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有那么好笑吗?”
宋引玉哀怨地看着秦嬷嬷,扁了扁唇说到。
秦嬷嬷管着正院的一切事物,时常忙得看不见人影,今日却是寸步不离地侍候着她。
这原本没什么,可秦嬷嬷笑得脸上的褶皱仿佛都浅了些,容光焕发得整个人都像是年轻了几岁,让宋引玉见了别扭得紧。
总觉得秦嬷嬷是在笑她。
宋引玉自己看不见她如今的模样,此时她虽眼下青黑,四肢无力面露疲惫地坐在那儿,那腰背都没往常那般板正了。
可一张小脸怎么看,怎么透着股媚意,眉梢都是风情,与平日病殃殃的样子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
只是现下那张娇媚的小脸看上去有些不大高兴。
秦嬷嬷知晓她是脸皮薄,可心里实在高兴,脸上的笑便怎么都忍不住。
夫人已经和大人圆房了,身子骨更是一日好过一日,说不准明年就能给府中添个小公子(小姑娘)了。
谢临安生了副少见的好样貌,宋引玉虽瞧着瘦些,那模样却是不差的。
两个生下来的孩子,应是长得极好看的。
想到将来会有个既像夫人又像大人的小娃娃,粉雕玉砌的,一摇一晃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秦嬷嬷顿时笑眯了眼睛,跟宋引玉说:
“夫人,嬷嬷这是为你高兴呢。”
说着她用公筷给宋引玉夹了些菜在小碟子里。
夫人还是太瘦了,得多吃些以后小公子(小姑娘)才能生得白白胖胖的。
思及此秦嬷嬷又连给她夹了好些菜,且全是荤腥的。
宋引玉可不知道秦嬷嬷已经想得那么远了,她这会儿是真的饿了。
而且是饿得抓心挠肺的,白米饭都能吃下两大碗的那种。
这满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十分诱人。
宋引玉当下不再不多说,只端着吃了起来。
她动作不显粗鲁,吃得却是快,很快就填饱了肚子。
用过膳后,宋引玉移步坐到了椅子上,发着呆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秦嬷嬷让丫头们收拾好桌上后,见状便哄道:
“夫人可要上床歇息歇息,再小睡会儿?”
宋引玉愣着神,听秦嬷嬷地话后,抿了抿唇,眼睛不着痕迹地往门口飘去。
半响才在秦嬷嬷疑惑的目光下吞吞吐吐地问到:
“谢临安,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从起身开始她只听秦嬷嬷说谢临安一大早就去了静慈堂,可怎么人到现在还没回来。
没见着人,宋引玉怏怏不乐。
分明她今早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该是谢临安的。
可是她早膳都用完了,他却还没回来。
这般矫情的想法,让宋引玉心里也怪难为情的。
从昨晚过后,她好像更粘谢临安了。
秦嬷嬷闻言失笑,夫人现下是一刻都离不开大人了。
不过她没直言,不然夫人又该害臊了。
“夫人先去躺会儿,嬷嬷差人去问问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秦嬷嬷话音刚落,便被宋引玉给拒了:
“不用了嬷嬷。”
这分开一上午都不到,她就眼巴巴地找人,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
宋引玉坚决不要让人笑话自己。
她鼓了鼓腮帮子,平复心绪后道:
“嬷嬷别问,我去睡了。”
说着她起身就朝内室走去。
阿月和阿星对视偷笑一下后跟了上去,伺候宋引玉褪去外衫,整理床榻。
宋引玉躺上床后,便闭眼假装睡去。
秦嬷嬷见状摇摇头,小夫妻黏糊些实属常事,有什么可害臊的。
不过她也只是笑了笑,亲手放下了床帐,之后带着丫头们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宋引玉竖起耳朵待听见屋内的人都走光了,关门声响起后,她方才睁开了眼睛。
睁着眼看着头顶已经连带着被褥重新换上的天青色床帐,宋引玉毫无睡意。
她虽累得慌,可一躺上床昨夜的一切立刻浮现在了眼前,历历在目。
越想她越是心慌意乱,连带着呼吸都变得重了起来。
宋引玉脸顷刻间红透了,直红到了脖子根。
脸上发烫,她忙用手扇了扇给脸降温,不过并不管用。
宋引玉无法,只得猛得用被子盖住脸,把自己藏了起来。
躲起来的宋引玉在黑暗中找到了安全感,她咬住口中嫩肉,扣了扣手指,嘴角扬起了大大的笑容。
别看她方才在秦嬷嬷面前,显得不大高兴的模样,觉得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
实际上她心里早就跟泡在蜜糖里一样,有着从心底漫上的欢喜。
欢喜得她都想在原地蹦上几圈了。
她无声地躲在被窝里笑着。
她和谢临安圆房了,他们从今往后是真正的夫妻了,生老病死都会在一起,白头偕老走完一生。
宋引玉念了几遍白头偕老四个字,乐得笑出了声。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后,一切都想做梦一样,嫁给谢临安更像是梦里中了一张头奖彩票一样。
宋引玉兴奋地东想西想的,想得全是谢临安和他们两人的将来。
想着想着自个儿把自个儿哄得眉开眼笑,一时间入了神。
连谢临安什么时候回的屋都不知道。
直到被子被人轻轻掀开,她脸上的笑一僵,抬眼看去与谢临安愕然的目光撞在一起。
屋内顿时安静到了极致。
待回过神后,宋引玉扒下被子,清了清喉咙,佯装镇定地说:
“你回来了。”
她的眼神游移,心中崩溃地想,刚刚她跟神经病似的样子,他没看见吧?没看见吧?
