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学华在养殖场看着自己小鸡呢,这些日子都是农忙,都忘记自己的这些小宝贝了,不过黄家嫂子还是尽责,虽然是农忙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有耽误傅学华的事情。
裴森的老婆,带着几个孙女孙子,黄鹤鸣的老婆,带着几个女儿,余和丰的老婆,带着家里的孙子和孙女,基本常驻在养殖场。
小孩子虽然多,可是教育的比较好,都是比较懂事的好孩子,没人敢祸害小鸡,还有其他的小牛小羊小马驹,小孩子都不敢抓着玩。
不但不敢祸害,还去抓虫子,挖蚯蚓和小鸡吃,还去打猪草也牲口吃,所以养殖场发展的不错,特别小鸡,喂的好,长的比较大了。
舒明全又火气撩撩的冲过来,大声喊道:“呆子,呆子,快点,傅大爹和大庄大爹吵起来了?”
傅学华疑惑的问道:“吵起来了?为什么啊?”
舒明全着急说道:“好像是为了粮食的问题?”
傅学华更加疑惑的问道:“粮食的问题?那个有什么好吵的?”
傅大河这么多天,基本都没有干活,后来虽然来干活的,可是做的都是轻巧的话,粮食的事情,都是李大庄说了算,傅大河能有什么问题?
农村干活,谁的力气大,谁的劳动力多,那就是谁的话语权比较大,所以涉及到粮食这一块,基本都是李大庄说了算。
舒明全解释说道:“不是有批水稻淋雨了吗?傅大爹说的自己的水稻没有淋雨,所以不要淋雨的水稻啊?大庄大爹说淋雨的水稻平均分配,还说傅大爹的亩产低,占了大家的便宜,然后吵起来了?”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
李大庄应该不会说的那么直接吧?不过就算李大庄说的那么直接,自己的老爹敢吵架吗?他可是老好人啊?,没有脾气的老好人啊?
不过老好人最近也有脾气了,这是好事情啊,不能总是对儿子发脾气啊,也应该对外人法发脾气啊。
傅学华没好气的问道:“那你喊我干嘛?”
舒明全理直气壮的说道:“喊你去劝架啊?”
傅学华忍不住吼道:“全哥,用用你的脑子,我敢去吗?我找死啊?”
舒明全嘿嘿的说道:“不是吧?呆子,你不去帮你老爹啊?李国达他们都帮他的老爹啊?”
舒明全这个王八蛋,一副看热闹的心思,难道我是笨蛋吗?李大庄和自己老爹吵架的话,用得着儿子帮忙吗?李大庄要是连傅大河都斗不过的话,怎么可能是北山第一狠人,当年的,现在的北山第一狠人是傅学华了。
傅学华不去,傅大河吵几句估计就结束,要是傅学华去了。有儿子撑腰的话,傅大河估计蹦的更高,说不定要动手呢。
算了,还是不掺和了。
傅学华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我出去避避难,别说我知道这个事情啊?”
傅学华飞快给黄家嫂子打个招呼,直奔红山牧场去了,自己闲的蛋疼的,去管他们吵架的事情。
有那个功夫,自己把牧场新开荒的粮食多整点肥料吧,马上小羊和小牛还有小马他们都要吃青草了,不多加点肥料,小牲口怎么能快点长大呢?
傅学华在红山折腾到很晚,估计这个时间点,应该大家都消停了,所以悄悄的去了养殖场,黄鹤鸣,余和丰,还有裴森三个老家伙没有偷懒,晚上老老实实看守在养殖场呢。
虽然除了他们几个,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可是傅学华没有说什么,他们家里的情况实在太惨了,特别是裴森和余和丰,三代人,十几口人,那真是一大家子,就分了两个草棚子,睡觉的时候,男的一间,女的一间,就这样睡觉,至于什么夫妻和孩子,什么都管不了了。
相对来说,傅家这里的条件绝对好的不得了,红砖瓦房不算,空间够大,而且还不漏雨,特别前段时间下雨的时候,他们家里都没有办法住人,很多人都窝在傅学华这里呢。
傅学华悄悄的溜到舒大强家里打听情况。
于秀笑呵呵说道:“今天你老爹差点把大庄给气死,差点两个人动起手来了?”
