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几人正在处理的傲因部落的不远处,有一个身影正在行走着。
那是人吗?
应该是吧,是个漂亮的女人,有着一头美丽的栗色长发和好看的棕色眼睛。
但是那眼睛中却没有任何理智的存在,仅有着最基础的意识,毫无知性,毫无人性。
这是只为了追求营养而存在的精灵,是星之内海用于管理表层的终端,却在长久的岁月之中获得了人形,得到了肉体。
也就是——受肉精灵。
她的眼中曾经记录过很多事情,她的脑海中有着许多的记忆。
但是没有人,没有人真正的愿意接纳她,一直以来,她都作为毫无自我的精灵,游荡在这片大地上。
没有自我的她,曾经也在中原逗留过,曾经见识过商的辉煌,和商的陨落,曾经见过那封神的传奇,但是因为没有自我,而没有参与到其中。
她依旧只是没有自我的精灵,依旧在这片大地上漫无目的的游荡,就像是没有依靠的孤魂野鬼一样,就像是没有拴住的小舟一样,只是追求着最基本的营养和能量,趋吉避凶的游荡在地表上。
不知何时,她离开了中原的大阵法,攀登上了高原,在这高原上游荡着狩猎。
而这个时候,她嗅到了一丝代表着营养的血腥味。
平时的她,都是一边游荡,一边杀死自己周边的生物,提取生物的能量维持自己的生存,就像之前的羌人部落一样。
在她的眼中,所有生物都是能量,没有任何高低之分。
在没有人或者兽这样“高能量”的来源的时候,她一般都是吸收植物的能力维生的。
大概可以理解成吃草。
她的步伐变快了起来,向着那血腥味的来源奔跑了过去。
而她的目标处,兄弟二人依旧在战斗着。
嘶嘶嘶——————
钩蛇发出了痛苦的吼叫声,翻腾的更加暴躁了,不断寻找着机会想要吞噬兄弟俩。
“一直钻了钻去,烦死人了!”一式被钩蛇的身体抽中的好几下,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火是起来了。
他双手拿起了掉落在旁边的,钩蛇被斩下的巨大尾钩,对着零式说到:“哥!把我扔上去!”
零式点了点头,正如一式完全信任他一样,他也完全信任着一式。
双手叠在膝盖上,兄弟俩找了一个空档,让一式带着尾钩被扔到了空中。
“喝啊——”
一式在高空中大吼着,将尾钩朝下,向着钩蛇的脑袋按了下去。
噗呲——
钩蛇巨大的脑袋直接被自己的尾钩给切了下来,失去了头尾的身体在原地剧烈的挣扎着,但是也已经无济于事了,用不了多久钩蛇就会完全死掉。
“呼......这一场打了好累啊。”一式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把自己从泥里拔了出来。
“嗯,先上来吧。”零式对着一式伸出了手,把一式从泥潭里彻底拽上岸。
姬超也走了过来,拍了拍兄弟俩的肩膀:“先休息一下吧,我给你们检修一下。”
“是,主导者。”
“好嘞主导者。”
姬超检查着兄弟俩的伤势,温雎就抱着行李站在后面,百无聊赖的观察着。
“嗯?”突然,姬超感觉到了什么气息,不由得抬头看去,“是傲因还有剩下的吗?”
会稽零式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也向着钩蛇尸体的方向看了过去。
似乎有什么东西,来到了这里。
“......不是人类的气息,主导者?”会稽零式看向了姬超。
“......数量只有一个,随你们吧。”姬超耸了耸肩,数量太少是不会造成重大灾难的,他也不想完全赶尽杀绝。
“......我先去看看吧。”正好姬超已经用魔术帮零式治好了伤势,零式便站起来向着钩蛇尸体的方向走了过去。
“唉,哥你等我一下,我也要去。”一式也想爬起来,却直接被姬超摁在了地上,“你给我等等!先把伤解决了!”
“不是主导者我......”
会稽零式已经走到了钩蛇尸体的侧面,观察着情况。
“嗯?”他皱起了眉头。
是一个人类女人?
在零式的眼中,一个栗发的美妙女子正站在钩蛇的尸体前,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呲——
一阵细小的声音之后,在零式的感知中,那钩蛇尸体中残存的生命力突然急速的消退。
那浓郁的生命力全部都向着那女人的指尖涌去,宛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见。
巨大的钩蛇尸体在十几秒的时间内,变成了一具干尸。
零式瞬间警惕了起来,从自己的腰上取下了机关长枪,看着那女人。
那女人吸收了钩蛇的生命力,彷佛意犹未尽一样,看向了站在一侧的会稽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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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是何物?”会稽零式神色冷峻,紧紧地盯着那女人。
那女人没有言语,看向会稽零式的眼神也毫无生气,彷佛死物一样。
她的手抬了起来,朝着会稽零式。
休——
手臂勐地挥下,血肉化作利剑,向着会稽零式飞了过去。
乒——啪——
会稽零式打掉了被甩过来的血肉利剑,眼神警惕依旧。
这东西绝对不是人类!
呼——
扭过头来,却发现那女人已经扑了上来,手里攥着用血肉制作的利剑,正向着他的面门刺去。
向后弯腰,抓住她的一个手臂,一拳打在了那女人的脸上,那女人却丝毫没有觉得疼痛,继续用利剑刺向零式的脸。
“啧!”
铮——
零式空翻避开了裹挟着血气的斩击,回过神一看,手里的机关长枪已经被那女人用血剑斩断,而那女人已经又扔过来了不少血剑。
避开血剑,毫不犹豫把断掉的机关长枪扔掉,那女人又一脚向着零式的脸踢了过来。
双手重叠挡在胸前,接下飞踢,将那奇怪的女人推了回去之后,零式主动凑近了过去,一拳打在了她的胸口。
“噗——啊啊——”奇怪的女人发出了惨叫,踉跄着向后退去。
零式得势不饶人,继续欺身而上,抬起一脚向着她砸了过去。
双臂重叠,险之又险的接下零式的重击,奇怪的女人讲零式的脚向下牵引,自己在空中转了一圈,腿从身后踢到了零式的肩膀上。
“是何精怪造次!?”勐地一声爆呵传来,长枪舞动。
一条血线,出现在了奇怪女人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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