的金碧辉煌、富丽华美成为宫廷中不可替代的陈设佳品,用以彰显帝王之家的富贵和威严。
清代宫廷已设立珐琅厂,也就是养心殿造办处珐琅作。
它为皇家生产着各种珐琅器,因需求量庞大,内廷珐琅作力不从心时,便向粤海关监督、两淮盐政监督下达旨意,令其承包制作。
但由于生产地域的不同,便呈现出了不同的艺术风格。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
这瓷器,够值钱。
估计拿到拍卖市场上去,最起码也得价值个上千万人民币了。
这棒子男,看起来是吃准了张天元会跟他赌啊。
“好,这东西不错,作为赌注我接受,不过咱们怎么个赌法?”
张天元看向棒子男问道:“还跟刚刚一样吗?”
“这一次咱们改个玩法,就赌活立木如何?”
所谓活立木,顾名思义就是活着的树木,这赌起来难度可是更大啊。
毕竟你看不到任何锯开的痕迹,很多地方都无从判断。
“呵呵,赌活立木就赌活立木,不过呢,这里好像没有卖活着的小叶紫檀树的,你能弄到?”
张天元笑着问道。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其实之前我就已经跟辛巴老板商议好了,他的林场里,我已经挑选了四棵树,并且预付了定金。
只要咱们用到了,我自然会付全部的钱。”
棒子男看起来似乎都已经想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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