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的出现,阻止了水痕的动作,也让无煊的咒术停了下来。
水痕只管人界之事,对于妖皇和鬼王的作为,他无法插手,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无煊的天罚结束后,他便会立即赶回仙界复命,所以从出现起,水痕眼睛里,只有那带着面具的无煊,他目不斜束后,他便会立即赶回仙界复命,所以从出现起,水痕眼睛里,只有那带着面具的无煊,他目不斜视,即便知道天邪就在下面,也没有刻意去寻找……
如今天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水痕难免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唤出了妖皇的名字,“天邪……”
对于水痕这无意识的行为,天邪只是淡淡的笑着,他看着水痕,像无煊的方向歪了下头,连一句寒暄都没有,直入主题,“杀了他,三界就会大乱。”
水痕明白,但无煊罪孽已满,神界不可能放任他继续作恶,这天罚,必然的结果,而后会引发什么,水痕也无力阻止……
他的任务,只是来除恶而已。
即便知道,三界将会大乱,他也无计可施。
“净灵尊者得道成仙,天邪还没来得及祝贺,现在道喜,也不算晚,只是净灵尊者是否想过,你为何会功德圆满,修炼成仙?”
天邪的话,让水痕语塞。他能有此修为,与天邪脱不开干系,若天邪没有将邪气放出,无忧谷也不会那么成功的偷袭与他,冰顺利封印。
多多少少,他是利用了天邪的感情的。
天邪不想看到水痕路出愧疚或是心虚的表情,当然水痕也不会这样,如果心中对他有愧疚,那么水痕,也不会顺利成仙,成为这净灵尊者。
他来找他,不是追逃情债,当年,他将他对水痕的感情封印于炼妖石中,在水痕将其沉下井底的那一刻,天邪对他,就全无感觉了。
他是仙,他是妖,殊途,无路。
“你两袖清风,走的干净,可如今人界之殇,与其说是他的执念不如说,这是你当年留下的孽根。”
第二二四章生死间了
天邪的话,离恨天听的不是很明白,为何会说,无煊是水痕留下的孽根。
水痕成仙时,别说无煊还未出生,九溟族那时还统治着南朝,如今,时光任然,这世间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水痕不曾参与,他与无煊,也是毫无联系才对。
“你走的潇洒,却留下了这么多乱子,如今,你大袖一挥,一句天罚,就要让这三界陪葬,净灵尊者,你依旧是那么的,自私。”
对于天邪扣上的罪名,水痕选择沉默以对。
天罚不是他所能左右的,即便不是他,换做任何一个仙者,也会这么做。
他们的任务,只是惩罚这人界罪恶深重的人而已。
“积压在无间地狱的怨瑰,是九溟族狂死的族人,他们会死,是和你有着直接关联的。
虽然他们不是你亲手杀的,但造成他们死亡的原因却是你。
我被封印,幽被打伤,一直以来,我们与九溟族相互扶持的平衡被打乱,导致九溟族落败。
九溟族与异界结盟,独霸天下,为达到无情,他们虐杀亲生兄弟,他们实属逆天,种族灭亡也是必然的结果。
但是,净灵尊者,你告诉我,被杀掉的九溟族里,难道没有懵懂无知的婴孩?没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不是每一个十溟族人,都要食人心脏,而是只有皇储,才会如此。
净灵尊者,你让那些无辜受到牵连的人,何处诉说冤屈?”
天邪的咄咄逼人,他炮语连珠般的质问,他说了很多,却没有一句是废话,每一句,或是每个字,都那样沉重,值得深思……
水痕过去所认识的天邪,是放浪不拘,桀骜不驯的,在他眼里,从没有道义也没有道理可讲,他认为对的,就是对的,他认为错,那没人再有机会,反驳于他……
错也是对。
就像当初,他说他看上他了,就把他带走一样。
那男人,永远是嚣张跋扈的,只有自己。
可是如今,他居然能问出这些话,让他哑口无言的话……
他舍弃一切,心如止水,他成了仙,达成所愿,他也一刀斩断了人界的乱象,表面看起来,他解除人间动乱,快刀斩乱麻,但斩草没能除根,他留下的,是隐疾。
很多结果,都没有顾及到。
其实,从那一刻起,人界便埋下了隐患,只是现在,才爆发出来而已。
无煊死了,三界大乱,神界不能放任无煊继续作恶,必然要有天罚,可是……
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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