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你靠着窗户,很痞子气的跟一位漂亮**生搭讪。我至今仍然记得当时阳光透过窗玻璃把你头发染成浅金**的样子,它们看上去柔软**丽。艾伦,你长得太漂亮了,不适合**孩子,所以那个姑娘很快**着书快步从你身边走开——你灰蓝**的眼睛暗淡了下来。我正准备接近一个消息灵通的数学系**生,猜你很适合。这真让人哭笑不得——大学头一年安得蒙.加西亚来讲座过三次,你竟然一次都不知道……庆幸的是二年级他来数学系做客座教授。我代替你去听他的课,可是对数学毫无天分。那时我几乎放弃了。我的任务只是情报传递,如果有机会,才考虑接近他。柏林那边只知道安得蒙.加西亚是情报局重要人物,具体负责什么,谁也不知道。”埃德加专注的看着我,他的目光几乎可以称之为温柔:“那时我几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上**术课,画油画,和喜**的人在一起。我总是看着你,而你总是看着别人。我甚至想如果有一天帝国占领了英国,我可以通过某些手段——比方说现在这样——把你永远留在身边。”
温暖的往事从埃德加的角度叙述出来,让我莫名其妙的心脏发紧。
“可是我竟然追了安得蒙。”我后悔的说。
“对,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竟然回应了你。”埃德加的眼神变得有些痛苦:“我不知道该庆幸他回应了你,还是破坏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选择了沉默。你可能不记得了,我提醒过你一次,最好离安得蒙远点。”
“我不记得了。”我承认。
他叹了口气:“我甚至还忠告过你,**是犯法的。”
埃德加仿佛有些感慨:“哦,我的艾伦。你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你把什么都记在笔记本上。”
我想起和安得蒙分手的时候,埃德加带我去酒吧。他看着我喝酒,然后默默把醉得一塌糊涂的我架回家,从我长裤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然后躺在长沙发上等我清醒。
现在我才猛然意识到,我自己不知道他在我清醒之前到底做了什么——或许他找到了我锁起来的笔记本,上面有正在尝试着破译的各种密码和下次跟安得蒙约会的时间。
这种恐怖逐渐浮现出来,我开始思考自己究竟犯下了怎样的错误。安得蒙拒绝我进入普林顿庄园或许是正确的,当时的我缺乏基本的保密常识。
安得蒙连我都不信任,而我竟然信任了埃德加。
“你根本不在皇家空军,你回了德国。”我慢慢说:“信里那些空军基地的事情全是扯淡。相信你我是一只蠢猪。”
埃德加笑了:“噢,艾伦,那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我确实回了德国,不过我有朋友在皇家空军……我让他给我搞一些空军专用信笺,但是没想到他给了我一堆过时不用的。这种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我只在德国呆了半年,然后去了波兰和南非。艾伦,这些经历你不会想知道,简直是地狱一般的生活,魔鬼都坚持不下去……等我再被派遣回英国,已经是伦敦总负责人了。”他摇摇头:“战争可以从灵魂深处改变一个人。”
然而随后的几天埃德加情绪有些焦躁。他频繁出门,每次回来都**沉着脸,答应为他配置LSD的医生也一直没有联系上。
他**怨:“我不知道柏林究竟在想什么!”
