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过生理反应,毕竟他又不是性冷淡。
可是做春梦就算了,春梦对象还在自己旁边睡着呢!
这该怎么办啊!
苏桃第一反应是毁尸灭迹。
他小心翼翼的捂住被子,转过去看叶寒枝的睡颜。
呼吸平稳,恬静的睡容使叶寒枝看上去温和不少,本就精致鲜明的五官更加出色了。
更别说那根小辫子。
就是很色啊!
怎么有人能睡觉都睡得这么好看,而不是哈喇子流下来。
苏桃不由回想到自己格外鲜明,仿佛还残留着异样感觉的暧昧梦境。
梦里的场景在那栋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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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叶寒枝一脚踏进了鬼蜮,叶寒枝不知为何失了道德金光,偏偏一身血肉又被鬼怪垂涎。
他们即使躲到宿舍里,把门关上也于事无补,很快被厉鬼包围了。
身体扭曲,如同被压缩成长方体的台阶鬼。
以头发为攻击,把宿舍床架子捆成盘丝洞的发鬼。
没有人穿着的红色高跟鞋留下一路血痕,蹦到他们面前,却有阴森森的女人声音在问:
“要穿上这双高跟鞋吗?”
苏桃被解除封印恢复了力量,可他即使鼓起勇气去战斗,作为初生的灵体,没有叶寒枝的帮助,他能做到的太少了。
厉鬼怕他,但他也打不到,杀不死厉鬼。
几番战斗下来,苏桃跟叶寒枝都是伤痕累累。
甚至因为叶寒枝受伤,血液引得厉鬼发狂,差点把苏桃的胳膊扯下来。
苏桃不知道是在做梦,他忘记了之前的事,以为这就是真的,是现实。
他努力镇定下来找厉鬼的弱点,但这些鬼强大的不可思议。
除了逃走,他没办法活下去。
可是如果逃走,厉鬼本就不想杀他,因为他也吃不了,哪有鬼吃桃木剑的,怕不是想死了。
他自己逃,反而没有厉鬼追杀他。
要是带上叶寒枝,就跟在宿舍里被围殴一样,最终只能落得一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叶寒枝想了不少办法。
他先是让苏桃饮他的血变强,苏桃不愿意。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在叶寒枝受伤的伤口上舔了一下。
可惜,失去道德金光的叶寒枝血液也不再特殊,并没有什么效果。
叶寒枝又拿出禁术,说能让苏桃上他的身,这样就能最大化发挥出苏桃的作用。
他说这句话时,两人正靠着符箓撑起的防护短暂歇息。
苏桃抿着嘴缩了缩被鬼爪子挠得血肉模糊的手臂,不想让叶寒枝看见这一幕。
叶寒枝不由分说轻轻拉住了苏桃受伤的手,语气坚定,眼眸却异常的黑沉。
他说:“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你是灵体,我是最合适的肉体,否则,很难打败他们。”
苏桃只觉得荒唐,“附身不是鬼干的事吗?我一桃木剑,本体就在你身上揣着,我回本体都没什么用,上你身有什么用?”
叶寒枝顿了顿,才接着说:
“我比你懂,听我的。但是这个方法有一个副作用,你会占据身体主导,如果之后道德金光回来了,你也能吸收使用。”
“但我相信你不会的,对吧?”
从来没在剧情里看过这一遭的苏桃无奈的反握住叶寒枝的手。
这是危险,也是巨大的诱惑。
如果是反派原主,估计已经迫不及待占据叶寒枝的身体了。
可在苏桃眼里,就是叶寒枝不想自己成为拖累,宁愿奉献肉身出来也要帮助苏桃。
但是,苏桃灵体受损易修补,等叶寒枝道德金光回来,嘬两口就好了。
叶寒枝要是在附体过程中灵魂受损,附体之后打斗时缺胳膊少腿,那就麻烦了。
现在的玄学和医学都还没到断肢重生的地步。
对此,苏桃抱了抱叶寒枝,耐心的安抚对方病急乱投医的紧张情绪。
“我不是你的法器吗?你该相信我能保护你。”
“寒枝。”
叶寒枝愣住了。
苏桃唤他名字的声音如此亲昵,带着无奈的纵容和温柔。
他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呼唤时包含了如此复杂且温柔的情绪。
简直就像春天里盛开满树桃花的桃树,为他摇曳下粉色雪花。
这个诱惑对苏桃来说应该很大。
而且在幻梦境里,会放大对方恶的情绪。
这是叶寒枝对苏桃的试探,也是对自己即将采取行动的情报收集。
他深深受到苏桃的吸引,终有一天会发展成肉体关系。
在此之前,他至少要确定苏桃最近的变化,到底是真的变了还是新的伤害他的伪装。
如果是前者,他会温柔以待。
如果是后者,那么他对待想噬主的法器,做的更加粗暴点也没问题吧?
