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憋了一口气,连忙从树杈上跳了下来,跟着老刘遁走的方向,一路尾随而去……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往镇上最南面,靠近山林的地方狂奔。
这方向,竟然是回村的那条路,林枫心里想道:
果然不出所料,贾西东躲进山里去了!
大约走了有一个小时,老刘突然身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隐约间可以看到,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两旁突兀的出现了一座座有规则的小土包。植被特别茂密,再加上黑灯瞎火的,具体说什么也看不到。
林枫估计,这里很可能有山洞之类的藏身之所!
当下他小心翼翼的向前靠近,在一座座土包周围转悠了好几圈,突然听到了一阵干咳声,然后又是喋喋的怪笑声……
“喋…喋…,那个女人就要完蛋了!你这次干得不错,以后会得到特别的奖赏。可是,你现在不该来见我,这样很容易打草惊蛇。
你是怎么搞的,好端端的跑出来干什么?真是太愚蠢了!”声音干枯的就像冬天里折断的干柴,一点感情和温度都没有。
“大巫师,不是这样的,我好像被人发现了!而且,我的法术被人给破了。隐隐约约的,我已经感觉出来,警察局里好像出现了高手……”
“胡说!警察局里会有什么高手?全都是一些酒囊饭袋,劳资把他们当猴子耍,他们还迷迷糊糊的呢!
我看是你胆子太小了,我教要你这样的人干什么,废物一枚!莫非你想试一试我的蛊毒,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喋…喋…”
“不是的,大巫师,我说的全都是实话。我真的感觉到自己的术法,被人给破解了。
而且,那个叫琴湘的女人还没死,活得好好的,您不感觉奇怪吗?要不,您还是亲自动手吧!或者,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喋…喋…,就算是他们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就凭警察局里的那些人,如果我放出蛊毒,他们一个也甭想活命。
哼,要不是我仁慈,他们早就死成渣渣了。嘿嘿,我只惩罚张妍那个贱女人,已经算是最仁慈的了。
到时候在床上,你就等着听她的靡靡之音吧!喋…喋…”
那个声音越来越邪恶,犹如夜枭悲啼,又好像野狼嚎叫。停在耳朵里,犹如针刺、难受非常。
而且,有一股气被压迫在胸口,憋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林枫来回游走,最终锁定了一处土包,自言自语道:“这声音距离我还很远,要不是我的耳朵灵光,根本都听不到。看来,我得进去和这个巫师见一面了……”
他虽然是继承了林玄清和张丰年的一些神通,但好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邪人。再加上自己阅历不足,心里还真是没底。
如果林玄清活着就好了,他可是坑阴阳巫卜界的扛把子,对付这种人,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两位,不介意我进来坐坐吧!”林枫循声过去,一步踏入了山洞。
“谁……,你是谁?”洞内传来了老刘惊恐的声音。
林枫按照林玄清传授的方法,先给对方来了几句,行家里手的话:
“是我,我也是玩蛊的,想进来聊聊。怎么样,让不让我进来?大家都是同行,见面即是缘分,不至于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喋…喋…,原来是同道中人,那就进来吧!不过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来自南海,你是哪里人啊?”
林枫往里面一走,就发现这个山洞并不是很大,宽不过五丈,长不足三丈,说是个山洞,还不如说是个窑洞。
往里面走了几步,就看到两个人、一支火把。老刘是个脑袋大、脖子粗的伙夫,生的一副老实相。
而站在他身边的,正是那个枯瘦如柴,看一眼浑身冰凉的巫师贾西东!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找我们有什么事儿?”贾西东依然是黑色的唐装,披头散发、凌乱不堪,如僵尸一般。
盯着林枫的眼睛,闪烁着淡淡的绿光,就像是黑暗中择人而噬孤狼。
贾西东见林枫是个少年,所以心里也没怎么担心,所以说话的语气显得很轻松。
“我是来谈判的!”林枫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
“谈判?”
贾西东的嘴里发出喋喋的怪笑:
“我又不认识你,也没招惹你,你为什么要找我谈判?”
“我是为了我大姨妈来的!”林枫顺口胡诌道。
“你大姨妈?”老刘瞬间懵圈了。
“就是你们口中的警察局局长,张妍!”林枫淡然一笑道。
“原来你是为了她来的,你可知道她得罪了我,已然犯了死罪!你现在来找我,也没什么用了,喋…喋…”贾西东发出一阵阵的阴笑。
“我知道,她得罪了你,可是罪不至死吧?咱们反正都是同道中人,不如就来个化干戈为玉帛,你看如何?
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你求到我了,我一定义不容辞的帮忙。行走江湖,不就这么回事儿嘛!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林枫背着手,一副老江湖的样子说道。
“小子,别在我面前装模做样了!你说你也是玩蛊的,先前我还相信,可是看你这年纪轻轻的,又能有什么本事?
我老人家懒得搭理,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现在滚还来得及,要是把我惹火了,给你下个蛊,让你这辈子都行不了房事,你信不信?”
林枫淡淡一笑,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和盘托出:
“呵,我知道你是南海摩耶教的人,而且炼的是‘情花蛊毒’。这种蛊毒,用元阴处子的经血喂养,从小养到大,最少也需要二十年的时间。
你年纪不大,恐怕也是刚刚晋升为巫师,想必凭借的就是这种蛊毒吧?实话告诉你,你这点伎俩,在我眼里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我要破解也容易。
只不过,我不想赶尽杀绝,才来跟你商量。你要是识抬举就破了咒,把蛊毒收回来,咱们算是两清,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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