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无敌不负神拳之名,拳如神雷,快如闪电,大地完全崩碎,虚空扭曲,两人战斗的地方,下降了数十米,宋擎天已经下令平安军撤出三公里之外,依然劲风扑面,难受无比。
《九城寨》的高手同样退出了三公里,他们看着詹无敌把令狐大公子打得节节败退,却丝毫开心不起来,他们的家园毁了,战争发生之前,《九城寨》的居民数量已经突破了十万,而现在,老老实实加起来,加上重伤者,也不足两千人,十不存一。
此战之后,即使平安军退兵,从此不再来,《九城寨》也将不复存在,无法恢复往日的荣光了。
令狐大公子终究是吃了年轻的亏,又是一次惊天动地的碰撞,他俊白的脸上掠过一抹潮红,鲜血的血液从嘴角溢出。
不过,年轻也有年轻的好处,他血气旺盛无比,他的身后,紫气浩荡数里,在紫气的光芒之下,他随便出手,都有毁天灭地的威力,神拳詹无敌已经使出了全力,也只是让他受了点轻伤,想要杀死他,如果没有其他手段,怕是不可能。
“本督有的是时间。”刘危安道。
“算了,还是不讲了,再讲下去,就有些不妙了。”水薄逑忽然改变了主意。
“人丑多怪!”刘危安的这四个字差点让水薄逑跳起来。
“黄口小儿,找死!”水薄逑胸口起伏,用了极大的毅力才把怒火压下去,他长得丑,这件事,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但是,知道归知道,事实归事实,被人当面嘲讽,还是分外不能忍受。
实力弱的人是没有尊严的,被嘲讽欺负是常态,水薄逑的童年很悲惨,所以他才努力变强,通过实力改变自己,很幸运,他成功了,情况如同的预想的一样,再也没有人敢嘲讽他了。
背后都不敢讨论他,更不用说当面了,上一次被人当面说丑还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次,一个村子灰飞烟灭。
“请原谅本督的坦诚,不过,你也别伤心,丑点就丑点,没关系,只要心善就好,听说你结婚了,那还在乎什么呢,有了媳妇儿,这辈子就稳了。”刘危安道。
“你成功激起了老夫的怒火。”水薄逑的眼中是射出杀机。
“本督还是没有弄明白,我们之间的仇恨由来。”刘危安道。
“那就把疑问带到棺材里面去吧。”水薄逑的气息在攀升,随时准备出手。
“老仙,在本督的印象之中,你是不会信任任何人的,怎么这次竟然选择与水薄逑这个丑八怪合作,你虽然也难看,但是距离水薄逑还是有差距的,竟然堕落如此,让本督很意外。”刘危安突然对着某处虚空开口。
黄玥玥奇怪地看着没有人的空气,几秒钟之后,她的表情免得惊讶无比,可爱地张大了嘴巴。
虚空出现水纹一般的涟漪,一个人影浮现,不是别人,正是刘危安苦苦寻找的不死老仙。
“竟然能发现本仙,九圣虫果然在你身上,老仙纵横几世,竟然被你给耍了一道。”不死老仙的脸色很难看,不知道是因为被刘危安发现了的恼羞成怒,还是因为九圣虫的事情。
“老仙,你本可以成为狮子王那样的人,但是你选择了和水薄逑同流合污,注定了你永生都无法再进步。”刘危安道。
“老仙还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品头论足。”不死老仙黑着一张脸,水薄逑的脸色则是更为难看,刘危安说不死老仙就说不死老仙,还把他拉出来踩两脚,简直可恶至极。
“还有谁,一并出来吧,你就是阳高高的师兄阴矮矮吧?”刘危安轻松的语气仿佛路上遇上朋友随口打招呼。
你吃饭了吗?
身后,阴矮矮的身影浮现,他的表情惊讶,隐匿,是他擅长的领域,他藏起来,钟同景、狮子王都发现不了,刘危安竟然发现了他,而且直接点出了他的身份,他的眼珠子瞪得很大,想要看清楚刘危安是什么怪胎。
“还有一位,面生的很,不出来打个招呼吗?”刘危安道。
水薄逑的身后百米的地方,浮现了一个黑衣人,蒙着脸,只露出两个眼珠子,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刘危安。
“真是看得起本督啊,四个人的年纪加起来差不多有一千岁了吧。”刘危安道。
“那不是一个250?”黄玥玥这个刀补得恰到好处。
“别生气,这只是简单的算术题。”刘危安连忙解释,不过,他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詹无敌,还要多久,磨磨蹭蹭的,连一个小辈都收拾不了吗?”不死老仙不耐烦地道。
“你行你上!”詹无敌可不惯着不死老仙。
不死老仙脸上掠过一抹青气,水薄逑赶紧打圆场:“别忘记了今日的目标,不管什么事,都先放一放。”
“小子,把九圣虫交给爷爷我,爷爷马上离开。”阴矮矮一开口,水薄逑和不死老仙的脸色都变了。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刘危安哑然失笑。
“你很强大,天赋也很高,看得出,你是有大幸运的人,但是在历史的长河中,你这样的人并不少见,其中绝大部分都夭折了,这种被时间湮没,或者的天才才是天才,死了,就一文不值。”阴矮矮道。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主使,现在看来,另有其人。”刘危安看着水薄逑,忽然有些怜悯,“修炼到这个高度,不容易,何必要自寻死路呢。”
“动手!”水薄逑忽然变色。
“灵犀一剑!”嫦月影的剑,出现在了阴矮矮的心窝上。
“玉虚奥义!”黄玥玥以黄金大圆满的境界祭出了玉虚派的绝学,一点金芒射向不死老仙,以不死老仙的修为,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镇魂!”刘危安口吐真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席卷而出,水薄逑以及身后的黑衣人顿感虚空变得凝稠无比,电光石火之间,一缕淡薄到极点的刀芒一闪而逝,快得难以形容。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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