他开始收拾房间里的东西,没有用的搬到门外烧掉。我问他要出远门吗,他点点头:“我每天都在和总部联系。柏林的老家伙们坚持要你**,他们不相信LSD的药效。”
他走过来****我的额头:“艾伦,你永远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么。”
那时我处于深深的绝望之中。在埃德加替我选择之前,我自己先做了选择。
我开始绝食。
与其是绝望的等待被注**LSD成为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我宁愿选择另外一条稍微有尊严一些的路。
埃德加开始很耐心的喂我。他端来流体的粥,把我拷在**头,自己喝一口,掰起我的下巴往里灌。我拒绝咽下去,水顺着嘴角流到的**单上。最后来他拔出枪抵着我额头,问我愿意吃东西还是愿意见上帝。
他把我压在**上,枪管抵着我额头,像一头发怒的豹子。
我想这才是撕开绅士外表后真正的埃德加。
绝食三天,我有气无力的告诉他:“****的,自从上帝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见他。”
我们僵持了很久,最后他沮丧的把枪扔开,拿了另一只手铐,把我右手也拷起来。
他决定给我打营养针。
打针时他骑坐在我腰上,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我下半身。打完针后他并不下**,而是解开我的衬衫,手开始顺着腰线往下**,一直伸进长裤里。
“哦,艾伦。”他**我的眉**。
“我没有心情。”我说:“你最好出门自己解决。”
埃德加没有回答,他试图**我的唇,我咬他的舌头,他低下头重新凶狠的**。我一直在抵抗,后来我们都满口是**,分不清到底是我咬伤他多一点,还是他咬破我嘴唇多一点。
最后他强行脱下了我的长裤,我挣扎,他把枕头塞在我腰下,坚定的拉开我的腿,架在肩膀上,构成一个屈辱的**势。
我几乎是哀求他不要这样做。
我求他放开我,诅咒他**,把所有粗俗恶毒的语言都用过了一遍,他只是跪在**上,拉开的我腿,俯视我:“艾伦,你这样很**。”
他问我:“你和安得蒙.加西亚做的时候,喜**这种**势吗?”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洗了**单晒窗户外面,今天早上起来发现被风吹走了……晾衣杆上只有个断掉的钩钩……心碎了——BY停电的灯泡
第三十四章
埃德加问我:“你和安得蒙.加西亚做的时候,喜**这种**势吗?”
我试图伤害他。
我说:“我**安得蒙。我几乎不拒绝他提出来的任何**势。”
埃德加的脸难看的扭曲起来。
他压低声音,突然伸手扼住我喉咙:“艾伦,你不知道我为你做了什么。不准在我面前提你**安得蒙。”
强烈的窒息感。
我听见埃德加在笑。
“你知道把你搬到这里来时,你昏睡中在叫谁的名字吗?哦,艾伦,假如扼住你喉咙就能把安得蒙.加西亚从你思想中挤出去,我愿意这样**掉你……”
如果不是门外忽然响起枪声,我几乎以为会就这样**去。
与战争,世界和我**的人分离开来。
埃德加突然放开我,滚下**,贴靠在门边。
门外的枪声因为回音而显得明显。
他听了一会儿,**沉着脸走回**边,解开了我的手铐,把衣服丢给我,咒骂:“该**的总部,**真快。”
我的心突突跳动着,我渴望冲向门边,我想像门开的瞬间,安得蒙站在外面的样子。我不知道谁在外面,可是我发疯的希望有人能进来,把我从黑暗的房间里带走,回到八月温暖的太阳下面。
埃德加接连咒骂了两声,用枪抵着我的头。
“艾伦,你要是敢喊一个字,我就敢扣扳机。”
声音就在喉咙里,可是发不出来。
他忽然笑了,低头**了**我的脸颊:“放轻松点,不是你的安得蒙。”
对面的墙壁上挂着我的大幅油画,镶着白**浮雕画框,是整个房间里唯一**彩明亮的东西。我以为这仅仅是埃德加的个人**好。然而他走到画布前,打量着躺在树荫下的青年,然后把整个油画取下来。
画布背后是一个小小空间,刚够两个人藏身。
埃德加用枪抵着我进去。
画重新挂上的时候,世界一片黑暗。狭小的空间内我们紧紧贴在一起,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外面的声音透过画布传进来,带着嗡嗡的不真实感。
先是破坏门锁的枪声。
然后是几个**人笨重的皮鞋踩踏水泥地板的声音。
我竟然听到了德语。
我的德语是当初安得蒙教的,不算太好,勉强能够听懂。
“雏鹰把艾伦.卡斯特藏在了这里?”说话的人是英国人,**着憋脚的德语:“为什么没有人。”
找东西的声音,**似乎被翻了过来了。
“自从总部要求**掉艾伦.卡斯特后,我们已经三天没有和雏鹰取得联系了。”被问话的人说的是纯正德语。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打量什么:“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背叛。”
大头皮鞋踢墙壁的声音:“妈的,意大利人的混**就是不可靠!竟然被一个英国小子迷得晕头转向!喂,路德维希,快看,就是这个小子!”
