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哈啊......”正在寝宫批阅奏折的始皇帝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堵塞感,皱起了眉头,表情难看。
叹了口气,始皇帝拿起了旁边的杯子,饮了口茶,稍微顺了一点气。
现在是公元前213年。
刚刚他亲手颁布了一桩法令。
焚书令。
他下令烧毁了除了《秦纪》之外其他六国所有他能搜集到的史记,除却博士馆之外的其他书籍也基本上都在焚书的范围之内。
推行郡县制是势在必行,如果依旧按照古制实行分封,不过是再造一桩战国的乱世罢了,古旧也分精华和糟粕,没用的东西只会挡他的路,一脚踢开就好。
但是总有人想反对他推行新制度,即便是在这郡县制已经推行了数年的现在,依旧有不知死活的博士跳出来宣扬恢复古分封制。
以古非今,诽谤朝廷,如若不是丞相李斯在朝廷上把那博士骂了一顿,始皇帝都想一剑砍死那个博士。
但是一直这样搁置着,以后肯定还会有人跳出来提这件事情,自己能够清晰地认识到这件事情的不可行,自己的子孙可不一定能意识到。
扶苏,高,将闾,胡亥,这些儿子单单拿来宠爱还行,但是如果让他们坐在自己这个位置上,始皇帝觉得没有人会比自己做得更好。
必须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才行。
所以,他选择了焚书。
以古非今?死就完了。
想要学习知识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拜现在的官吏当师傅,私下学习的一律追究责任。
不管这项法令以后会造成的影响会如何,至少以目前来看,是为了稳定当下时局所必须的,始皇帝知道自己会骂声如潮,但依旧会去做。
就像是南征百越北讨匈奴一样,就像是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去修筑长城一样。
你该骂骂,我该做做,但是你骂别让我发现,要不然治你的罪。
朕是千古一帝,何须以尔等宵小的基准行动!?
将奏折扔到一边,始皇帝锤了锤自己的胸口,那滞气的感觉总算是平复下来一些。
叹了口气,始皇帝继续批阅着奏折。
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来办,可千万不能休息
会稽郊外,一飒然少女穿着轻甲,神情凌然,手持长枪和对面的男子对视着。
“小四,注意了!”那少年的脸上带着眼罩,露出的胳膊上有着恐怖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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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里拿着一杆长枪,背后却又背着一张长弓。
“三哥你才是,输了可别说我欺负你眼瞎。”少女的身高莫约一米五,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稚气。
“无妨,我又不是第一次输给你。”项敬无所谓的笑了笑,“只要在外面不输给其他人不就行了?”
“说的也是。”梓娟笑了笑。
她的身高已经快要定型了,在生理期到来之前,她想要多努力一把。
因为兄妹几人使用演武场的频率都高了起来,项家后院的那个小演武场已经满足不了几人的需求了,索性项羽就带着三个弟弟妹妹,还有几个经常来往的门客,每天都往返于会稽城外,在荒野上演武。
除了这边正在拼杀的项敬和梓娟,另一侧,两个更强的人也在干同样的事情。
“喝啊——”
项安的长矛在空中划过,掀起烈风阵阵,向着项羽席卷而去。
项羽不甘示弱,那长戟的杆都被舞弯了,和项安的矛击打在一起,传出巨响,两人却一触及分,再次拉开距离。
站定未有一秒,兄弟二人便同时再次发劲蹬了上来,枪影舞动,旁边的廖业甚至看都看不清。
他们两人的实力比之另一处的项敬和梓娟要强上不止一个档次,分开对练项家老三老四怕不是走不出二十招就要躺。
能够有资格当兄弟俩对手的,只有对方和项梁,项伯都不行。
平日中的学习也在继续,但是兄弟俩对那兵法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趣,项梁人是很麻的。
项安的攻势被项羽格挡,索性勐地一转,扭着枪,就地一躺,枪尖彷佛游蛇一样,弹开了项羽的戟,直取项羽的胸口。
项羽却是避也不避,单手拿着沉重的大戟,从侧面向着项安的脑袋挥去。
长枪停在胸口,大戟稳在颈前。
兄弟俩一起收回了兵器,齐齐一叹。
“不给力啊。”
“果然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站在旁边的廖业一愣:“这......两位大人,为何这么说?”
他刚刚看的太过瘾了,就是两个人打得太快了,他有点看不清。
“和大哥打感觉自己一点进步都没有啊......”项安叹了口气,将长矛立在一边,叉着腰。
“我和项安对对方都太熟悉了,我们之间的对练早就没有了任何意义。”项羽也摇了摇头,“我们对练的次数相当之多,各种兵器都用过,从来没分出过胜负,虽然......我确实要落在下风一些。”
“大哥你跟个泥鳅似的,如果不是抓不住你,我早就赢了你了。”项安翻了个白眼。
兄弟俩的较量从来没分出过切实的胜负过,但是能够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项安要更强一些,只不过项羽的临场反应做的要比项安更好,能够避开项安更多的攻击,将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差距抹除。
“呃......”廖业只想说,大老不愧是大老,境界不一样。
“那你们俩怎么办啊?我估计这会稽以内,甚至吴中都找不出能够和两位大人匹敌的对手了。”廖业的脸色有些难办。
他说的是事实。
项家四兄妹,老三项敬老四梓娟年龄尚小,而且武力都尚且在常人的认知范围之内,但是项家的大哥二哥
吴中子弟不能说畏之如虎吧,只能说连滑铲都不敢想。
兄弟二人没做过什么恶事,甚至在百姓的口中风评不错,但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强大武力,还是让太多的人望而生畏。
武力强悍,地位还高,再加上平时接触很难,只要见到就在舞刀弄枪,久而久之自然会在这些人的心目中留下可怕的印象。
“嗯......目前来说还真的没什么办法啊......”项安捏着自己的下巴,神情有些难办。
“先别想了,我们也差不多该开始分担家里的事情了。”项羽拍了拍项安的肩膀,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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