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亚索总算过了艾瑞莉娅这一关——在亚索足够坦白的情况下,艾瑞莉娅终究也没有提起诸多白毛的事情,喜闻乐见的修罗场也未能出现。
不过,在亚索看不见的地方,艾瑞莉娅、锐雯和辛德拉还是微妙的达成了一系列的默契。
稳坐钓鱼台的艾瑞莉娅虽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手握亚索家人的支持和大众的广泛认可,在“大义”之上,她有着无尽的优势,别看白毛们手段很多,但她总归才是最名正言顺的那个。
相较起来的话,白毛一号虽然实际进展最大,但却是想的最少的那个,在【卡萨丁的鼓励】BUFF的加持下,锐雯直接突出一个莽,就像是之前作为诺克萨斯士兵的时候一样,她不去想太多,亚索说什么,她就是什么,反正现在领先的是自己,搞七搞八那是自乱阵脚。
至于辛德拉嘛……她想的倒是比较长远了,现在亚索是暗裔,那区区数十年的光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自己何必与这群傻乎乎的小妹妹一般见识呢?时间够久的话,亚索自然会明白谁才能一直在自己身边!
于是,三个各有想法的女人微妙的保持了一种稳定,甚至还鬼使神差的达成了一些共识——比如不能让亚索出去单独行动,比如小心戒备所有可能出现的白毛,再比如大家公平竞争不许偷吃……
很多不能宣之于口的默契,却悄无声息的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而在这期间,亚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
话说回来,福光岛上乱七八糟的事情真是太多了,经过了数千年黑雾的侵蚀,这里的一切都亟待处理和保护。
为了能够尽快的处理福光岛诸事,卢锡安和赛娜暂时离开了福光岛——他们此行的目的是针溪郡,那里是重生教团的大本营,现在福光岛已经再次恢复,他们也终于可以落叶归根了。
然而,当这两个人返回福光岛的时候,他们的脸色却比平时更黑了几分,跟随他们回来的也不是重生教团的长老或者光明哨兵的队长,而是一个来自于德玛西亚的……收税官。
这个大腹便便的家伙随身带着一面德玛西亚的旗帜,刚刚登上福光岛,就准备将这面旗帜插到地上。
“你在干什么?”
无所事事的临时迎宾崔斯特见到这一幕,人都傻了,他慌忙丢出几张万能牌,打断了这个白痴官僚的举动。
而另一边,带着收税官上岛的卢锡安和赛娜也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白痴的家伙,实际上是一个真正的白痴!
本来按照他们两个的意思,福光岛是艾欧尼亚和重生教团的事情。
这里曾经是重生教团的土地,但在破败之咒后,重生教团被迫离开已经化为鬼域的暗影岛,后来在德玛西亚建国之后成为了其中一员。
而整个福光岛净化之中,亚索无疑是主要的行动者,是他以一己之力击败了破败之王和锤石,净化这片沉沦已久的岛屿。
综合以上考虑,重生教团内部的确有一些分歧,有些人愿意靠近德玛西亚,有些人则是希望回到福光岛上,所以这个德玛西亚收税官也算是个德玛西亚的使者。
可这货一上来就想插旗占领……这莫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不用别人动手,卢锡安和赛娜也不多说,直接将这货嘴巴塞上,然后愉快的捆了起来——他们的立场可是很清楚的,相较于某些已经成为了德玛西亚贵族的家伙,他们更希望回到福光岛上!
嘴里含了一块汗巾,收税官呜呜泱泱说不出话,但看他的眼神……似乎遭受了莫大的冒犯一样。
这货真的认为福光岛应该属于德玛西亚!
眼见着情况逐渐失去了控制,卢锡安和赛娜对视了一眼,最终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个白痴扛起了,直奔海力亚内城而去——还是交给亚索处理吧。
……………………
得知了卢锡安和赛娜归来、还带了个德玛西亚人之后,亚索第一时间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在一个刚刚整理好的展厅内接见了这几个人。
然而……见面的过程却一点都不愉快。
取下了汗巾、没有被松绑的德玛西亚收税官并没能认清自己的情况,在亚索面前,他没有丝毫的尊敬,仿佛只是对着一个开垦了一片荒地的流民头目一般,一张嘴就是一番大道理。
这家伙语速极快、嘚嘚嘚嘚嘚跟连珠炮一样,但话里的内容三分之二都是赞美德玛西亚的废话,末了才表示“伟大的德玛西亚愿意接受你们的效忠,并为你们提供庇护,你们现在被暂时划在了针溪郡治下,顺便今年的税收补一下——考虑到你们刚刚垦荒结束,一切都不容易,我只收人头税就好了。”
嘚嘚完了,这货还一副“我很为你们考虑”的样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问题。
而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罗里吧嗦墨迹了一大通,最后灌了三杯水,还一副“你们冒犯了我,你们死定了”模样的收税官,亚索倒是不觉得愤怒。
非要说起来的话……他倒是觉得好笑更多一些。
就这?
针溪郡算是个地级市的行政区了,税收一把手就这水平?
弄个马戏团的小丑上去,也不会比他差多少吧?
眼见着对方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依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甚至还主动表示“自己很好说话,并未在意你们得提防和冒犯”,亚索甚至连和他多说两句的意思都没有。
当一个人蠢得恰到好处的时候,亚索甚至分不清他是真蠢还是装蠢了!
“算了,把他嘴堵上吧。”摆了摆手,亚索完全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心思,“倒是你们——卢锡安,赛娜,教团到底是怎么回事?德玛西亚又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带了这么个玩意上岛?”
面对着亚索的疑问,两个人面露苦笑,对视一眼之后,只能简单讲述了一下自己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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