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我有病吗
看孙雪怡的样子,竟然还处在之前被借体的状态当中。
林啸天轻拍了她一下,她才慢慢清醒过来,似乎也很吃惊自己为什么会讲前面那句话。
林啸天笑笑,“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举手之劳罢了。”
这时谢如燕从门外进来,林啸天立马站起来去接他老婆的包和衣服。
等到几人都落座,菜也上齐,相互聊了一会,也慢慢打开话匣子,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说到孙雪怡明天就要走,董丰有些吃惊,“这么着急?”
她点点头解释道:“本来就是临时过来看看情况,既然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我就不浪费时间了。”
“不回去看看爷爷吗?”
董丰一急,连忙说道:“他老人家一直很想你。”
“给外公发过消息了,说好年底回来专门看他。”
孙雪怡说着,眼睛已经看向正在给谢如燕布菜的林啸天,“当然希望还有机会再见到林医生。”
“见我?”
这下林啸天有些愕然,但一旁的谢如燕眼睛已经眯起来。
孙雪怡笑了下,“下次见面,希望能和你好好讨教一下中医技法。”
听到这里,被自己老婆踩着脚的林某人才松了一口气,“自然。”
最后一顿饭吃得还算尽兴,到第二天的时候,董丰十分为难想问林啸天能不能和他一起送送他表姐。
因为董丰这小子,别看他什么都很能干,但是不会开车。
而他表姐的行李也不算少,那边一起来的人已经走的走、留的留,现在只剩他表姐一个。
原本想叫车,但是他表姐的意思是能不能让他师父林啸天来送一趟。
见表姐都发话了,董丰虽然觉得很奇怪,最终还是没有驳她面子,这才求到林啸天这里。
问过谢如燕之后,林啸天答应下来,和董丰去送孙雪怡。
一路上三人无话,在她临到检票口时,才回头对林啸天道谢,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有病吗?”
不等林啸天回答,她人已经闪身进了检票口。
“师父,我表姐什么意思?”
董丰茫然地看向林啸天。
而被问的人也一脸不解,最终才说:“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你表姐是真的有病,既然她年底回来,到时候替她看看便是。”
凑巧林啸天一直在等的电话,此时也响了,来电话的正是有几天没联系的刘金源。
接通电话,第一句话就是,“赶紧来医院,黄天醒了!”
林啸天让董丰回二医替他坐诊,自己则出发去了另一家和二医齐名的军医院。
黄天的事情涉及到一起恶性谋杀案件,自然不能去普通的医院就诊。
到了大门口,还没等他拿出手机,刘金源就跟在他身上装了雷达一样,立马跑到他面前。
“天哥!”
林啸天点头,他一看到刘金源两瓣嘴皮子要上下抖动,就觉得头皮发麻,连忙制止,“好了,别废话,带我去见黄天。”
刘金源一脸委屈,“干嘛呀,你现在就这么讨厌人家啊!话都不让人家说!”
林啸天一听就头大,心说:“你丫这满头满脸的黑气,下一秒要死人的样子,还给我在这里BB,再不把血祭大法幕后的黑手揪出来,你还能蹦跶几天?”
“别闹,抓紧时间!”
见到林啸天表情不是很好,刘金源也算识趣,立马带着他进入了军医院。
这个医院明显的安保各个方面都比二医要严格,不时有保安走来走去的巡逻。
刘金源轻车熟路地带着林啸天上了电梯,很快就到了六层。
病房里的黄天正靠在靠背上面,表情很凄凉。
听到有人推开门的声音,他才抬眼去看,只是看了一眼,随即又把头摆回原位,眼睛空洞地看向前方。
坐电梯以及走路的途中,刘金源已经把一些基本情况给他说明。
原来那天他们三人回来之后,黄天虽然被及时送进医院,但是状态一直非常差。要不就是失声痛哭;要么就是破口大骂。总之整个人像处在崩溃边缘一般。
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不好过,何况自从林啸天把他老婆治好以后,他就把一颗心全放在他老婆身上。
黄天面相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亲眼看见自己挚爱被杀,别说他了,正常人有几个能接受?
不仅如此,法医那边给出的报告,黄天的老婆当时已经有三周的身孕。
痛上加痛,黄天没疯都算一条硬汉。
“黄老板。”
林啸天客气地喊他,坐在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刘金源要上前再找点存在感,被林啸天制止,他道了一声得罪,就上前掀开他胸口的衣物,然后在上面点了两下,插了两根针。
黄天全身一震,原本有些混沌的眼神,竟然变得清明起来。
他抬头去看林啸天,这一看,又是眼睛一红,眼泪掉了下来。
“大师!”
林啸天让刘金源拉个凳子过来,坐到他床前,抱歉地说道:“黄老板,我知道你刚经历了丧妻丧子之痛,按理说我本来不应该这么着急来询问你具体情况,但是我发现这事被盯上的不止你老婆一个人,如果不早点找到凶手,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这样惨死在那群人手下。”
黄天脸色爆红,眼里十分痛苦、愤怒以及挣扎,但是因为林啸天施的两针,始终维持着理智,没有暴走。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沉声把林啸天治好他老婆之后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当时他怀疑是自己竞争对手下手的,于是就准备去找那人算账。
可在筹备报复的路上,他却意外听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另外一个极有实力的人盯上了黄老板一家,对手不过是占了点小便宜而已。
黄天毕竟多年商场摸爬滚打,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事情不太妙,但就当时的情况而言,肯定也不能声张,于是按捺住心头的惊疑,还是装出一副要和竞争对手你死我活的样子麻痹盯着他们的人。
在那段时间里他不露声色地转移了小部分的财产,终于在一天晚上,带着他老婆跑出了燕京城。
一路上他们不敢休息,也不敢按既定的地方走,而是天南地北兜了一圈,找了个小地方落脚。
他的决定一点错都没有,因为他们消失的当晚,好几拨人都在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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