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7章葬灭道!
不怪他失神,实乃葬灭山太过神秘,其上烙印的道痕,他竟窥看不透,那一道道纹路,好似刻满了岁月沧桑。
轰!
随着一声轰隆,葬灭山颤动了一分,有神霞喷薄,掩盖着天穹,每一缕,皆是寂灭法则,无论是天罚的异象,还是葬灭山上的纹路,皆是道痕,每一丝,都凌驾在雷霆和仙光之上,堪称禁忌。
噗!
叶辰嘴角溢血,身躯震颤,被压弯了腰,仅仅是葬灭山上散落的一丝丝道痕,便有灭世之威。
他并未畏惧,咬牙撑起,稳住了身形,一次次抬头仰望苍天。
天空昏暗了,乌云翻滚,电闪雷鸣,有雷霆垂落,每一道,都具备毁灭之力,所谓的天谴,便在这里,天劫的力量,不及它们十之一二,却胜在数量庞大,饶是他底蕴逆天,也架不住天劫轰击。
他如此,混沌鼎也如此,一次次遁飞。
轰!砰!轰!
天劫依旧在,轰的天摇地晃,一波接着一波,摧枯拉朽,连虚无都被碾的扭曲,天之下,寸草不留,大地已裂开沟壑,纵隔着很远,叶辰依稀都能嗅到硝烟味,这么下去,天地早晚被劈的四分五裂。
“俺们……真的会死吧!”混沌鼎嗡动,忍不住哀嚎,浑噩了太久,再醒来,便是末日景象,那般多天谴,一两道便够呛,何止百道,纵准帝巅峰,也扛不住啊!
“莫怕。”叶辰笑道,拂手拎出了酒壶,灌的那叫一个畅快,他从容淡定,丝毫不急,葬灭山上的道痕,必定不简单。
果然,混沌鼎安分了,缩进了混沌鼎中。
叶辰也安分,坐在了地上,仰着脑袋瓜子,怔怔的望看。
一炷香悄然燃尽,葬灭山依旧伫立不倒。
而天劫,依旧轰隆,一道道雷霆肆虐,一次次的轰落,欲磨灭叶辰,也想将他,送至九幽。
叶辰默然,任由天劫洗礼,任凭雷电劈斩,任由鲜血淌流,任凭道根寸寸湮灭,也只静看,一瞬不移,只因葬灭山,有神秘力量在召唤他。
渐渐的,他缓缓闭了双眸,心神遁入冥冥中。
那是一片漆黑空间,有光晕流转,有古朴字符刻画,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嵌在石壁上,每一枚都绽放仙芒。
他的眸,逐渐睁开了,映射着璀璨精光,那些个挂坠,乃他父母赠予他的,自带玄机,可引他踏入一个神奇的境界。
而他所谓的神奇境界,就在葬灭山上。
他走了,一步跨入其中。
旋即,他便如一粒沙,融入了葬灭山,葬灭了他身形,也葬灭了他气息,甚至于,连他的灵魂也一块儿葬灭了,连一滴血,都未吐露,被葬灭的干净。
“啥情况,怎会消失了。”叶辰愕然,本以为葬入山体内,可以寻到那道契机,谁曾想,进了葬灭山,却什么也寻不着,仿佛,方才那一瞬,他已离世,葬灭的彻彻底底。
“这货,搞事情啊!”混沌鼎大呼小叫的。
“这……是葬灭山吗?”叶辰皱了眉,他是亲身体验过葬灭的,那一幕幕的景象,太过熟悉,可此刻,葬灭山的诡异,让他惊讶。
“若非俺亲眼见证,俺绝对不信。”混沌鼎嘀咕道。
“这是啥个阵势。”叶辰环看着四周,疑惑的望着四方,这里的一切,都蒙着迷雾,连星辰光点都看不清,如梦亦似幻。
“葬灭一途,需渡过九层天劫。”一道缥缈的声音响起,听其音色,正是葬灭山的器灵,它并未显现真身,也只通过道痕传音,“九道天劫,皆需渡过,便算完成第一阶段考验。”
“你的意思是,葬灭山是一个门?”叶辰试探性问道。
“不是。”
“呃。”叶辰扯了嘴角,还以为葬灭山是一处藏宝阁呢?闹半天,是考验,还是一种试炼,不经历九劫,哪有资格做他家族传人。
“吾名葬灭。”葬灭的器灵继续言道,语重心长,“葬灭,葬灭的葬,葬天葬地葬万物的葬,这个世间,无人能逃脱,除了我葬灭山的传承,你是独一个,你可愿,拜吾为师,拜老夫为师。”
叶辰挑眉,这句话,他是明白的,先前葬灭的意思,他已领悟。
所谓葬灭,并非葬天地,而是葬灭这世间万物。
