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
范闲一路浑浑噩噩的走着,甚至连范思辙叫他都没听见。
回到房间中,范闲关上门,这才感觉到浑身早已被冷汗打湿,一股无力感袭来,他无力的坐倒在地上。
说实话,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有这种无力感。
那种凝成实质的杀气,让范闲一回想起来就有种恐惧感。
“五竹叔可能也奈何不了那人……我从小在五竹叔和费师傅的培养下练武,这个年纪才有了如今的水平,那个人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大,为何有这么恐怖的实力?”
范闲心中有些惊惶的想着,原本他认为《霸道真气》已经足够强了,可今晚,范闲终于有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感觉。
“还有……他怎么知道我有我娘留下的箱子,而且还说我打开了箱子就能初步明白这个世界的真实……”
“五竹叔作为娘的仆人都不知道箱子里面有什么……他怎么会知道的?”
范闲整个人都陷入到云里雾里之中……
……
情报铺子。
郑健也在回想着和范闲的第一次碰面。
说实话,他还真是第一次碰到穿越者同行,虽然说范闲叫穿越者不太准确……
也正因为如此,郑健回想之中,才发现自己确实不够谨慎,透露了不少秘辛给范闲。
这也给郑健提了个醒,毕竟不是每一次碰到同行时,自己都会有碾压性的优势,万一碰到了元皇孟奇怎么办?
虽说孟奇并非杀性很重的人,相反还挺有意思的,但凡事就怕万一啊对不对?
如果是叶凡叶天帝呢?如果是方寒呢?如果特么的遇到韩老魔或者王林呢?额,这俩好像也不是穿越者……
自己再这么不谨慎,岂不是凉透了?
诸天万界何等浩瀚,遇到的人也都千奇百怪,自己可不能因为有点实力就膨胀,比自己强的海了去了……
郑健知道,前世的自己就是个普通人,无论心智、手腕、谋略、城府都算不得突出,犹记得初入笑傲时那种稚嫩……
直至后来,慢慢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在争斗与成长中走到了今天,依靠着《道心种魔大法》的经历重塑自身意志,但比起很多穿越者大佬还是远远不如。
但郑健也有郑健的优点,那就是会总结经验教训,避免重蹈覆辙,虽然说这办法笨了点,但也算是个办法了……
至于说杀了范闲灭口……
郑健还是有些忌惮五竹那双眼睛的,范闲对于五竹来说就是命根子,用范闲的命来让自己扛一记激光必杀……
郑健觉得不太划算。
既然有了第一个,就意味着以后还会继续碰见穿越者,与其将他们全杀干净,倒不如用套路……
嗯,你以为你是穿越者,有上帝视角,俯视芸芸众生……
可实际上我还在你的上层,我用盘古视角来俯视你们穿越者……
……
很快到了子时,郑健看了看外面静谧的街道,打算打烊了……
便在这时,街角又冲过来一人。
“嗯?又是范闲?”郑健没想到范闲居然又来了……
范闲气喘吁吁的冲到郑健面前,“郑……郑老板,我来买情报!”
郑健一愣,可以啊,不愧是穿越者,这思维转换的就是快,不但克服了刚才的恐惧,甚至还专门追过来买情报?
“不卖了,打烊了!明天请早!”
郑健脸一板,“嘭”的一下,关上了铺子大门。
范闲无语的看着……
来自范闲的怨念值+999。
“郑老板,就一个,行不行?”范闲隔着门大叫道。
“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郑健丢下一句,便施施然的回了后院房间去了……
来自范闲的怨念值+999。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
翌日,清晨。
郑健打开了店铺大门。
日上三竿之时,他才收拾完铺内卫生,就看到腾梓荆进来了。
“来挺早啊伙计,这才日上三竿,你就来啦?”
腾梓荆闻言,抬起一双黑眼圈看着郑健,“对不起啊东家,我来晚了……明天不会了!我今晚住店里,明天一大早开门!”
“噗嗤……”郑健看着腾梓荆,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我说老腾啊,看样子昨晚累了一宿啊……瞧瞧这脚步虚浮的样子,还有着深陷的眼窝,啧啧!如狼似虎,如狼似虎啊……是不是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腾梓荆顿时就囧了……
来自腾梓荆的怨念值+200。
唉,又一个被掏空了肾的中年男子……难怪这家伙说今晚要住店里,这是不敢回去了啊……
好歹也是习武人士,能折腾成这副模样,果然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保守估计,昨晚不少于7次!
腾梓荆虽然萎靡不振,但脸上却有种幸福的笑容,他不着痕迹的揉了揉后腰,挺了挺背,开始干活。
郑健见状,舒服的瘫倒在椅子上,“男人要肾好,必须喝肾宝!喝了肾宝,你好,她也好!”
腾梓荆身躯顿时就僵住了……
来自腾梓荆的怨念值+300。
他忽然发现,这个东家好像……有点贱!
还专门要求自己不许尊敬他……不对,不是有点贱,是真的挺贱的。
上午自然是没什么生意的,腾梓荆很快收拾完了。
看着郑健瘫着,他有些羡慕,没办法,腰疼的厉害……
郑健瞥了一眼,笑道:“行了,这大白天的也不会有什么生意!想坐你就坐着,想靠你就靠着呗。”
腾梓荆闻言神色一正,可旋即便感到后腰又是一阵钻心的痛,无奈,他只好坐下了……
“这人呐,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靠着,靠着不如躺着,躺着不如睡着……老腾啊,我特别理解你此时说不出的痛,靠着吧!像我这样。”郑健调侃道。
腾梓荆见状学着郑健的姿态靠着,顿觉舒服了不少……
“不错吧?哎,老腾,我问你个问题啊。”郑健看着房梁道。
腾梓荆:“东家,您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春天生的,还是夏天、秋天或者冬天生的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