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沂目不轉睛地看著袁士霄在他麵前演示著拳法,身上的係統也開始了全麵的運轉,將袁士霄演示的拳法,還有他發力的法門詳細地記載了下來。
袁士霄這套拳法很是有違常理,跟三分劍術也有些相同之處,都有著那種似是而非的意思,跟尋常拳法套路幾乎是截然不同,陳正德跟關明梅都會一些拳腳功夫,而且雖說拳法上算不上一等一,但是,卻也頗為精妙,陳正德教導陳沂的時候,還將江湖上流傳的一些拳法演示給他看,並且與他拆招,因此,陳沂在拳法上,還算是有些見識。
袁士霄這套拳法,粗粗一看,每一招都非常熟悉,有的就是江湖上的大路貨,比如說當年宋□□傳下來的的一套□□長拳,還有少林一直比較普及的羅漢拳什麽的,江湖上很多人都會幾招,袁士霄出手的那些招式,在陳沂眼裏,都很是眼熟,起碼有一半曾經聽陳正德講解過,還知道一些師承來曆,但是,這會兒卻是看得眼花繚亂,明明出招的時候還是八卦拳,收招的時候已經是太極拳。一般人若是反應稍微差一些,就會左支右絀,手忙腳亂。陳沂頓時明白,這便是袁士霄見識過眾多拳法武功之後,所創出來的所謂前人未打之拳百花錯拳。這門武功算是這個世界頂尖的拳法了,陳沂頓時更是專心致誌起來,原本隻是在心中默想,後來卻是有些情不自禁,自個照著百花錯拳的路子打了起來。
袁士霄一套拳打完,見陳沂在那裏眉頭緊鎖,手腳卻是在手舞足蹈地比劃,剛開始皺了皺眉,很快眉心疏散開來,露出了一個笑容,陳沂雖說招式上顯得粗疏,甚至顯得很是別扭,但是很顯然,卻是已經對自己創造的這套百花錯拳有了些許領悟,心中一邊覺得欣慰,一邊又有些歎息,陳正德要說武功還是別的,比起自己差得遠了,偏生這老小子運氣實在是好得很,自個遠走漠北,他就娶到了關明梅,回頭,又收了個資質悟性都分數上乘的徒弟,這輩子算是沒什麽遺憾了。
見陳沂還在那裏一邊比劃,一邊思索,袁士霄卻是悄然離去,不見蹤影。
陳沂從對百花錯拳的領悟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身旁空無一人,就自己那匹赤雲悠閑地在一片草地上啃著草,袁士霄將自個的拿手功夫教給了他,他自然也要承情,因此,對著袁士霄之前出現的方向,誠摯地拜了三拜,然後便盤膝閉目,一方麵繼續調勻氣息,搬運內力,另一方麵,直接打開了係統,再次觀看起了袁士霄之前演示的拳法。
陳沂早就發現,係統跟人的視角截然不同,因為係統的特性,它可以快速掃描對方的肌肉骨骼的調動情況,以此來判斷對方下一招的動作,也就是,在係統的解讀下,某個人才抬起手,它就能夠知道,這人是想要拍蚊子,還是想要打嗬欠。因此,係統對百花錯拳的解析同樣是建立在這個的基礎上,雖說百花錯拳極具迷惑性,但是歸根結底,依舊是人體打出來的拳法,不管是哪一招,還是得調動自個的肌肉骨骼的,這麽一來,神秘性自然大大降低。
陳沂琢磨了一番之後,覺得百花錯拳的理念完全可以跟三分劍術結合起來,隻是以陳沂的武功見識,雖說有了這個想法,哪怕有著係統的解析幫助,但是真的想要實現,可能性還是較低的。何況,陳沂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可不是為了創造武功,做什麽一代宗師的,他已經發現,這個世界對於人體進化有價值的主要還是內功心法,偏偏在這一點上,係統根本幫不了他,哪怕陳沂體內真氣一直在運轉,但是,哪怕係統反複感知查探,依舊不能確定真氣到底是怎麽回事,不知道這玩意到底是從何處生出,也無法模擬出相似的能量形式,隻能猜測,內力大概是一種獨特的生物電能量,因此,係統需要陳沂提供更多的樣本,進行深入研究。
問題是,不管是哪門哪派,內功心法都是獨門秘傳,重中之重,另外,這個次位麵算是一個低武位麵,江湖上一些還算有名氣的人,根本就沒修煉過什麽內功心法,完全是靠著外門功夫,在江湖上打出來的名聲,雖說外功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也能由內而外,但是那些人,顯然不是陳沂能夠對付得了的。如果陳沂想要找到更多的內功心法作為參考,自然不能走尋常路了。
陳沂如今的功夫,在年輕一輩裏頭,或許還算不錯,但是放到整個江湖上,那就算不上什麽了,因此,如武當少林之類的門派,陳沂打著天山雙俠的名號,跟他們年輕一輩的人切磋一下沒問題,但是如果是想要一觀他們的心法的話,那純粹是找死呢!少林在外麵流傳的武功最多,但是有著獨特心法的七十二絕技,除非是那等絕頂的高手,要不然,以少林藏經閣的保衛力量,你碰也別想碰一下。若是誰敢私自外傳,等著的就是戒律堂的嚴懲,外傳的絕技,自然也得追回來,至於怎麽追,要麽就是你幹脆出家,要麽,你的一身武功也就別想保留了。
陳沂騎著赤雲,一路往中原而去,心裏就開始盤算,自己到底應該怎麽做呢?誰有內力,誰又沒有內力呢?陳沂半點江湖經驗也沒有,陳正德說的那些,他也就是半懂不懂的,琢磨了一番之後,陳沂決定,幹脆就以切磋遊曆作為名義,出了回疆之後,就找當地的武林中人打上一場,沒有內力的也就算了,至於有內力的,盜取秘籍什麽的就算了,還是想辦法近身纏鬥一番,讓係統感知探測一番,就當是采集樣本了。
幾日後,陳沂出了回疆,直接倒了甘陝界麵上,不等陳沂找當地的武林中人,麻煩就自個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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