换句话说,葬灭山的传承,不仅仅是葬灭一道,还包括葬万物、葬天地、葬生死,葬生死中,才可能孕育出传承。
不得不说,这等传承,颇是霸道,同级别斗战,一旦掌控此术,必定逆天。
当然,想修得此术,也不是那般轻松,纵是圣体,也无法承受,因为葬灭的道痕,是一宗恐怖的禁法,一旦施展,会耗损寿元,若不能在寿终正寝之际修成,会有生命危险。
而且,这一代的传承者,寿元几乎无限,足以撑到下一代传承者出生,而且,寿命越长,便越难修行,因为葬灭太残酷了。
这一点,他最清楚,他曾尝试,可葬灭山上的天劫,不仅仅针对肉身,还针对他的魂魄,他的天魔厄难体,也难免遭殃,更遑论是普通修士。
所以说,葬灭传承,比想象中还要困难。
但,这份难度,于叶辰来说,并非没有希望,有那一丝契机存在,一切都不在是奢望,待突破了第三关,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想到这,叶辰豁的起身,踏上了山路,朝深处走去。
期间,葬灭的天劫不断,一道接着一道降临,却奈何不得叶辰,葬灭山虽可怕,但对于圣体叶辰而言,却如摆设。
“葬灭山。”外面,叶大少已登上另一座山巅,喃喃自语,“该是一尊无敌的法器,竟还有意识。”
“我知你有造化。”一尊白发苍苍的老者,悠悠笑道,乃诛仙剑器灵。
“你,不是葬灭的守护者。”叶辰瞟了一眼诛仙剑器灵,葬灭的器灵,是有意识的,可那尊白衣老者,却如傀儡,并无意识。
“你不懂。”白发老者摇头一笑。
“你与我父母是否认识。”叶辰沉吟了一声,总觉白发老者的笑,饱含沧桑。
“你父母?”白发老者微微侧首,上下打量叶辰,目光颇具穿透力。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叶辰追问道。
“你不配知道。”
“我配不配不重要,你若不给我答案,今日我也会杀你。”叶辰冷哼。
闻言,白发老者一愣,似未料到一个后辈,竟敢威胁他,堂堂一把剑器,还从未受过这等羞辱。
他顿的怒了,欲杀向叶辰,奈何,他被压制了,葬灭山太强大了,他一缕意志,也难撼动山体。
铮!
叶辰挥动铁鞭,抽的他翻滚了出去,他之神态凶狞,双眸猩红,满载煞气,如一头发狂的野兽,咆哮震颤九霄。
他,还在拼命挣扎。
奈何,葬灭太坚固了,纵他竭尽全力,也无济于事,葬灭的力量,封了他的道则和神躯,束缚了他的道蕴,更有一股极道帝兵级的威压,时而还伴随着寂灭力量,饶是他战力滔天,也难抗衡。
他是圣体,不惧寂灭力量和威压,而葬灭的力量,却无视圣体,这是一场持久的拉锯战,他要耗死那柄剑器。
轰!砰!轰!
他攻伐不停,葬灭山晃荡,崩塌的碎石,漫天飞溅,每逢砸落,都将他炸裂,鲜血淋漓,浑身染血,骨骼咔嚓作响。
“你不是很吊嘛?有种再出来咬我啊!”
“你倒是出来呀!”
“你丫的倒是出来啊!”
叶辰披头散发,如疯狗,又如恶鬼,一次次被劈的灰飞烟灭,而后又一次次爬起,状若癫狂,嘶吼声响满天宵,响彻整个葬灭山。
他的歇斯底里,惹来了更多人围观,各个啧舌。
“好霸道的肉身,堪比准荒兵。”
“葬灭的道痕太过诡异,一次次复原他,一次次湮灭他,反反复复的折磨,他的肉身,已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葬灭的道,真是可怕。”
议论声此起彼伏,唏嘘声颇多,葬灭的威压,已超乎他们预料。
“这等人杰,必会名扬诸天。”有人捋胡须,看向了一方。
“那厮是谁啊!咋这么吊。”众人瞩目下,一道金芒划过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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