宋引玉心里泪流满面,面上仍然镇定自若。
只是那眼里时不时闪过的各种情绪露出了破绽。
谢临安虽不知她刚刚躲在被子里作甚,但会掀开来也只是怕她会闭过气去。
如今自然更不会戳穿,只抬手理了理她稍显凌乱的头发,眉目温和轻声问到:
“身体还好吗,可有不适的地方?”
他记得昨夜到后面微微有些失控,后面宋引玉受不住喊了疼。
宋引玉不防他会如此问,身子登时僵硬了一下。
眼睫轻颤,她压下心底涌起的羞耻,细声细气地说:
“无事,躺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她就垂下了眼,很是不好意思。
谢临安见她脸色还好,只面上隐隐带着羞意,怔了些,察觉到这问题的不妥之处。
这该是夜里夫妻的闺房之话,的确不好拿到白日来说,纵使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也是不好。
沉吟片刻,他没在问下去,转了话头说:
“可要吃糖葫芦?”
糖葫芦?
宋引玉闻言惊讶地抬头朝谢临安看去,这时才发现,他的手上果然拿着用牛皮纸包好的糖葫芦。
她眼睛一亮,舔了舔唇忙点头:
“哪里来的,你出府了吗?”
谢临安笑着点头:
“去见了父亲母亲后,出府买了些东西。”
谢临安将牛皮纸打开,把包在里面红艳艳的糖葫芦给了她。
一想起那股熟悉又令人回味的酸甜味,宋引玉嘴里不自觉开始分泌口水。
随后她接过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
当外面的糖衣被咬破,山楂的酸味在嘴里迸发,宋引玉半眯了眼睛,吃得高兴。
嘴里的糖葫芦还没咽下,宋引玉又听得谢临安说:
“臭豆腐要吃吗?”
宋引玉举着糖葫芦,猛的瞪大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看向谢临安,连嘴里的东西都忘了嚼。
谢临安起身将床帐挂起然后走到了桌边。
接着宋引玉才看见了桌上谢临安带来的食盒。
食盒一共三层,他一层一层的打开。
熟悉的香味,立马飘入她的鼻腔里。
她坐在床上看不太清食盒里的东西,只通过香味辨认出了臭豆腐和她最喜欢的那家烧饼的味道。
另外一个是什么就认不出了。
宋引玉立马咽下糖葫芦起身下了床,走到桌边她才看见了,最后一层放的居然是一碗白白嫩嫩的豆花。
“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她惊喜地问到。
谢临安没回她的话,轻蹙起眉头,脸色沉下来。
他一个横抱将小姑娘抱起,放在了凳子上。
又去床边提来了鞋子,拎着外衣走过来。
他蹲下替宋引玉穿上了鞋,披上了衣服才慢声道:
“小心着凉。”
宋引玉晃了晃脚,眉开眼笑地望着他。
谢临安见她这娇俏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桌上一次摆着的烧饼,臭豆腐豆花还有她手里的糖葫芦,每一样她都喜欢。
可她为胃只有那么大,实在无法全部吃下。
要说从中取舍,她又实在舍不得,皱了皱鼻子宋引玉苦着脸说:
“夫君,我吃不完的。”
谢临安见小姑娘愁容满面,十分为难的模样,温声道:
“无妨,吃吧。”
宋引玉听候,迟疑了一下后说,
“我每一样都吃一点,可以吗?”
