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民国瓷器的工艺价值得到认可,近年来其价格逐步攀升,渐渐摆脱了拍卖会附庸品的属性。.
自从在2oo7年帝都瀚海迎春拍卖会上,万元成交,之后民国瓷器精品的关注度就一直有增无减。
近年来,上浦拍卖行时常出现以“居仁堂”“静远堂”或“洪宪年制”等为落款的瓷器,这些“袁世凯瓷”就吸引了不少投资者的关注。
至于“珠山八友”等艺术家所制的新粉彩瓷器目前流传下来的真品极少,一旦付拍,价格往往在百万元以上。
不久前举办的中国陶瓷镇国际艺术陶瓷拍卖会上,民国“珠山八友”之一王琦绘制的瓷板画糊涂即是仙拍出了35o万元的高价。
业内人称,十年前尚可花5ooo元购买“珠山八友”之一汪野亭的4幅浅绛山水瓷板画,而如今其市场价则过25万,十年涨了5o倍。
从这些拍卖成交价格可以看出,一些民国时期的精品瓷器价格甚至过了不少明清瓷器。
2o世纪8o年代初,一些海外买家开始有意识地低价购买民国瓷器,现在它们又流入欧美和日本拍卖市场。
随着民国瓷器收藏的渐趋旺盛,一些中国藏家也开始不动声色地把一度被视为杂货的民国瓷器悄悄纳入怀中,等待其在拍场上一鸣惊人。
据称,江浙一带有专门搜罗王步作品的大买家,将市场上的王步作品统统收入囊中;
而陶瓷镇的艺术大师卖出自己的作品后,“换”成“珠山八友”作品……正是这些资金雄厚的买家进入市场,才使精品民国瓷器价格得以从数千元跃至数十万元甚至上百万元。
“单纯说咱们手里这批仿古瓷吧,你觉得它们是赝品,可能不值钱,其实不然。”
张天元摇了摇头道:“这批仿古瓷除了少部分署雍正款的粉彩瓷器外,绝大部分是乾隆款的粉彩瓷器,而且全是瓶类,极少有罐类。”
“业内普遍认为,这些精美的仿乾隆、雍正官窑的瓶类瓷器,有可能是清朝御窑的工匠在清朝覆灭后流落到民间的作品。”
“其烧制水平很高,所以虽是民国的仿品,卖的价钱也不低,有的可以卖到几十万元,最低的也可卖到五六万元。”
“当然了,如果是是真正的乾隆官窑,每个都能卖到几百万元,这差距还是比较大的。”
“那居仁堂的瓷器呢?”
展飞问道。
“你说袁世凯的御用瓷器啊?”
张天元笑道:“书居仁堂怀仁堂静远堂洪宪年制洪宪御制款的,实际上都是郭葆昌为袁世凯制的瓷器。”
“此人是袁世凯的管家,曾被派到陶瓷镇前清官窑厂烧制瓷器,烧出了一批质量相当好的居仁堂制瓷器和款识为洪宪年制洪宪御制的瓷器。”
“这批瓷器基本上都是粉彩器,据不完全统计,当时共烧制6ooo件,且流传到社会上的并不多。”
“很多人对于皇帝使用过的东西都有特殊的爱好,尽管袁世凯这个皇帝做的时间并不长,但依然是被很多人所追捧的,嗯,当然不是追捧这个人,而是追捧他的御用瓷器。”
说到这里,张天元突然间愣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给铁中棠打了过去。
“中堂兄,那批瓷器你怎么处理了?”
“按照您的吩咐,交给文物局了,怎么了?”
“他们有说什么吗?”张天元问道。
“他们可高兴了,都表示我这一次立了大功,因为这里面有大量的乾隆年间的粉彩瓷器,十分珍贵。”
铁中棠回答道。
“果然。”
张天元不由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接着说道:“你告诉他们,我要过去一趟,让他们先不着急分门别类。”
“这个没问题。”
铁中棠回答道。
挂了电话,张天元直接跟展飞就前往了文物局。
虽然说文物局方面有不少专家,但这一批瓷器实在不好判断,如果将仿古瓷当成真瓷公布于众,那是要闹出大笑话的。
文物局的人跟他还是有些交情的,以前也帮过他不少忙,许多重器放到神罗博物馆展览,都有这些人在里面出力。
你说这事儿张天元该不该帮忙?
再说了,张天元刚刚还产生了一个想法,他的神罗博物馆里还缺少一个民国瓷器的展览馆,因为量少。
这一次这么大量的民国瓷器被现,正好可以弄到神罗博物馆里头去展览啊。
这种事儿,他不亲自出面肯定是不行的,毕竟不是小事儿。
等他到了文物局,看过那些瓷器之后,也算是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一批瓷器主要分成了四类。
第一类是生活瓷,数量最多,也不值钱。
第二类就是仿古瓷,数量不算太多,但很精致,价钱估计在几万到几十万之前。
第三类是袁世凯时期的御用瓷器,包括居仁堂制、洪宪年制、洪宪御制等等,绝对都是真品。
第四类比较少,是珠山八友的真品,数量也是最少的。
当然,还有极个别真品古瓷,不过都被张天元给顺走了。
当张天元将这批瓷器乃民国瓷器的事实告诉文物局的时候,他们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
尽管民国瓷器现在的价钱是越来越高,尤其是珠山八友的作品,更是非常火热。
但毕竟比不上真正的古瓷啊。
“你们也别失望了,这样,正好我准备在神罗博物馆弄个民国瓷器展馆,到时候干脆将这些东西都放我那儿去吧,我依旧是给国家租赁费,而且负责保养等工作,你们绝对划算的。”
由于这种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文物局的工作人员向上级汇报之后,很快就得到了答复
“同意。”
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再加上张天元的信誉那绝对是非常好的,所以很轻易就搞定了。
之后张天元就给神罗博物馆的负责人王政君打了电话,让他们先把这批瓷器运过去,然后在着手整理展馆。
后面的事儿,就犯不着他操心了。
带着略微有些兴奋的心情,张天元回到了家里,到门口的时候,却见几个穿着打扮都比较土气的人站在那里,盯着他家的大门,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展飞,停下车。”
如果没看错的画,这些人应该是他的老乡,有一个人,他甚至认识。
“宁叔,你怎么来了?”
他下了车,笑着看向那人问道。
“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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