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的那个古代生物,是蛇怪。”
“蛇怪?”
“那是什么?”
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哈利和罗恩好奇的问道。
克拉克随意的坐在课桌上,向他们解释道:“蛇怪嘛,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一种十分危险的蛇类神奇生物啦。”
“在魔法部的统计中,这种生物的危险等级被定为xxxxx级,和海格饲养的那头八眼巨蛛,地狱三头犬,以及火龙,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克拉克的第一句话就将哈利和罗恩吓了一跳,他的介绍再详细,都不一定能突出蛇怪的危险性。
但是一旦和其他的神奇动物进行对比,他们两人就明白了。
毕竟哈利他们前不久才和八眼巨蛛打了个照面,上个学期罗恩也在地狱三头犬的面前险死还生,至于火龙,霍格沃茨就有,危不危险近距离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有记载的第一条蛇怪,是由‘卑鄙的海尔波’培育出来的,是的,就是那个会蛇佬腔的希腊黑巫师。
据说培育的方法就是,把一颗七岁公鸡在天狼星当空时产下的魔蛋,放在癞蛤蟆身体下孵化,就会孵出一条拥有超凡本领的危险大蛇。”
“公鸡蛋?!”罗恩一脸诧异,“你记错了吧,公鸡怎么可能会下蛋?”
“不然这怎么会被认为是邪恶的黑魔法呢?”克拉克没好气的怼了罗恩一句,“让公鸡在天狼星当空的情况下生蛋,这本身就涉及到了十分高深的局部血肉变形术,甚至于一部分诅咒学、星象学,可不是仅仅把公鸡变成母鸡那么简单。”
要知道,即便是在麻瓜世界,改变性别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或许手术可以解决一部分问题,但想要既维持男性的体貌特征,又使其具有女性的孕育能力,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这种神奇生物虽然看上去很容易制造,但已经有四百年没有关于它的目击记录了,但我又翻阅了大量有关创造蛇怪的魔法资料,发现在其他书籍中,还是能看到一点蛇怪的影子。”
“例如在《旧约圣经》的‘以赛亚书’中,就有这样一句,‘他们敲碎蝰蛇的蛋,编织蜘蛛的网,吞下蛋的人在击碎风之卵后将在里面发现一条毒蜥’,这里的毒蜥,就是蛇怪。
不过也有一些人叫它们石化巨蜥,因为传说它们的目光,可以使人变成石像。”
哈利和罗恩对视了一眼,变成石像,这倒是与被袭击的人很像。
“当然,这种能力,和古希腊神话中的美杜莎也有几分相似,不过毕竟是黄金时代嘛,能力越高,越趋向于一致性,倒也没有错。
此后,这种神奇生物就常常出现在各种圣经著作当中,但都不怎么一致,甚至还会出现前后矛盾的地方。
但最广为人知,也最详细的一次,却是出现在著名巫师亚历山大·奈卡姆写于公元12世纪80年代的一本书中,不过其内容并未收入到“毒蜥”,而是归在了“公鸡”这一节里。”
克拉克缓缓的背诵出了他所记下的内容:
“它的蛋必须生在天狼星的日子里,受精于7岁的公鸡。这种蛋很容易辨认:它并非普通的卵形,而是球形,没有外壳,而是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皮。
而且这个蛋必须由蟾蜍来孵化,这样就会孵化出这种剧毒无比的怪物——一条拥有蟾蜍和公鸡特性的蛇。
这种蛇怪身披绿得耀眼的坚硬鳞片,体长可达五十英尺,强大的力量即便是火龙都很难挣脱。
其中雄蛇的脑袋上有一根鲜红的羽毛,雌蛇则是一个鸡冠。
它们的长牙毒性凶猛异常,只需要一滴,便能毒死一头野猪。
但它最危险的攻击方式,却是用它那黄色的大眼睛凝视被攻击的目标,任何人的目光只要和它的目光相触,就会顷刻毙命。”
克拉克的话好像一盏明灯,瞬间驱散了哈利脑海中的昏暗。
“就是这样,”他激动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答案就在这里,密室里的怪兽就是蛇怪,是一条巨蛇!难怪只有我能听见那个声音,别人却听不见。因为我能听得懂蛇佬腔……”
