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王……”孙尚香忙是放下了手中酒杯,红着脸站了起来,向陶商福身一礼。
陶商甩开左右婢女们的搀扶,摇摇晃晃的走到孙尚香的跟前,轻手将她玉臂抓住,轻轻的扶了起来,笑眯眯的盯着她的悄脸,肆意的欣赏。
孙尚香脸畔晕色更浓,一脸的难为情,竟不敢看陶商的眼神。
那个刚烈如野马般的弓腰姬,今日,在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时刻,竟然也如小女儿那般羞涩起来。
陶商看着她晕红的脸蛋,看着她那绝美的容颜,看着她那因紧急呼吸,起起伏伏的傲人雪峰,心头烈火狂燃而起,血脉顿时贲张欲暴。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为夫就不客气了,嘿嘿……”陶商一声坏笑,趁着孙尚香不注意,双手猛的将她往起一抱。
“嗯~~”孙尚香一声惊臆,当她从失神中清醒过来时,陶商已怀抱着她,向着榻边走去。
她脸顿时羞到滚烫,一颗心儿狂跳不休,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一般,那起伏的雪峰,紧紧挤压着陶商坚实的胸膛,搅到陶商更加血脉贲张。
这一刻,孙尚香心情陷入了迷离境界,竟感觉恍然间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要知道,就在半年之前,她还把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视为自己的死敌,恨他入骨,恨不得扒他的皮,食他的肉。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仅仅过了几个月的时间,自己竟已被他纳为后妃,如此顺从听话的躺在他的怀中,就要跟他行周公之礼,共赴巫山,由少女变成他的女人,此生都要服侍于他。
孙尚香更知道,自己没有半分不情愿,更不是被他所威胁,被迫委身于他,自己竟是心甘情愿的。
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过来来,自己竟已爱上了这个男人。
“罢了,我孙尚香发誓要嫁给一个天下英雄,能嫁给他,也算兑现了我的誓言了吧,这辈子,我就做他的女人了……”
孙尚香思潮翻滚,脸上表情虽羞,心中却再无犹豫,只余下期待。
她便索性闭上眼来,乖巧的偎在陶商的怀中,任由陶商抱着她,将她放上榻,为她宽衣解带。
“大王,还没有行进洞房中的礼式呢。”老婢赶紧上前提醒。
陶商却一挥手,霸道的笑道:“什么礼不礼的,本王说的话就是礼,你们都退下吧,别打扰本王跟爱妃快活。”
婢女们也知他们这位大王,素来是我行我素,不拘于世间之礼,都也习以为常了,遂也不敢多言,都低眉暗笑着,悄悄的退了下去。
大门合上,房中只余下了他二人,摇动的红烛之光,将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子,在窗户上投出长长的影子。
望着身前娇艳无比,含羞带笑,刚烈中带着脉脉温柔的孙尚香,陶商一声狂笑,如发狂的狮子一般,便是扑向了那美艳的猎物。
洞房之中,云雨骤起,男女喘息之声,一阵高过一阵,让候在外面的婢女们听的都脸红耳赤,遐想连连,无不掩面暗笑。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联姻附加武力值,提升武力值6点,宿主现有武力值95,进入绝顶境界。”
……
剑阁关。
一队队的蜀军士卒,正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进入关城,手里边的一面面“蜀”字大旗,仿佛重如千斤,有气无力的斜扛在肩膀上,毫无生气可言。
除了一队队士卒,还有那些从成都,从涪城等南面诸城逃来的世族豪强们,也都携家带口,匆匆忙忙的挤向剑阁关。
失败主义的气氛,弥漫了整个关城内外。
关城军府,大堂之中。
高坐于上的勾践,手中拿着那道最新的情报,眉头深凝,目色沉沉,暗暗咬牙切齿。
那是来自于成都最新的情报,言陶商于两日前进入了成都城,不但夺取了城池,而且还嚣张肆意的在城中举行盛大的婚宴,迎娶了那位吴国被俘的郡主孙尚香为后妃。
又是不战而下成都,又是收纳美人为妃,陶商还真是春风得意,实足的人生羸家啊。
陶商的春光得意,却反而更加衬托出了勾践,这位大蜀之王的落寞和凄惨。
成都失陷,逃至剑阁,意味着蜀郡、巴东、巴郡,以及南中七郡等绝大多数的蜀国之郡,统统都沦陷于了陶商之手。
至于他这个大蜀之王,手头就只余下了汉中一个大郡,以及西面的阴平、东面的上庸、房陵、西城四个小郡,以及剑阁所在的小半个广汉郡。
表面看起来,他勾践至少还握有益北五个半郡,但这几郡之中,除汉中郡之外,其余几郡皆是人口稀少,物产匮乏的偏僻之郡,几个郡的人口加起来,还不及汉中一个郡多。
益州百万户口,大部分都集中在成都所在的成都平原之中,他这么逃往剑阁,意味着三分之二的人口,都落入了魏国手中。
人口地盘大大缩减也就罢了,勾践手头可用之兵也少的可怜,除了从成都带来的一万兵马,以及老将严颜镇守剑阁的五千兵马,再加上汉中两万镇军,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万五千人马。
而且,勾践要用这三万多人马,北防曹操,南敌陶商,实在是捉襟见肋,少的可怜。
砰!
