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潇自然也感受到了一丝危险,不过他知道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毕竟他也没有任何邪念,同样能被蹭得站起来。
于是便在顾凌峫耳旁继续安抚道:“顾哥你别生气嘛,我就抱抱又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的人品呀。”
这狗贼还有人品?
顾凌峫差点被气笑,磨着牙最后警告道:“慕盏潇,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下去,我马上就让你后悔!”
“一……二……”
这三声数得极慢,每一声都充斥着十足威胁,就好似一只受伤的雄狮用狮吼警告其他野兽不要靠近自己。
可没想到,就在他数到“三”时,回应他的却是一阵含糊不清的呓语。
温热的鼻息钻入他的耳蜗,耳垂被两瓣温唇轻轻触碰着,这家伙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顾凌峫莫名觉得有些失落,随之又被无尽的羞恼所取替。
慕盏潇凭什么能睡得这么安心?就连那玩意都逐渐软下去了。
凭什么让他一个人难受?
明明是气昏了头,可不知为何,他却强忍着没把人弄醒,而是告诫自己,把账留到明天再算。
翌日清晨。
牧潇迷迷糊糊睁开眼,便习惯性地舒展筋骨。可当他看清枕边的睡颜时,动作立马就止住了。
顾凌峫竟真的让他压了一夜,连手指都还跟他紧紧扣着,就像一樽玉像一动不动。
他将手慢慢抽出,轻轻撑起身,可就在弓起腰时,却不自觉被身下的风景给吸引住了。
他还是头一次这样仔细端详顾凌峫的脸,之前都没发现他的右眼角边上有一颗浅淡的小黑痣,整体看来就好似这副绝美长相的点睛之笔。
他正看得入神,岂料这玉像竟赫然睁开了眼,旋即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将他死死按在身下,轻蔑说道:“看够了没?”
“够……够了。”牧潇颇觉尴尬,偷看竟然被抓包了,嘴边立马就扯出一抹假笑:“顾哥,早上好啊……”
顾凌峫虚眯着眼,看身下的人就好似看一只猎物,他现在就想把这人狠狠蹂躏一顿,但想到今日的计划,只好强行憋下了体内一股邪火。
不过,他除了那样,还是可以做点不那么过分的。
舌尖舔了舔虎牙,便俯下身用利齿狠狠咬了起来。
牧潇登时感觉脖颈一痛,但却没有做出抵抗,谁让他就是情蛊的解药,只好乖乖闭上了眼,默默的忍受着。
但这次,似乎之前不太一样,顾凌峫迟迟没有吻他,而是一直往下咬。
唇齿没过耳垂、喉结、锁骨……直至头埋在了他胸膛上,他猛然睁眼,惊呼制止:“顾哥,你干什么?”
而顾凌峫却像没听到,齿关越发用力厮磨在了那微微挺立的红尖上,随着他舌尖灵巧的挑弄,那红尖儿也越发豆粒分明,刺激得他更加牙痒。
“顾哥不要,疼……”牧潇撑起顾凌峫的肩求饶,“啊……别咬那里……”
顾凌峫轻哼一声,“这就知道怕了?昨晚不是很能耐吗?”
说罢,他便欺身堵上了那求饶的嘴。接着又将整个人从榻上抱了起来,强行分开双腿,让他跨坐在了自己身上,粗暴地扯开里衣,便更加凶狠地舔舐起来。
牧潇被顾凌峫一只胳膊紧紧圈在怀里,毫无抵抗之力。他并不觉得自己昨晚的请求有多过分,只当顾凌峫是秉承着睚眦必报的人设肆意报复,便咬着下唇竭力忍了下来。
可没想到,他越是顺应,顾凌峫就越发过分。
游走在他后背的大手缓缓下移,顺着脊线的沟壑竟潜进了他的亵裤,捧住一片浑圆挺翘的桃瓣反复揉搓。他瞬间感觉到了不对,立即挣扎起来,“够了!这样不行……”
顾凌峫听到这惊慌失措的叫喊甚是满意,“怎么不行?你刚才不是很享受吗?”
“我没有……”牧潇由衷喊冤,他刚才明明是在隐忍,“顾哥,你是受……不要乱来,而且我们现在是兄弟,你要是发作了,我马上去给你想办法……”
“受?”顾凌峫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什么意思?”
臂弯突然松懈,牧潇便趁机挣脱了桎梏,狼狈地缩到了一旁,边穿衣裳边忽悠道:“受……就是指像你这种魅力十足的男人,脸好看、身材有料、才华横溢玉树临风,总之就是我这种咸鱼一辈子都不配得到的!”
说完,牧潇便捞起外衣,一溜烟逃下床,他决定今天放血,狠狠的放血,必须得多放点!