这话一说出口,他的思绪瞬间就被打开了。
“谁和蛇怪对视,谁就会死。可是袭击事件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死。
皮皮鬼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幽灵,不可能再死第二次;赫敏被人发现时,旁边还有一面镜子,她是通过镜子照拐弯处,间接性的看到蛇怪的眼睛。”
罗恩吃惊地张大嘴巴。
“那么洛丽丝夫人呢?”他急切地小声问。
哈利苦苦思索,回忆万圣节前夕的情景。
“是水!”克拉克解答了他的疑问,“从盥洗室里漫出来的那片水,洛丽丝夫人应该是看见了水里的倒影。”
“这么一来,都解释得通了。”哈利看着克拉克,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不错,”克拉克点点头,“如果食物充足的话,这种蛇的寿命会非常长,人们认为‘卑鄙的海尔波’的蛇怪差不多活了九百岁,斯莱特林完全有可能在密室里饲养了一头蛇怪,并且一直活到现在。”
“此外,因为蛇怪是蜘蛛的死敌,所以海格的八眼巨蛛才会那么害怕。”
“可是按你所说的,那么巨大的蛇怪,怎么可能在城堡里到处爬来爬去呢?”罗恩说,“一条丑陋的大蛇……肯定会有人看见它的……”
“管子,”克拉克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的问题,“霍格沃茨的墙壁里应该埋有一些管道,那条蛇怪很有可能就是通过管道进行活动的。”
哈利立刻反应过来,“难怪我总是听见那个声音在墙的里面……”
罗恩此时突然一把抓住了哈利的手臂。
“密室的入口!”他声音嘶哑地说,“说不定就在一间盥洗室里呢?说不定就在——”
“——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哈利说。
他们坐在那里,激动得难以自制,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这很有可能,”克拉克摸了摸下巴,“我们只需要去找那位桃金娘问一问,就能知道结果了。”
“可是如今教授们巡逻得很严格,”哈利说,“而且那个女生盥洗室正好在二楼——也就是第一次袭击事件现场的隔壁——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不,”罗恩提出一种办法,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我们直接去找麦格教授?”
“我们先到教工休息室去,”克拉克说着,便推开了空教室的大门。
“她十分钟后就会到那里去,很快就要下课了。”
哈利却有些挪不动步子,他身为格兰芬多莽撞的毛病又犯了。
如果将这件事情告诉麦格教授的话,他就不可能再参与这次冒险了。
克拉克一眼就看出了哈利的想法,而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怎么了,哈利?”
哈利犹豫了一会,方才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去二楼的盥洗室先确认一番,然后再通知教授他们……”
“你疯了吧,哈利,那可是蛇怪!”罗恩惊呼了一声。
“我们只是去找桃金娘问问,又不会真的到密室里去,应该是没问题的。”哈利试图说服罗恩。
罗恩犹豫了,他看向克拉克,克拉克反倒赞同了哈利的说法。
“我觉得哈利说的也没错,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我们没有证据,或是猜错了的话,麦格教授就不会再相信我们了。”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冒险呢?”罗恩还是有些害怕,他想起刚才克拉克说过的,蛇怪的目光会致人死亡。
“即使没有我们的帮助,整个秘密到明天也会水落石出的,只要赫敏醒过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克拉克看了他一眼,“身为一名格兰芬多,罗恩,你不会是怕了吧!”
