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涟涟向宋圭的身后望了望,不见阮明月,她问道:“明月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我怎么知道,我们俩又不是小孩子还整天粘在一起干什么。”宋圭道。
叶涟涟撇嘴,心下腹诽,你们俩可不就总粘在一起嘛,没见着你俩当年一起进入剑道峰,又一起出去历练,把她这个小伙伴抛身后去了。
宋圭不知叶涟涟心中正在吐槽自己,他的手往腰间的储物袋里一伸进去,等他再把手伸出来时,手中多了一块有她小腿二分之一高又有两尺左右宽全身漆黑的石头。
叶涟涟一看到这块石头,两眼放光,她迅速的将其接过收进自己的储物戒内,动作快而顺畅,行云流水。
叶涟涟脑袋向着周围看了看,还好现在的人都还在营地后方的大空地里,眼下没人,这也使的叶涟涟放心了不少。
宋圭那头还没完,他在叶涟涟快速抢过石头后他又人储物袋里拿出一把只有一个最初形态的剑胚。
叶涟涟接过剑胚一脸的不解,“你给我这个干嘛?我已经有了你给我锻炼的青波剑了。”
宋圭摇头,一脸高深道:“我炼制青波剑时不管是修为还是锻炼的手艺都不好,所锻炼出来的青波剑等阶连法器都达不到,虽之后因为你的青波剑断掉我给你重新接上,但它的等级也只是好了一点,眼下你的修为已经筑基中期,而且你人也长大了,可以说青波剑对于渐渐长大的你来说已经拿起来不称手了,我现在给你的剑胚是我乘着这些时日给你初步锻炼出来的,这里面我除了用乌云石为剑基又在其中加上了这些年和明月出去历练时寻到的庚木庚土两种精石灵髓,只可可惜没有庚火的精石灵髓,若再加上它,正好合了你的灵根。”
说到这里宋圭显得有些小失望,他顿了顿道:“反正剑胚我是给你了,回头记得将它收进丹田蕴养啊,啊,还有,若你现在不急着锻炼剑胚以后运气又很好的遇上了庚火精石灵髓的话就想办法把它拿下,将它融于剑胚之中,我敢保证到到时锻炼出来的剑定和你心意相通。”
叶涟涟虽然心中对于锻炼一道没底,但既然宋圭都已经帮她把剑胚都锻炼出来了,她也就先将它收入丹田蕴养再说吧。
说白了,宋圭给她剑胚这一茬来的太突然,她有些懵,脑袋里连一点剑的影子都没有,再加上这么些年来她所用的一直都是青波剑,现在就让她把它抛来,叶涟涟还是很舍不得的。
是以在叶涟涟的考虑里,再她还没有想到锻炼出一把什么样的剑之前,宋圭给她的剑胚她就先收到丹田蕴养,在此之前,她打算一直用青波剑。
叶涟涟收下剑胚,把它先收进储物戒后她踮脚一手挽上宋圭的肩,整个人挂在他的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笑嘻嘻道:“多谢啦,小胖子,我没想到你这么想着我。”
“谁胖了,谁胖了。”宋圭不满的扒拉下挂在自己身上的叶涟涟冲着她瞪眼道,他往叶涟涟面前一站挺了挺胸脯,仰着头,道:“叶涟涟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小爷我现在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就是和叶师啊站在一起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的。”
叶涟涟呆了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宋圭说的是哪个叶师兄,于是她问道:“你说的是那个叶师兄?”
宋圭好似一只四处开屏的花孔雀,道:“你还认识别的叶师兄吗?”
叶涟涟眉角一顿狠抽,不由的她嫌弃道:“就你这没事每天如老妈子一样叨叨个没完没了的样子能和高冷的叶师兄相比?小胖子,啊不对,小瘦子,天也快黑了,你赶紧洗洗睡去吧。”
宋圭怒:“妈蛋,这天没法聊了。”
叶涟涟见他此,心中小人早就笑翻了天。
实话说因当年一个不小心第一次淬体时淬体药液倒多而暴瘦下来的宋圭到现在也不见他再胖回去,而瘦下来的他五官都露了出来,虽说不上风姿俊朗,却也委实算的上清秀正太一个。
怪只怪宋圭太嘚瑟,招人嫌了。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有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只是他们这些人才走回来,不想就被一阵打斗声又给吸引了回去。
打斗声离他们东面这边的休息区不远,是以才回来路还走了半程的剑修纷纷嫌事不够大的沿着打斗声的方向跑了过去看好戏。
“白蒹葭你过份了,我的炽耀可不会给一只伪凤凰提供精血。”冷厉的少女声响起,语气里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远处听到这道声音的叶涟涟和宋圭面面相视,这道声音的主人他俩熟啊,不是别人,正是柳月盈本人啊。
“柳师姐条件随你提,只求你借我三滴火麒麟精血,阿鸾它身受重伤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又一道少女的声音响起,只是这道少女的声音就要比柳月盈的听上去要柔弱了很多,语气里满满的焦急使的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人下意识的就把心偏到她那一方。
叶涟涟宋圭又是相视一眼。
得嘞,这道声音他们也熟啊,可不就是白蒹葭嘛。
两人同时脑中闪出一个问题:这两人怎么纠缠到了一起去了?