彻底玩坏也没问题,反正桃木剑,没那么容易折断。
可是叶寒枝从没想到过会有这样的局面。
他个人比较倾向由自己掌握主动权,因此故意放大了恶。
苏桃怕鬼是真的,在真的害怕下,如果有什么恶意,将会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可现实是。
怕鬼的苏桃在他没有自保能力时,凝出了剑,勇敢的和厉鬼战斗,哪怕伤痕累累,也始终在他前面护着他。
甚至于还来安慰他,对他摆出来的筹码没有一点动容。
这是恶吗?
这分明是一抹染不脏的纯白啊!
符箓短暂的保护时间一过,屏障被厉鬼们的攻击彻底撕碎。
苏桃和叶寒枝陷入劣势,直到苏桃凝的剑被折断,而他甚至没有力量再凝出一把剑。
他没办法保护叶寒枝了。
厉鬼们攻来,即将陷入绝境。
叶寒枝抓着苏桃的肩膀,说:
“你已经做到最好了,足够了,现在你走吧,不能我们两个人都死在这里。”
他的手抓得那么紧,还在微微颤抖着。
苏桃头一次感受到了他人的求生欲。
明明冷心冷情的天师男主,明明还这么年轻,这么想活下去,却为了他放弃自己的生命。
这份感情如山岳般厚重,令人嗓子都被莫名酸胀的情绪噎住。
苏桃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叶寒枝从窗口推了出去。
他手掌伤口处涌出的鲜血闪着点点金光,在窗外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见的鬼蜮屏障上,破开了一道口子。
“抱歉,受伤应该比死了好。”
“好好活下去,叶寒枝!”
鬼蜮的屏障合上了。
苏桃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放弃任务的准备,在脑内大声呼唤小傻货。
什么都没有发生。
既没有小傻货回应的声音。
也没有小奶猫蹦出来被厉鬼吓得嗷嗷叫带他紧急撤离的举动。
不对。
有什么发生了。
鬼蜮依旧存在,厉鬼却像被抹去的画,突然消失不见。
苏桃身上伤口悉数愈合,就连染满血迹的衣服都像是时间回溯一样,变成了完好干净的模样。
周围空间静谧得可怕,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苏桃被吓得打了个抖,默默凝出一把剑,戒备起来。
此时,窗外的黑暗,也就是鬼蜮的屏障突然被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
踏着血云,双目赤红,额上生角的叶寒枝跨越空间而来。
他周身萦绕着恐怖的冤魂和血光,竟然是变成了鬼王模样!
叶寒枝缓步行至苏桃面前。
可怜的苏桃这辈子都没想过,九世善人转世,道德金光护体的叶寒枝怎么能一转眼变成鬼王。
他握着剑,却压根不想对叶寒枝下手,只能被逼得一退再退,最后坐在了寝室的床上。
叶寒枝握住苏桃握剑的手,往自己胸口送:“不是要杀鬼么,我束手就擒。”
苏桃立刻把剑收回去了,摆足了和平相处的态度。
“那个,寒枝你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叶寒枝低笑,“你不喜欢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苏桃傻了:“啊?”
叶寒枝并不解释,只捉住了苏桃的手,膝盖强势的插进苏桃紧闭的两腿中间,逼迫着苏桃门户大开。
“既然你不想杀我,那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都当你是默认了。”
苏桃一脸懵逼,直到被叶寒枝掐着下巴差点亲断气。
桃木剑剑灵玉雪般的身体,被迫一点点打开,泛起动情的潮红。
苏桃都不知道叶寒枝哪里会的这些手段,从喉结吻到腰腹,吻痕并着齿痕。
既亲昵,又充满了占有欲。
那根黑色的角不长,但当叶寒枝俯身在他身上时,冷冷硬硬的戳在上面,触感很是微妙。
苏桃恍惚想起,他好像在不少古代神话或者动漫中看过脑门生角的设定,或者是兽形化人残留的特征。
他一度觉得很帅。
可他没有想过玩角啊!