甜甜的豆花她想吃,臭豆腐她舍不得,还有糖葫芦和烧饼。
不如都吃一点点,以满足她的口腹之欲。
谢临安颔首道:
“吃吧,剩下我吃就好。”
宋引玉抿唇笑了笑,她把烧饼分成两半后说:
“我们分着吃。”
将所有的东西除了臭豆腐都分成两份后,宋引玉踏实了。
宋引玉把装豆花的碗端到面前。
豆花还是烫的,宋引玉舀了一勺吹了吹,才送进嘴里。
宋引玉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豆花了,之前去逛了两次集市都没遇上,也不知道谢临安在哪儿买到的。
豆花嫩嫩滑滑带着淡淡甜味,入口即化满口都是软滑的香甜味,很好吃。
宋引玉连吃了两大口才才转战臭豆腐。
臭豆腐味儿很浓,这一会儿的时间,满屋子都是臭味了。
宋引玉却是迷得很,觉得香吃起来更香。
谢临安像是还跟那炸豆腐的小哥打过招呼,因为她吃着没前几次那么辣了。
但现在吃却更合适,毕竟大晚上的她也不敢吃太刺激性的食物。
即使没那么辣,宋引玉还是只吃了两块便自觉停下了。
最后是烧饼。
宋引玉吃得开心,不一会儿食盒里的东西就所剩无几了。
她吃着碗里剩下的豆花,好奇地问到:
“你怎么买到臭豆腐的?我记得那小哥早上不卖的。豆花是在哪里买的,怎么前几次去集市都没看到?”
宋引玉问题一个接一个地问,实在好奇。
谢临安替她擦掉了嘴边沾上的豆花,笑着说:
“臭豆腐是去他家里买的,豆花也是他磨的。”
谢临安耐心地答道。
宋引玉听后怔忡了下,就红着耳尖不再东问西问老实地吃完了豆花。
剩下的除了臭豆腐谢临安不吃辣放着没人吃外,其余的她吃不完的都由谢临安慢条斯理地吃了下去。
东西吃完后,宋引玉喊了一声阿月和阿星就带着丫头们进来将食盒撤下去了,而后打开了窗子透风。
待丫头们走了以后,吃饱喝足了宋引玉打了个秀气的哈切,被谢临安重新抱回了床上躺下。
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她困得眼皮一直往下坠,正要闭眼时,却听谢临安说:
“我给你上些药吧。”
宋引玉猛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看着谢临安的手机的瓷瓶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她结结巴巴地问:
“上,上药?”
谢临安打开瓶子,嗯了一声。
宋引玉扭捏了一下,好不容易压下的羞意重新涌了上来。
她这身皮肉娇嫩,力气稍大了些便会泛红,更别说昨日谢临安到后头已经失控了。
今早起床时,她偷偷看了看,发现疼得厉害的地方已经青紫,不能看了。
她怕阿月她们发现,在更衣时还遮掩了一二。
毕竟因那事伤的,宋引玉并不想让旁人看到这些暧昧的痕迹。
“窈奴?”
谢临安见她不动,又唤了一声。
此时床帐已经发下,帐中的光线有些昏暗。
宋引玉扣了扣手,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褪下了衣服,躺在床上露出了身上有伤的地方。
她垂着眼不敢看谢临安,可身上的皮肤一接触空气,便起了鸡皮疙瘩。
谢临安只知道昨夜手重伤了她,却不知这般严重。
看着她白皙细嫩的皮肤上刺眼的青紫,谢临安蹙眉道:
“昨夜,是我失态了。”
宋引玉咬了咬唇没吭声。
这种事,怎么能说失没失态,这话她该怎么接。
不好接,索性宋引玉便没应声,只眼神游移,脸上泛起红晕。
谢临安将药倒在手心,细细涂抹在宋引玉伤着的地方。
那药抹上后,需要推开,才好吸收药效。
谢临安即使已经放轻了动作,但宋引玉依然会发出痛吟声。
这本没什么,只是宋引玉忘了,昨夜她一度便是以这样的声音回应着谢临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谢临安额上沁着汗珠,他隐忍着好不容易上完药。
宋引玉甚至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谢临安便突然抱住凑在她耳边哑声说:
“夫人,不可白日宣淫。”
宋引玉脑子一嗡,面红耳赤地推着谢临安的胸膛,磕磕绊绊地说:
“谁,谁要和你,和你白日宣淫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谢临安也有这么狭促的时候,明明面上是端方君子,却说出这种话。
惊得宋引玉立刻反驳了回去。
只是如今她未穿衣裳这话怎么听怎么没底气。
谢临安不说话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滚烫了起来,他吻了吻她,抱着宋引玉的手越发收紧了。
宋引玉紧紧闭着眼,心砰砰直跳。
许久,谢临安终于松开了她呼吸渐渐平复。
谢临安捡起一旁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宋引玉穿起。
宋引玉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心跳得不能自己。
衣服重新穿好后,他问:
“昨夜睡得晚,可要歇息会儿?”
宋引玉胡乱地点点头,随后闭上眼开始睡觉。
然而她刚刚便睡不着,现在更睡不着了。
宋引玉睁开眼,拉着谢临安的手,抿唇道:
“夫君,我睡不着。”
她话里带了几分委屈。
宋引玉其实是真的困了,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可是脑子却清醒得不得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在不知不觉中,宋引玉已经被谢临安养出了一身的坏毛病,一有不舒坦的时候,便想哼哼唧唧的扒着他不放。
谢临安闻言却是以为她还不舒服:
“身体还疼得厉害吗?”