他们站在了油画面前。
我害怕我们沉重的呼吸声传到画布外面。黑暗中埃德加用力**紧我,用手捂住我的嘴巴。
后来我问埃德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说当时的我实在过于绝望,他害怕我自己选择**在组织枪下。
那个叫路德维希的**人似乎用手指敲了敲油画:“实心的。”
他打量画布:“嗯,长得真不赖。”
不知道在黑暗里等待了多久,最后这群人终于离开。他们留下了一个同伴守在原地等我们回来,然后去了别的地方。
他无声无息的取下画框,溜出去,我听到一声闷响。
他说:“艾伦,可以出来了。”
整个房间已经一塌糊涂,所有的箱子上都有刺刀划拉的痕迹。**倒翻了过来,**单落在地上。留守的德国**子面朝下倒在**泊里——埃德加手里拿着一把消音枪。
理论上说,这个**人是他的同伴。
他在保护我。
我想起埃德加的话。
“哦,艾伦。你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么……”
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从满地狼藉中找到一种小袋装的葡萄糖粉末,倒进一只破碎一半的杯子,去旁边水槽接满水。
他走过来,扶住我的背,把杯子凑近我,用几乎是哀求的语调说:“哦,艾伦,喝下去,你要活下去。”
几天的绝食和刚才的紧张让我很虚弱。我从来没有觉得葡萄糖水这么甜蜜过。埃德加似乎很满意,他看着我喝完,然后把杯子扔掉,拉开房间的门。
我第一次看到外面是什么样子。
这是一个废弃建筑物的地下室,门外是一段长长的向上的水泥楼梯。楼梯尽头应该有扇门,我们听到的第一声枪响就是德国间谍开枪击碎门锁的声音——现在门开着,微弱的天光从遥远的尽头透进来,仿佛来自天堂。
我一半的力气都搭在埃德加身上,几乎是被他拖出地下室。
再次走到温暖的阳光下,眼睛几乎要被明亮的光线刺痛得睁不开。
头顶上有飞机呼啸而过的声音,刺耳的防空警报划破空气。
我适应了很久。
我发现自己站在一条被炸毁的街区。街道的一半已经不复存在了,满地是破碎的残垣断壁。坍塌的窗户,废墟边有孩子的玩具木马。有些地方有没有清洗干净的**迹,暗红**的,刺目的留在灰**砖墙的残骸上。
埃德加站在我身后,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伦敦空袭已经开始很多天了。”
那是一段东躲西藏的日子,我们换了很多地方。
埃德加在躲避来自他自己组织的追捕,那些潜伏在英国的德国纳粹间谍们。如果被发现,他会被秘密送回柏林接受审判,我会被就地枪毙。
我问他,后悔吗?
埃德加不说话,他只是笑笑,走过来,温柔的**住我。
很久以后他才似乎很**歉的说:“艾伦,我不能让你再帮英国破译密码,但是我也不能把你**给柏林。”
空袭的警报的余音就在窗外,我们躲在四壁斑驳的旧房子里,德国飞机随时都会投下炸弹。埃德加依然把我锁起来,我放弃了**亡,开始进食。他似乎很满意。空袭之下的伦敦物资紧缺得要命,买普通的**国面包和限量黄油的队伍可以从街这头排到那头,然而埃德加总是有办法给我们弄回食物,甚至还有牛奶。
有一次他带回了一袋玻璃纸包裹的糖果,小小的圆球,杏仁味道,包着透明的浅蓝**糖纸。那时天空总是干燥惨淡的灰**,伴随着战斗机轰鸣的声音。他喂了我一颗糖,把糖纸**平展开,对着窗口让我看。
“艾伦,看你,多蓝的天空,像不像剑桥?”
我一直保留着那一张糖纸,没有人的时候就拿出来对着窗口。透过玻璃纸,窗台上的玫瑰会被染成浅蓝,但是往上一点,可以看到一整片蔚蓝**的透明干净的天空。
我不知道在我被囚**的日子里,安得蒙在做什么,不知道他是忙于不列颠空战,还是分出了时间找我。我知道安得蒙的时间不由他本人控制,所以渐渐的不再在听到门锁转动时,奢求他站在门外。
埃德加没有再提LSD的事情。他与会配置这种药物的医生失去了联系,但是我知道这并不代表他的尝试会终止。
他每一次看我的眼神都含着深情,仿佛要把现在的我印刻在脑海里,因为说不定第二天,或者下一个钟头,那个他**过的,鲜活的艾伦.卡斯特就会因为药物而消失。
为了防空袭,所有的房屋到了傍晚就会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