傅学华不信的说道:“动手,不可能,我老爹动嘴还可以,动手肯定不敢。”
舒大强叹气的说道:“我说句公道话,你老爹今天可是蛮不讲理啊?一点都不像他啊?要不是几十年的交情,都不敢认了。”
巨大的失落,巨大的挫折,经历的苦难多了,心里压抑的太厉害,当然不可能和以前一样,要是以前的话,这种帮忙干活的时候,傅大河可是非常要脸,绝对不少一个劳动工,怎么可能在家装病不干活呢?
那个时候傅大河,就算真的病了,躺也要躺着田头,看着大家干活,心里才放心,现在呢?
哎,短短的一年时间,傅大河经历的了太多了,所以变化太大也正常。
知道归知道,可是依然不同情,傅大河已经快50岁的人,他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可惜还要连累儿子呢?
原来今天商量分粮食的事情,分了粮食,自己收拾,自己交公粮,为什么这样呢?还不是因为傅大河一直在家不出现,等着大家把粮食晒好给他,所以大家都不愿意了。
人家余小琴和静兰,都是妇道人家,带着十几岁的女孩都出来干活了,傅大河家里的劳动力也不少,凭什么还哪里装土主,不劳而获呢?
分吧,分了粮食,各过过的,人家很多生产互助组不是已经分了粮食吗?
没有想到分稻子的时候,傅大河不愿意,因为傅大河的稻子最早收获,所以他的稻子都是没有淋雨的。
可是收获舒大强的稻子的时候,正好赶上下雨,虽然大家抢收的很辛苦,可是还有几百斤稻子淋雨了。
淋了雨的稻子,磨出来的大米有点黑,这种稻子交公粮肯定不行,所以只能自家消化,你是吃也好,还是卖也好,都是你的事情。
李大庄的意思是几百斤稻子而已,生产互助组的人平分,每家分一点,这样最公平。
静兰和余小琴没有说什么,可是傅大河不愿意,理由很简单,他的稻子没有淋雨,凭什么他要分淋雨的稻子。
李大庄苦口婆心的解释,傅大河的稻子是因为大家的辛苦,所以才没有淋雨,要是先收舒大强的稻子的话,舒大强的稻子也不会淋雨。
本来就是,集体劳动,先收获谁家的,谁家就占便宜,再说,以田地的数量为股数来分配粮食,先收谁的,后收谁的,有什么关系呢?
要是按照傅大河的逻辑,以后为了先收谁的水稻,肯定要打起来,先收的占尽便宜,后收的就倒霉了。
再说,按照自家田地的粮食都是自己的,那么傅大河都是下等田,亩产不到200斤,凭什么和他们上等田一起分粮食呢?
傅大河理由充分,上面说按照田地的数量分粮食,上等田和下等田的是没有区别,可是没说淋雨稻子和不淋雨稻子没有区别。
再说,这种事情又不是傅大河开的头,外面这种事情多着呢,自家的稻子没有淋雨,凭什么分淋雨的稻子给自己,特别是罗家的兄弟,已经打了好几场,梅家的兄弟,也为了淋雨的稻子的事情,也打了好几场了。
别人都在为了稻子在争执呢,凭什么傅大河吃这个闷亏呢,傅大河又不是傻子,当然不愿意吃亏了。
吵吵闹闹,吵吵闹闹,吵了一个下午,至于傅大河没有出工的事情,傅大河理直气壮的说到大不了不要那么劳动力的口粮好了,可是不能耽误粮食的问题。
李大庄怒了,要把傅大河赶出生产互助组,可是傅大河非要分了粮食再说,赶出生产互助组也没有关系,可是这次的粮食总要分吧?
结果吵了半天,粮食也没分成,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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