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解气了,真是太解气了。
之前北天域与三大天域争锋,无论在哪个武道层次都没有赢过。
年轻天才不如,老一辈的强者也不如,始终垫底,差距还不是一般得大。
比如这次,西天域的实力在四天域中只排第三,可只是派出些各个境界的三四五名,就能碾压北天域。
差距之大,一目了然。
直到现在,凌寒强势出现,让倪文柏连轰九记而无伤,再一拳而已,便把倪文柏打下擂台,这是完全得实力碾压。
“凌寒!”
“凌寒!”
“凌寒!”
所有人都是高呼凌寒的名字,便是有些人之前与凌寒不对付,现在也都在为凌寒欢呼,这样的扬眉吐气,这种大集体的荣誉感,超越了狭隘的私怨。
“嘶,原来凌兄居然强到了这样的地步!”
“那凌兄的大哥,仁义无双李自算,又强到了何等地步?”
“估计一个念头就能斩了倪文柏吧。”
之前在沙漠中与凌寒、李自算打过交道的人莫不在小声议论,但这话让陆琪听到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因为李自算根本就是吹出来的好不好。
“哼!”吕永长一个迈步,从另一个擂台跨了过来,“天底下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铸鼎,你一定是生丹境,故意装作铸鼎。”
嗯,生丹对铸鼎的话,那即使倪文柏天才绝顶,被凌寒一招轰败也很正常。
至于凌寒散发出来的铸鼎气息?
呵呵,难道不知道,有些秘法是可以改变武者气息的吗?
极霜尊者也不由怀疑。
他确实看不出凌寒的“破绽”,这就是一个铸鼎,但想要让他相信,这个铸鼎可以强到一拳打飞倪文柏的地步,这真是有点天方夜谭。
何止是他,便是九山、长风尊者也在怀疑,特别是长风尊者,他之前就不相信凌寒可以打败生丹境的风继行。
“呵呵,那就展示一下仙鼎,一切自明。”极霜尊者淡淡说道。
这是自证的最好办法。
铸鼎修的是仙鼎,而生丹修的是仙丹,完全不同的——就算是生丹初期,以仙鼎孕育仙丹的阶段,那也很好辩别,因为鼎内有仙丹啊,这又不可能藏起来的。
凌寒故意脸色一变,露出傲然之色:“我凭实力赢的,为何要怀疑我?”
“你不觉得,赢得太不可思议了吗?”吕永长森然说道。
凌寒哈哈大笑:“两个原因,一,我太强了,二,他太弱了。”
尼妹的,还在装逼。
极霜尊者冷笑:“长风、寒月、九山,你们真是太让本尊失望了,这是输不起吗?”
这话就重了,万一被极霜尊者在星宇中大肆宣场北天域输不起,以生丹境冒充铸鼎,打败了西天域的铸鼎,这会让北天域永远抬不起头来。
这脏水当然不能沾了。
九山尊者看向凌寒,道:“既然如此,你就把仙鼎给大家看看。”
凌寒故作犹豫,道:“看是可以,但要证明我被冤枉了,如何补偿我?”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九山尊者不由无语,这小子是钻进了钱眼里吗,怎么几次三番都是在提补偿啊、赌注啊。
只有大黑狗欣欣然,这才是它的好兄弟啊。
“好,要是证明你真是铸鼎,本尊便补偿你一门仙法。”极霜尊者不欲浪费时间,挥了挥手道。
“什么级别?”凌寒问道,“至少也得是圣级的,不然我可不要。”
所有人都是表情古怪,靠,真没有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人,居然和一位尊者讨价还价。
极霜尊者也差点气得笑出来,圣术?
圣术那是何等珍贵,哪个圣地不是视为最高传承,只有最最核心的弟子才能传承,你丫一开口就是圣术,还真是不客气啊。
他想了想,取出一瓶丹药,道:“这是小九阳丹,尊者之下,无论受了多么重的伤,都能立愈。”
众人一听,都是眼睛发亮。
好东西啊,有了这玩意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凌寒也是一喜,终于榨到些东西了,不枉他这么辛苦啊。
“哪个,有没有丹方附送?”他厚着脸皮问。
极霜尊者差点就想冲上去抽他,猛地一挥抽子:“没有!”他脸都黑了,见过脸皮厚的人,但厚到这样的份上,简直让人无语。
而其他人则只有佩服的份,这可是尊者啊,谁见了不得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的?
可凌寒却敢讨价还价,能不让人佩服吗?
“好了,快点亮出仙鼎。”极霜尊者催促道,感觉自己都快要成为笑话了。
凌寒呵呵一笑,他终是祭出了自己的仙鼎。
嗡,一股远古洪荒的气息流转,向着四面八方传动而去,似是无远弗界。
倪文柏首当其冲,他才刚刚清醒爬了起来,但被这股气息一冲击,立刻啪地一下跪了下来,结结实实,膝盖撞在地面上,嘭地一下,声音清晰可闻。
不止是他,以凌寒所立的高台为中心,一圈圈的铸鼎武者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直到千丈之外,那里的人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但依然心神摇颤,不能自已。
铸鼎都是如此,那筑基自然更加不堪,皆是五体投地,如仰吾皇。
现在可以在千丈之内站立的,至少也得是生丹境了。
轻风扬,全场无声。
宋岚、吉祥天、解迎秋等绝色尤物皆是美目中露出了痴迷之色,不管她们如何得心高气傲,可看到凌寒如同一位年轻大帝,受万民跪伏,至少这一刻她们的心都是化了。
如果现在凌寒走过来亲吻她们的话,她们绝对只会热情迎接。
陆琪、风继行等人则是露出了嫉恨之色,他们也曾是北天域最最著名的天骄,被寄予了厚望,被无数同阶武者当成偶像般推崇。
可现在,在凌寒的辉煌面前,他们黯然失色。
现在,每个人眼中就只剩下一个人,傲然而立,仿佛世界的中心,仿佛一位大帝,光彩夺目。
时间越久,那些跪在地上的人非但没有恢复过来一丝丝,反而更加地惶恐,敬畏更深,一个个都是额头汗水如同溪流,从心底、从骨子里升起了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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