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个个是壮汉,手里又有大棒,看着虎虎生威,这边常志、皮秋等人就有些被唬住,他们这几日训练时倒也是时不时的有些互相对战,偶尔还听徐峰讲讲打群架该如何配合,打架不能怂之类的。
因此一开始交手,竟还能不落下风。
常志与人配合着干翻一个大汉,心中惊喜,暗道:“莫不是训练的这套还真有用。”
下一刻,一根大棍横扫过来,在他腰间重重一击。
“他*的,他们人多,还使家伙……”
他一个踉跄,摔得七荤八素。
抬眼看去,见颜怀正被一个大汉紧紧制住。
颜怀身着华贵,那大汉也不想太与他为难,不过是紧紧捉着他的双手。
无奈颜怀双手虽被制,脚下却不消停,不停要拿脚踹那大汉,嘴里吼着:“我撕碎你这老货!”
下一刻,颜怀往那大汉脸上狠狠啐了一口口水。
那汉子大怒,一拳就打在颜怀脸上,登时鼻血长流。
那边常志见了,招呼皮秋,两个一起抢过颜怀,拉着他就跑。
“风紧扯呼!”常志大吼道。
“风紧!扯呼!”
颜怀一摸脸,见摸了一手的血,有些愕然,有些迷茫,不由大喊道:“胡芦,我被人打了!”
胡芦却如未闻。
双方从开打到现在,他都没有动过。
他手里的伙计已经被他放下,他的眼睛也已经睁开,正看着街旁一间酒肆的二楼。那个窗子里,有个人影,隐隐约约,让人感到非常危险……
下一刻。胡芦身形一动,从常志手里接过颜怀,往肩上一扛,领着一众残军败将,飞快地往回跑去……
“你怎么不上?我都被人打了,看到了吗?”
“你不是是烦我了?就想让我吃教训。”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我忍不了,我迟早要去撕碎那个老货。”
“你下次要再不帮我干翻他,我回去就告诉我娘,让她别给你说媳妇。”
“唉,你放我下来,你这样扛着我,我鼻血一直流……”
胡芦只好把颜怀放下来,掏了掏耳朵,一脸的无奈。
“你怎么不说话?”颜怀问道。
胡芦还是不应,自顾自地往前走。
颜怀追上去,嚷道:“你再不应我,我可生气啦。”
胡芦只好应道:“少爷,我们回苏州吧。”
“停,你别说话了。”颜怀摆手说道。
一行人到了朔风客栈,于三拔脚就往后院走。颜怀一把拦住,急道:“我都说了,无咎需要静养,不然会留下病根的。”
“哎哟,我的颜公子,都火烧眉毛了,现在这情况可只能让懂事长来解决了。”
颜怀一抹嘴上的鼻血,急道:“现在的情况不同以往,这次更加棘手,无咎也未必有办法的。你这样只会让无咎思虑更重,影响伤情。”
“狗皮倒灶的东西,我尽早想到办法,撕碎这老货!”
于三与于二对视一眼,于二心中挣扎了半晌,还是低声道:“颜公子说得对,懂事长身体要紧。”
对于此时的于二来说,中午自己刚装了这个假肢,能站起来行走,懂事长对自己那是恩同再造。偏偏自己还未曾当面言谢,这边就一大摊子事罩下来。自己不能处理,却还要去影响他老人家的伤情,那也太……
此时诸多情绪翻涌上来,于二只觉内心一片五味杂陈。
几个人傻站了一会,正大眼瞪小眼。却见徐峰从房里走出来,说道:“林兄弟让你们进去说话。”
房间里人有些多。
徐峰,卫昭,彭畅以及一个帅气的黑衣女子。
那天夜里,叶青龙执刀而来,徐瑶本以为自己和林启是真的要死了。
却未想到,这个黑衣女子徒然出现,一剑便逼退了叶青龙。
之后方知,她竟是带着彭畅来文水县,打算将这孩子安置在朔风客栈的。
因而徐瑶便让她在客栈里先住下来,对她的了解却也不多,身怀绝技的女人,想来总是有些不予人言的苦楚身世吧。
徐瑶也不多问,只知她名叫,南灵衣。
颜怀进了屋,见方芷柔扶着徐瑶的轮椅,两个人占了床边的位置。他撇了撇嘴,颇有些不爽,指着林启道:“我在外面帮你打架,你在这里与小娘子们……”
话说到一半,徐瑶转头看来,眼神间颇有些气势。
颜怀有些怵她,只好站到彭畅身边,转头对南灵衣打了声招呼:“南姑娘,你好。”
他是心有敬意,诚心诚意地说的。那女子却不领情,又是冷冷剜了他一眼。
颜怀虽不以为意,奈何一张嘴是闲不住的,忍不住咕嚷道:“一屋的小娘子,没一个是好脾气。”
鼓畅抬起着,手指放上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
他父母新丧,一直心中悲戚,小胖脸上泪痕犹在,此时让颜怀噤声,显得有些懂事,却让人有些心疼。
颜怀只好摸了摸他的头,不再说话。
林启看向南灵衣,接着此前的话题说道:“无论如何,南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铭记于心。”
他说着,目光看向徐峰,笑了笑,半开玩笑似得又道:“说起来,这一屋子,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南灵衣淡淡道:“我不过是挥了一剑罢了。”
林启虽未亲见所眼,但也听徐峰说过这南灵衣的武功,高得不得了。此时听她说的随意,也知道,这“挥了一剑罢了”就能逼退叶青龙,是怎么样的凌厉。
接下来,林启却又话题一转,沉吟道:“我听说你在客栈住了两天,斗胆猜了猜,你应该也是有事要来文水县办,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南灵衣脸上波澜不惊,她既将彭畅送来,自己又未离开,这种事,却也是不难猜的。
却听颜怀插话道:“你重伤在床,人家武艺高强,你偏又要逞能。”
林启不理他,转头看向南灵衣,目光中尽是坦诚。
“这县里的三教九流,你熟吗?”南灵衣想了想,淡淡问道。
林启转头看转于三。
于三心想,懂事长哟,我们德云社都乱成一团了,你还在管别人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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