勾践将那一道情报,狠狠的扔在了案几之上,以手托额,眉头紧锁,陷入到了深深的愁闷之中。
左右张任、李严等大将,黄权、张松等谋臣们,个个也是黯然不语,无不低声叹气。
失败主义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大堂之中。
一片沉默之中,老将严颜却站了出来,慨然道:“大王乃一代明主,岂能因这点挫折就灰心丧气,咱们是失了成都,失了益南诸郡,但咱们还有汉中在手,还有剑阁雄关在手,足以抵御陶贼的进攻。而那陶贼残暴,早晚必会激起蜀中士民群起反抗,那时我们再举兵南下,何愁不能光复国土!”
严颜一席话,原想着能提振众人士气,谁知左右众将们,却皆无动于衷。
就连勾践本人,也仅仅只是眼神微微一动而已,并未似以前那样,重新燃起信心。
轻叹一声后,勾践强撑起一丝傲气,环扫众臣,高声道:“严老将军说的对,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绝不能就此就丧了斗志,本王还有剑阁雄关在,还有汉中这块宝地在,我们还能一战!”
勾践这番豪言,好歹是稍稍提振了一些士气,大堂中,零零散散的响起了几声附合之声,打破了整个大堂死一般的沉寂。
饶是如此,整个大堂的气氛,却还是摆脱不了低落消沉的局面。
勾践眉头暗皱,心中有些不悦,却强压下了不爽,向众臣笑道:“大家伙都打起精神来,都畅所欲言,说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对付陶贼吧。”
依旧是一片沉寂。
勾践脸阴沉了下来,见众人都闷口不眼,装聋作哑,就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咳咳……”这时,阶前响起了一阵的干咳声。
勾践寻声望去,看到干咳之人正是他的谋主法正,不由眉头一皱,眼中就流露出了埋怨之色。
正是法正所献之策,让他集中全部兵力去对付南蛮人,结果错失将陶商堵在巴东的大好时机。
也正是法正献计的屡屡失败,使陶商连战连捷,最终使他沦落到了眼前这般不利的地步。
说实话,勾践心中对法正,是充满了十二分的不满。
但勾践转念又一想,法正献计确实也都是精妙之计,只怪陶商太过诡诈,才会屡屡识破法正之计,真要算起来,实在也不能怪法正。
何况,连法正都尚且如此,勾践相信,就算以其他人做谋主,表现又能比法正更好么。
思虑再三,勾践意识到,在这种存亡之际,他也只能依靠法正这颗智谋的脑袋。
略一沉吟过后,勾践嘴角强行挤出一丝喜色,强作兴奋问道:“孝直可有何御敌良策,快快说来听听。”
法正又干咳了几声,缓缓站了起来,面带愧色,拱手道:“臣无能,先前几次献计,都为那陶贼识破,实在是惭愧之极,臣不敢再妄言。”
“先前失利,都是因为那陶贼太过诡诈,而我军中又出现了吴懿和李恢这样的叛徒,与孝直无关,孝直你有什么计策,但说无妨。”勾践很大度的挥了挥手,丝毫没有怪罪法正的意思。
法正这才暗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心中早有良策,憋了已经很久,却碍于先前的种种失利,不敢再枉自献计,生恐会遭勾践的黑脸。
勾践这番话,明显是原谅了他献计失利的意思,继续要依仗他为谋主,这便让法正放宽了心。
当下法正便轻吸一口气,拱手道:“大王宽宏大量,当真乃英主也,实不相瞒,臣这里确实有一招御敌之策,只是不知大王敢不敢用。”
法正便走了出来,立于阶前,抬手遥指北面方向,缓缓道:“臣的御敌之策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结好曹操,请他发兵入川,助我们共敌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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