“你在想什么?”
叶寒枝情动不已,恨不得一口把苏桃吃下去。
可他一抬头,看见的是满面潮红的苏桃走神的模样。
瞬间,叶寒枝的心情连着表情都沉了下去。
在他的身下,被他如此挑弄着,苏桃还在想谁?
想谁都不允许。
“我没想谁……”
苏桃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嘴唇都肿肿的疼,舌头更是被吃肿了,他敏感察觉到叶寒枝气息不妙,整个人都不好了。
二话不说把他压着耍流氓,差点把他全身都啃一遍就算了。
怎么还不开心了?!
“寒枝,”苏桃还没察觉到自己软软的语气压根没法劝得动,“你别冲动,你解头发干什么!”
叶寒枝慢条斯理解了红绳,那从来不会响的金铃铛,是因为吵闹中间的金豆子被叶寒枝取了。
可现在,铃铛坠在红绳下,叮铃铃的清脆的响了起来。
“还能走神说明我让你太舒服了,当然是让你注意力集中一点了。”
“毕竟,我可不希望你在我的床上,还能想到别人。”
“你是我的法器,我不准你看向除我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吗?”
衣服裤子早就被撕得差不多的苏桃弱点实在太明显。
哪怕他意识到什么,开始挣扎起来,也不妨碍叶寒枝一边镇压,一边细心的把红绳,绑在了小苏桃上。
铃铛落在最下面,叶寒枝随手拨弄一下,发出响声。
他缓缓笑了,那笑容在苏桃眼里简直像是恶魔。
除了做到最后一步,叶寒枝基本都跟他做完了。
苏桃被欺负的哭了出来,尤其是他越爽却越没法发泄时。
几乎是哭着让叶寒枝给他解绑。
因为叶寒枝不准他自己碰。
他被叶寒枝抱在身上,哭得越惨,叶寒枝越兴奋,一边亲他脸颊的眼泪,一边抚摸他的后颈。
到这种程度了都没做到最后一步。
不是苏桃春梦做的不大胆,也不是叶寒枝性冷淡。
是苏桃受不了这刺激,梦里憋得要命,现实里反而发泄出来了。
然后瞬间把他从梦中惊醒了。
苏桃做梦大多都记不住,前面那段他忘得差不多了。
偏偏后面的太刺激,刺激到他现在想一下,腿都软了。
他现在不但无法直视叶寒枝的发绳和金铃铛了,更无法直视自己了。
这是他的春梦。
难道说他本性居然渴望着这么会玩的1吗!
不,他不可能这么黄!
勉强把崩溃的内心沾上后,苏桃确认叶寒枝还在睡觉,偷偷摸摸的掀起被子想起床。
被窝里探出的一只手臂猛然拉住了苏桃。
“啊?!”
惊吓之下反应不及,苏桃被拉得半靠在叶寒枝枕头上。
他认为熟睡的人早已醒来,双眸里一片清明。
苏桃有些尴尬,“寒枝,早。”
叶寒枝坐起来,忽得勾住了苏桃的脖子,把人拉过来吻住了。
一吻结束,他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唇,拇指揩过苏桃的唇角。
苏桃人都傻了。
“我现在肯定还是在做梦,对,不是有那个说法吗?什么双重梦清醒梦盗梦空间之类的!不然叶寒枝怎么可能亲我!”
叶寒枝看着他自欺欺人,笑了。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梦见我差点把你上了,你动情的样子很好看,哭起来也很好看,感觉很爽。”
“现在,果然很爽。”
脑内无法处理大量信息导致死机的苏桃像只傻鹅:
“我年纪轻轻就幻听了?”
“你耳朵红了。”
叶寒枝咬了一下苏桃耳垂,手探进被窝里。
他挑眉,说不出的邪气性感。
“湿了。”
苏桃被说得面红耳赤,来不及反驳,就被叶寒枝压倒在床上。
两床被子合成一床,抖成了波浪。
叶寒枝无师自通学会了诱哄:“乖,给你嘬道德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