看着那逃窜的背影,顾凌峫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原来慕盏潇还有点自知自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他这种完美的男人。
清早过后。
接下来的一整天,牧潇都心神忐忑,尽管白天在饭菜里下足了“血本”,但看见顾凌峫他还是有些畏惧。
他只恨自己是个战五渣,要是他能有慕盏潇的一半的武力值,这种腰细腿长的受,他能整天不下床。
哪怕是有个十分之一,也不至于有被反攻的风险。
直到月上柳梢,他才鼓起勇气跟顾凌峫说早饭过后的第一句话,怯生生道:“顾哥,等会去游湖,你能不能穿一件好看一点的白裳?”
他记得两次见到慕心斐,他都是穿着青白两色搭配的长衫,应该是喜欢白色的。
顾凌峫刚沐浴完,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他等这句话已经等了一整天了,早上他就从榻下的铁匣里翻出了一瓶“蚀筋软骨散”,他听说过这药的名头,据说只需一小勺份量,便能让一头健壮的公牛倒下任人宰割。
他十分自然地答道:“你去给我挑件吧,今晚我全都依你。”
闻言,牧潇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多半是顾凌峫察觉到了他的疏离,才会心生歉疚。
于是,他佯作慷慨道:“顾哥,早上的事我们就别放在心上了。等会到了湖上,我会给你一个惊喜,你要是还想那样……我也不介意的。”
反正受伤的是慕心斐,他一点也不心疼,更何况他以前看原著中时,完全不萌这个病美人。
顾凌峫挑了挑眉,他没想到,早上他不过是随意撩拨了几下,慕盏潇就以为今晚能跟他行欢,天真。
牧潇挑完衣服,便在庭院外的马车内等候。
不时,顾凌峫便白衣玉冠走了出来,拾起地上一颗石子,二指一挥便穿破了隔壁房的窗纸。
沈子夜和虎子正在屋内浅寐,听到声响,起身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然而相继跟上马车的却不止他二人。
在王府拐角处,一个黑衣人拱手朝一个长相柔美的男人,道:“甄公子,真的要对四王爷下手?”
甄零白了一眼黑衣人,“暗流的杀手也会怕事?”
“不是,我就想多嘴问一句,这真的是誉王殿下的意思?”黑衣人试探着问,因为他曾听说慕盏潇不识水性,若真下手,风险不小。
“自然,我又没让你们直接杀人,只是拆几块船板而已,你怕什么?”甄零答得有些不耐烦。誉王让他想办法给慕盏潇一点教训,但那湖边防守众多,他只能想到这种计策,还能顺便教训一下那个叫顾二郎的男人。
“是……”黑衣人应声,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夜晚的金缕城热闹非凡,百姓见着王府的马车驶来都纷纷退避三舍。但因为人多,总会有些妇孺来不及躲闪,以至于惊了马。
牧潇头一次给人下.药尤为紧张,一路都摩挲着袖里的药瓶,谁知一个急刹车药瓶竟掉落在了脚下,好在发出的声响被外头的喧哗盖过了。
他心虚的看了眼顾凌峫,岂料顾凌峫也在用同样的目光看着他。
俩人异口同声说了句:“你没事吧?”又极有默契地回道“没事”。底下悄摸挪移着鞋,踩住了自己脚下的瓷瓶,寻着机会拾起。
只是他们不知,俩个瓷瓶在掉落的时候就已经交替了滚动的轨迹。
君子湖的上游早已被王府的府兵围了一圈,湖面上特意摆满了花灯,岸边停靠着一艘大船。
没错,是大船。
因为船头扬着一张奇大的帆,但船上的布置又似画舫,像是特意改造过的。
牧潇突然觉得枫影好像误解了“拉风”俩个字的含义,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将就了。
船用四根铁链紧紧栓着,船头上早已摆放好了美酒佳肴,船舱内则是檀香软榻。
上船后,顾凌峫瞧着高帆,只觉有如神助,这样船能更快地飘到下游避过所有耳目,方便他将人掳走。
他朝岸边伪装成府兵的沈子夜点了点头,示意他按照原计划行事,只要慕盏潇饮下酒,便解开船栓,和虎子一起去下游接应。
牧潇坐在小桌中间,把左右的位置留给了“兄嫂”,见慕心斐迟迟不来,他一边张望,一边寻着话题,“顾哥,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顾凌峫举头看了眼头顶的弯月,“是挺圆的,和湖里的莲花甚是相配。”
牧潇望了一圈湖面的小莲苞,干笑着赞道:“嗯,花是不错,灯也挺美。”
“这等良辰美景又怎能辜负。”顾凌峫拿起酒壶,主动斟满一杯,指缝间细不可察的落下了一缕红色粉末,“来,我敬你一杯。”
牧潇不胜酒力,但为了拖延时间还是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他也倒上了一杯清酒,粘着白色粉末的指关微妙地饶了酒杯一圈,回敬道:“顾哥,我也敬你一杯,祝你今后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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