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第一场春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暗狼骑兵出动了四万人于三十里外奔袭相河城。
领兵者乃为耶律昊然麾下大将蹘大亨,此人手提一杆金牙斧,位于中军,跃马而来。
四万骑兵声势骇人,从远处看那队伍连绵不绝仿佛空气都被骑兵的冲击所压迫,端的让人窒息。
太史慈冷哼一声,暗狼大营里的家伙倒是有几分本事,时机抓得很准。
他旋即发号施令,“已经进城的在城楼上待命,未进城的在城门外列阵!”
太史慈知道军队是个什么状态,千里迢迢的来,还没怎么休息,可以说是人困马乏,这时候的军队战斗力是要大打折扣的。
他思索片刻,觉得得先给他们见见血,激发士气。
随着距离的拉近,最前头的暗狼骑兵渐渐看清了相河城竖着的大纛,心里陡然一惊,“不好,是宿卫虎骑!”
可他又不能停下来,他若一停必然会被后边的人撞开而后被活活踩死。
所以最前面的这十几骑只能卯着劲儿的往前冲,指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眼见敌军顷刻将至,太史慈双目微眯,冷哼一声,虎魄飞入其手,凭空一斩,一道幽青光刃掠过。刹那之间,前方数十骑当场化为血沫。零散的碎肉块儿飞溅到了后边骑兵的脸上。
凡羽也尚未进城,他眼见这血腥场面,心中不忍但却强迫自己看,他知道这是他未来必须面对的残酷。不过他亦是吃惊太史慈的实力,什么样的力量能瞬间将人从固态化为粘稠态?他渴望这样的实力!
此刀一出,暗狼骑兵冲锋的劲头为之一顿。
而宿卫虎骑见此自然是高呼“大帅威武!大帅霸气!”
众将士确实有些疲惫,但看到太史慈出手便是不凡,所有人的肾上腺素瞬间升了上来,他们面色通红,胯下战马感受到了主人的兴奋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所有人,掷标枪!”太史慈手握马缰,面色如常。
所有宿卫虎骑默默从马背的袋子里取出了标枪,登上城楼者也手持弓箭等待号令。
欢呼后的人们都默不作声,唯有冷静才能带来精准。
而相河城原来的官员们都被这股令人恐惧的气氛吓到了。
“第一轮,掷!”
随着太史慈的一声令下,上万根标枪顺着抛物线轨迹朝暗狼骑兵掠去。
“举盾!快举盾!”蹘大亨虽然骁勇,但奈何宿卫虎骑动作实在太快,从太史慈杀人到标枪出手不过半盏茶功夫,不是说好的疲乏之军吗?
面对从天而降的标枪,暗狼骑兵手中的盾牌脆弱得像块豆腐,一转眼便有上千人被钉在地上,运气好的一中就死了,运气不好的不止要忍受伤口的疼痛,身后的马蹄也毫不留情。
战马踏过的地方,四处都是哀嚎。
凡羽清晰的看见自己的标枪洞穿了一个骑兵的身躯,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也是他走向尸山血海的第一步。
“嗯?那是宿卫虎骑!”蹘大亨终于看清了远方的旗帜,喜悦和兴奋纠缠在一起让他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不到一里的距离,一两个呼吸的功夫,倘若我能撞开宿卫虎骑的阵势,说不定草原第一名将的称号就要易主啦!哇哈哈!”
太史慈如日中天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快十年,十年前的暗狼武将有的躲了起来不再出山,有的已经被杀了,以至于一些后起之秀既没能亲身体会到宿卫虎骑的可怕也没有信得过的前辈来指点。
蹘大亨就是这样的人,不到三十岁的年龄便跻身培元期,这般实力在暗狼族中也算排的上号的了。不过这也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是因为真的不怕,只是它从未体会虎的可怕。
“第二轮!掷!”
又是上千人坠地。
“放箭!”因为距离拉近暗狼骑兵终于可以反击了。蹘大亨想看到宿卫虎骑脸上的慌乱,但他失望了,有人被射倒,就有人迅速补上,除此之外的只有冷静。
官员们都躲了起来,受伤的人没有惨叫,沉默,令人压抑的沉默。
“第三轮!掷!”
蹘大亨能清晰的听见太史慈在说什么,手中的金牙斧高高举起,若能再进一步,借着马的冲击力,太史慈的头颅将会在他斧下炸开。
他甚至能幻想那一幕的血腥场景,不过他稍微一扭头,竟发现他周围都没人了,仿佛只有他自己置身于一片真空地带,一种莫名恐惧悄然爬上他的心头。
“太史慈,受死吧!”金牙斧金光大作,锋利的斧刃在培元期灵力的帮助下有了开天辟地的威势。战马脚下的大地早已碎裂成块,在那些官员看来,这便是必杀的一击!
太史慈瞅了眼对准他脑袋的劈山巨斧,淡定的歪了下头颅,随后一只手轻轻的捏住了那无坚不摧的斧刃。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一动一静,一刚一柔。
充满违和感的画面就发生在眼前,这让某些心怀鬼胎的官员意识到太史慈依旧是太史慈,他的霸道杀伐,他的实力威势不会因为时间而淡去。
或许这里面也藏着太史慈对某些人的警告,算得上是杀猴给鸡看吧。
太史慈抓着金牙斧一提,蹘大亨便被一股难以匹敌的劲力拉扯下马,脑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正当他回首想要反击的时候,一道寒光划过他的咽喉,虎魄在他的脖颈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太史慈的手中。
片刻,蹘大亨的血液从细若毫丝的伤口迸溅而出。
培元初期蹘大亨,死!
其身后骑兵看着自己的大将身死,肝胆俱裂,纷纷拨转马头,不料却被更后面的骑兵冲撞下马,活活踩死。
太史慈见暗狼骑兵军心大乱决定乘胜追击。
“全军出击!追击十里!”
号令一下,宿卫虎骑策马扬刀奔袭而去,若是让不知前因后果的人来看,还以为
是宿卫虎骑在欺负人家。
就这样,一场野蛮收割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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