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趴在桌子上画稿子的顾流烟抬眸,上下打量了一下莫轻寒,重新转回去,动笔继续画,“你的手不是好了吗?刚才莫小兜抱得挺顺的,我觉得拆纱布这种小事,你自己一定可以的,对吧?”
莫轻寒嘴角微抽,早知道就不抱莫小兜那个臭小子了。
那臭小子上辈子一定跟自己有仇,要不然怎么总是毁坏自己在宝宝心中的形象呢?
“宝宝,我就想让你拆嘛!”莫轻寒迈着大长腿,走到顾流烟身后,扯了扯她睡衣的袖子。
顾流烟幽幽转头,像是见鬼一般盯着他,“你……真的是莫轻寒嘛?”
“你刚才,是在撒娇吗?”
“你……是不是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
莫轻寒:“……”
老婆总以为我有病怎么破?
“我没病!”莫轻寒从身后环住顾流烟,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轻轻蹭了两下,“宝宝,我想让你帮我拆纱布,你就帮我吧,好吗?”
莫轻寒的唇无意中划过顾流烟的耳垂,顾流烟颤抖了一瞬,脖子跟着缩了下,伸手将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甩开,“你,你别闹!”
莫轻寒一眼就注意到了某人红红的耳尖。
“宝宝,你害羞了?”
整张脸都像是被火在灼烧一般的顾流烟瞪了莫轻寒一眼,站起身,将桌子上的稿子收拾好,没好气的命令:“坐床上去。”
莫轻寒眸光一亮,连忙跑到床边,张开双臂。
顾流烟无奈摇头,又被套路了。
将纱布拆开之后,顾流烟回到浴室,开始在浴缸里放水。
放好水之后,顾流烟就开始给莫小兜洗澡。
独留莫轻寒一个人在卧室里吃门醋。
一双鹰一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着的浴室房门,莫轻寒眯了眯眼,手中的小鸭子被捏得变了形。
臭小子,都多大年纪了还让妈妈帮忙洗澡。
还塞给他一只小鸭子,说什么怕他一个人孤单???
要说出口的脏话卡在喉咙里,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某个小兔崽子就牵着他的老婆消失在浴室门口了。
别问他为什么不想跟上去,因为她家宝宝说,他伤口还没好,不可以沾水。
去特么的不能沾水,要不是为了装点可怜,能让他们家宝宝更心疼他一点,他早就把身上这些碍事的纱布给拆了。
坐在沙发上,莫轻寒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暗暗地想,他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欢乐笑声,莫轻寒想要掐死莫小兜那兔崽子的心情都有了。
过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顾流烟让莫小兜从浴缸里出来,可是莫小兜正在兴头上,手上满满都是泡沫,连带着顾流烟身上也沾染了些许泡沫,白色的泡沫在粉色的睡衣上,留下一片印记,白色的泡沫消失之后,睡衣粉嫩的颜色深了几个度。顾流烟伸手直接将人从浴缸里提了出来。
“宝宝,我要洗澡!”
“你……不能沾水!”伤口还没有愈合,这个时候沾水很容易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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