闷不明白的两人齐齐往那头架不打反到打起嘴炮来的两人方向赶去。
柳月盈此刻极力的压制着心中那股名为“只要看到白蒹葭就不想她好过”的冲动。
抱着怀中已经被白蒹葭暴力抽去两滴精血而显得精神萎靡的炽耀,此刻她被白蒹葭连同莫肖拦在了主道上,只这一会儿对方的功夫他们的周围已被才从营地后面的大空地上回来的弟子包围其中。
这些人一个个都带着好其八卦的目光等着事情的发展。
白蒹葭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拦下自已柳月盈又为何不知道,因为了她的这些手段她可不就在上世中了不只多少次了。
柳月盈嘴角挂起冷笑,目光不善地射向她,道:“你已趁我不注意强行拿走我炽耀两滴心头血不知足,现在还以这副“我很无辜”的表情又来和我要三滴精血,你以为你的杂毛鸟有多精贵,要让我的纯血火麒麟给它送精血,你以为精血是烂大街的东西吗?”
白蒹葭心中有多恼恨柳月盈说她的鸾姒不纯血,是只杂毛鸟,她脸上的表情就越显得脆弱,她面带歉意道:“柳师姐之前是师妹的错,只怪师妹我太担心阿鸾的伤一时情急才中伤你的那只火麒麟的,师妹在这里向柳师姐道歉了,还请柳师姐原谅。”
说着白蒹葭向着柳月盈的方向躬身一礼。
柳月盈不躲不避受了她的礼,可她也没想就此算了,她静静地看着白蒹葭躬身向自己行礼,行完礼后她又缓缓而起。
看着她站在那里白衣飘飘,背脊挺直却面带娇柔的样子,不由的她又想起了前世,前世站在白蒹葭身后的那些男人可不就喜欢她的这副样子嘛。
柳月盈回过神,视线正好扫到莫肖正欲开口的样子,当下她先他一步开口,道:“先以一个受害人的样子示人,再来柔柔弱弱的向我致歉,脸上的表情再表现的柔而认真的样子,这样一来在你身后的男人就会站出来替你说话,白蒹葭你的这套把戏可以改一改了,你自认聪明,但也请你别把所有人当成傻子。”
柳月盈望着白蒹葭的脸上的表情由错愕转到惊慌,再由惊慌到苍白,心中大呼痛快。
她本是器峰首座之女,骄傲如她,自负如她,上前为了一个萧莫寒她把骄傲,自负通通抛下最终落得个不得好死,既然如此,重活一世,她又为何委屈自己。
“今日你白蒹葭伤我火麒麟硬夺两滴精血这事不可能因你一句道歉就完了。”柳月盈道。她右手一翻,两道符箓射出而去,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她冷冷道:“我已传音给舒睿真君以及重羽真人,我们就在此等等吧。”
白蒹葭在柳月盈在把传音符射出之时就想要阻止,可柳月盈偏偏就是乘她不备之时发出去,她有心想要阻止也来不急了。
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可眼下她也不能和莫肖一走了之,是以只能惴惴不安的等着了。
舒睿来的速度不慢,而重羽在接收一个剑道峰弟子的传音符听了上面的内容后原本沉着的脸此刻都能滴出墨汁来了。
一旁重沥见重羽匆匆而走,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当下也跟了出来。
所以当两方人来到地方一照面后就重羽最先对白蒹葭道话。
他一指白蒹葭道:“你不经他人同意私自伤他人神兽取其精血实为给我丹峰丢脸,你且自己说怎么办吧。”
白蒹葭也是被重羽这一席话说的一噎,可紧随其后的却是浓浓的不甘。
自她的师尊青澜真人代首座之位被罢之后,丹峰上只要有点地位的人都要凑上来踩上他们一脚,也就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让她看清了修真界里的人也是会捧高踩低的。
眼下重羽什么也不问,不也站在同为丹峰人的她的这边,只让她自己解决这件事,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投向自己的视线,白蒹葭此刻恨透了丹峰上的人,同样也恨透了眼前这些看到自己狼狈的所有人,但她更恨不放过自己的柳月盈。
她牙齿紧咬,虽心有不舍,但她还是把一块拇指大小通体晶莹玉润灵气环绕的东西给了出去。
柳月盈接下那东西定睛一看直接把它送进了炽耀的嘴里,随后她冷笑出声,道:“即然有玉灵髓这样的天材地宝,你还来夺我火麒麟的精血干什么。”
白蒹葭被柳月盈这话说的又气又羞,最终顶着这么多双目光,向舒睿,重羽重沥三人作了个揖后捂面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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