这话一出,无奈之下的罗恩,也只好决定有机会就跟他们一起去找桃金娘谈谈。
令他们高兴的是,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上午的两节课过后,吃过午饭的二年级学生就在吉德罗·洛哈特的护送下,一起去上魔法史课。
或许是因为整夜都在忙碌着巡逻的原因,洛哈特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并不怎么好。
他的头发不像平常那样有光泽了,皮肤也很是暗沉,一边走还一边打着哈欠。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如今更加坚定地认为,海格一定就是那个凶手。因为如果那样的话,他就根本用不着护送学生安全通过走廊了。
“记住我的话吧,”他招呼着小巫师们拐过一个墙角。
“那些被石化的人和幽灵一醒过来,肯定就会指认海格是凶手。
坦率地说,我真感到吃惊,明明魔法部都已经把人关起来了,麦格教授竟然还认为有必要采取这么多的安全措施。”
“我同意,先生。”哈利迎合了他的话,边上的罗恩惊讶得把书掉在了地上。
“谢谢你,哈利。”
洛哈特态度慈祥地说,他们站到一边,等待排成长队的赫奇帕奇学生走过去。
“我的意思是,我们老师要做的事情已经足够多的了,每天准备授课的内容,批改学生的作业,如今还要护送学生们上课,整夜整夜的放哨站岗……”
“说的是啊,”罗恩立刻心领神会,“教授您真是太辛苦了。”
克拉克也跟着说道:“既然这样,您不妨就送到这里吧,先生,我们只有一条走廊要走了。”
洛哈特脸上喜悦的神情一闪而逝,“好吧,普威特,我想说,就这样吧,我确实应该去准备准备下一节课的内容了。”
说完,他就匆匆的向自己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什么备课,”罗恩对着他的背影嘲笑道,“去打理他的头发还差不多。”
他们让其他的格兰芬多同学走到前面,然后偷偷蹿进旁边的一条过道里,急匆匆地向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赶去。
三人沿着最近的一道楼梯下去,避开了巡逻的幽灵和级长,小心翼翼得走过昏暗的走廊,来到二楼女生盥洗室的门口。
他们没有理睬那个写着“故障”的大牌子,推开了房门。
这是克拉克到过的最阴暗、最沉闷的地方,几乎和魔药课的底下教室有的一拼。
在一面污渍斑驳、裂了条缝的大镜子下边,是一排表面已经剥落的石砌水池。
潮湿的地板上满是水渍,几根蜡烛头低低地在托架上燃烧着,发出昏暗的光,照得地板阴森森的。
一个个单间的木门油漆已经剥落,上面布满了划痕,仿佛是被某种野兽抓过。
有一扇门的铰链甚至已经脱开了,就那样摇摇晃晃地悬挂在那里,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三个人一眼就看见,哭泣的桃金娘正坐在最里面的一个抽水马桶的水箱上。
克拉克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女幽灵,她有着一张忧郁而又阴沉的脸,被直溜溜的长发和厚厚的、珍珠色的大框眼镜遮去了一半。
“这里是女生盥洗室,”她说,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克拉克等人,“你们都不是女生。”
“是的,”克拉克表示赞同,“我们就是想来看看,看看这里——这里——是多么漂亮。”
他朝脏兮兮的旧镜子和潮湿的地板含糊地挥了挥手。
得益于俊俏的样貌,以及突出的魅力值,克拉克和他的前辈汤姆·里德尔一样,成功获取了女幽灵的好感。
桃金娘紧张得捏着手,一脸羞涩的低下了头,“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不错,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克拉克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向女幽灵出卖美色的地步。
“问她有没有看见什么。”哈利这时在一旁压低声音对克拉克说。
“你们在小声嘀咕什么?”桃金娘瞪着他们,问道。
“没什么,”哈利赶紧说,“我们想问问你——”
“我希望人们不要在背后议论我!”桃金娘带着哭腔说,“我也是有感情的,你们知道,尽管我是死了的。”
“桃金娘,没有人想使你难过,”克拉克只能再次站出来说,“我们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好帮你找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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