宋引玉摇摇头,那药的效果很好,现下已经好多了。
许是她脑子里的神经过于活跃,所以即使已经困得不行了,但还是睡不下去。
想了想,她道:
“你念书给我听好不好?我想听你念书。”
谢临安几乎对她是有求必应,之前宋引玉病了时,就爱念书哄她睡觉。现在小姑娘因他之故浑身都是伤,他又有什么不答应的。
所以当下便应了:
“可要我念文朴先生游记的下册给你听?”
宋引玉闻言拒绝了,想了想说:
“那本我自己看,你给我念论语吧。”
宋引玉从小语文就不好,一上语文课,老师只要念那些文言文她准打瞌睡,从来没有那么快入睡过。
想来让谢临安念论语应该有同样的效果。
谢临安喜欢读书,屋内自然放了些。
他颔首,随后起身在一旁的书架上翻出论语后,重新半坐回了床上。
宋引玉向他靠了靠,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谢临安翻开书,随即屋内响起了他不疾不徐的读书声。
不知道是真的这些书对她有催眠的效果还是谢临安的声音给了她安全感。
宋引玉听着听着意识渐渐恍惚了,在似醒非醒地状态停留了一会儿,很快坠入梦中。
这一觉她睡得很香连梦都没做,如果不是有人唤她,估计能直接睡到晚上。
因为念及她好不容易睡着,午膳的时间特意往后延了一个时辰。
他们正好吃了谢临安带回来的小食垫了肚子,所以并不饿。
宋引玉被身旁的人温柔地唤醒。
她挣扎着从沉睡中苏醒,醒后缓了一会儿,才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睡眼惺忪道:
“天亮了吗?”
她睡得分不清时辰,还以为是夜里睡着了白日醒来的。
“该用午膳了,饿了吗?我让人摆饭。”
谢临安轻轻替她拨开额上沾上的几缕黑发说到。
宋引玉懵了会儿,才想起现在是什么时候,她老实地点头道:
“饿了。”
谢临安先给她披了一件外衣,才扬声唤人上午膳,守在屋外的阿月和阿星听到动静立马推门进来。
宋引玉更衣洗漱以后,坐上饭桌时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桌上的菜依然是她喜欢的,宋引玉冲着谢临安甜甜地笑了一下后,高高兴兴地捡起筷子吃了起来。
用过饭后,谢临安牵着宋引玉去了书房。
她是去看书的,就是那本文朴先生游记下册。
自从上册看完,她一直都惦记着下册,今日恰好有时间,就正好看看。
只是她刚坐下书还没看两页,抬眼就看见谢临安立在书案前,面前铺开了纸,磨了墨,正打算作画了。
宋引玉眼睛一亮,忙放下书,走在他旁边问到:
“你要作画吗?”
谢临安拿起笔,一边沾了墨一边道:
“嗯,久未作画,恐生疏了。”
宋引玉才不信谢临安会生疏了,毕竟这人一幅画可是能换回一匹那么漂亮的小白马。
说起来那马她才骑了一次,现在被养在府中。
趁着这几日天色好,可以找时间和谢临安一起去鹿鸣湖骑马玩。
她的小白马走在鹿鸣湖边的桃林里一定很漂亮。
想完宋引玉的目光又放在了谢临安的画上。
只是他才动笔还看不出要画什么。
宋引玉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重新坐了回去,看起了自己的书来。
这一坐就是一下午。
两人各做各的事,互不干扰倒是意外的和谐。
宋引玉坐得脖子发僵,她放下书起身活动了一下。
抬眼却见谢临安仍在极为专注地作画。
她好奇地走上前,想看看他到底画了什么。
只是这一看,她便惊呆了。
过了好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
“这,是我吗?”
她指着画上的人,呐呐地问到,眼神里有些不可思议。
谢临安在画上添上了最后一笔,笑了笑道:
“是,我画的正是夫人。”
宋引玉又指着后面的桃林和湖问到:
“这里是不是鹿鸣湖?”
谢临安颔首,肯定是宋引玉的猜测。
可这让她更惊讶了
“这是你给我画的像。”
谢临安画画的技巧真的很好,形神兼备意境悠远。
因而宋引玉一眼就认出了那画上的人和景物。
更让她觉得神奇的,谢临安竟然没有看见实景就能画得这般好了。
“你是怎么画出来的?”
谢临安眼神柔和,没回答,只垂首注视着身旁的宋引玉问到:
“喜欢吗?”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简直比看见自己最美的自拍还高兴,这还是谢临安第一次给她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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