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刚刚想要上山,却是戛然而止,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根本不敢相信。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
他们看看化成血雾的柳世原,又看看好整以暇收回拳头的凌寒,只觉头皮发麻,有一种难言的寒意。
那可是柳君天的弟弟啊!
远的不说,这里至少有几百人可以秒杀柳世原,可就算柳世原过来抽他们的耳光,大部份人也只会选择逆来顺受,伸出脸让对方抽。有胆子大、实力强的人会躲开,但要说到还手,没有一个人敢。
就因为柳君天三个字。
可现在,居然有人轰杀了他的弟弟,这……天要塌了啊!
可以想像,柳君天会发怎样的滔天之火,一怒之下将他们所有人干掉都不是没有可能。
谁让他们见死不救呢?
他们心里苦啊,谁知道凌寒会出手、敢出手呢?而且,对方可是王者级别,就算知道他会出手,又有几个人拦得住。
完了,这下可是把天都是捅了个窟窿。
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蝉,这下可怎么办?
“你、你、你敢!”张青结巴着他,他也懵了,就算你是王者,可悍然轰杀另一名王者的弟弟,这是绝对的挑衅,不结下死仇才怪。
你何来的勇气啊!没听刚才说了,柳君天乃是二阶王者。
二阶!
整个天下有几个二阶王者?
凌寒没做理会,柳世原居然敢在嘴上对乱星女皇和天凤神女都是不干不净,他怎么能忍?别说是柳世原,便是柳君天又如何,他照样一拳头就砸过去了。
“走吧。”六人起步而行,上山。
我靠,牛人啊!
杀了柳君天的弟弟居然还敢上山,这是何等的勇气?
只是你确定能够匹敌柳君天吗?
虽然他才是星辰境中极位,但已经有柳家第一高手之称,更是被一位圣人夸赞过,战力只能用无双来形容。
张青也傻了,虽然他恨不得杀了凌寒,却不得不佩服,这才是王者应该拥有的胆实,我想干嘛当然就干嘛,绝不会被他人所左右。
六人上山,从从容容。
“靠,我见到鬼了吗?”
“我也见到鬼了吗?”
“嘶!”
众人齐齐倒抽凉气:“这六人居然都能上山,而且,好像都很轻松!”
“我勒了个去,六名王者!”
“天哪!”
他们都是抱头,这太不可思议了,居然一口气出现了六尊王者!
山上的王者当然不止六名,可哪一个都是单独而来的啊,最多带上几个追随者。之前,众人也以为雨皇他们是凌寒的追随者,可现在来看,他们要是追随者的话,未免把追随者的档次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比较一下就知道了,张青也在奋力上山,可他都已经拼了老命,但与凌寒等人的距离却是不断地拉大,任他满头大汗都是没用,反观凌寒几人,都是说说笑笑,轻松无比。
如果他们知道还有丁平、九妖两名王者因为没有迈进星辰境,不能攀山的话,现在这脸色肯定更加精彩。
“这些人究竟来自哪一个星域,太可怕了,居然跑出那么多的王者!”
“说不定,那年轻人也是二阶王者呢?那自然不用怕柳君天了。”
“呵呵,这你也太会想了,二阶王者哪是这么容易出的,十个王者中都未必可以出一个。”
“世无绝对,难道你没有听说,以前有一个释家,一门三王者,而且个个都是二阶吗?”
“呃,这个我自然听说过了!可他们能和释家比?释家当年可是出过一位圣人的,人家是圣人的血脉!”
“可那人若非二阶王者,怎么敢上山呢?”
底下的人都是争辩起来,热闹无比,当然,他们更加期待山上即将爆发的战斗,只要张青将柳世原身死的消息带到,那必然将爆发一场王者之间的血战。
不是切磋,而是真正的死战!
……
“有点意思,这里的山风带着一股威压,乃是针对神魂的。”凌寒说道。
“这是圣人的手段。”无相圣人说道,在这方面他最有发言权,“本座当年也能如何,布置下一个禁区,便只有王者才能进入。”
众人都是呵呵,这位圣人比较爱吹嘘,一开始他们还一惊一咋,可现在当然个个都是免疫了,不会放在心上。
“只要修出一次极境,便对这威压有极大的抵抗力,两次的话,几乎便能无视。”雨皇点头。
这里数乱星女皇最是轻松,她修出了三次极境,这哪怕在圣人中都是非常罕见的。也就是说,哪怕将星沙大人按回星辰境,他也未必是女皇的对手。
而天凤神女则是略微吃力,她在山河境并没有修出极境,一阶王者在这里只能勉强说是游刃有余。
他们走得并不快,一路体悟着一名圣人的手段,这并非只是威压,还有一丝丝圣人的道,感悟一下是有好处的。
可张青都是拼着命在跑了,却是越落越后,终是被山石所挡,再也看不到了。
半柱香后,凌寒六人登上了山顶。
这里被硬生生削出了一个平顶来,但看削口的痕迹,这应该发生在许多年之前,也许正是那位圣人的手笔。山顶上则有三十来人,只有四名是女子,其他都是男人,但无论性别,一个个都是俊男美女,哪怕有人头上长角、股后生尾、背有双翼,可依然有一种倾倒万千的魅力。
这是王者的风采。
王者们正在论道,讨论着火系规则的某种变化,但感应到有人上山时,他们纷纷转头相看,发现凌寒一行时,不由惊讶。
居然一口气来了六个,而且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早就认识,关系很好。
看他们的距离就知道了,不是朋友的话,谁会放心让对方接近自己三丈之内,人家也是王者啊!
一时之间,这里的王者居然集体产生了排斥之意,因为这个小团体的实力惊人,不是二阶王者的话,可能会被横扫。
“几位,在下上官横,忝为此次品茶论道的举办者,敢问都怎么称呼?”一名背后生翼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好像一点架子都没有。
呼!呼!呼!
就在这时,只见张青终是在远方现出身形来,好像老狗似的,嘴张着,不断地吐着白气,脸上全是汗水,全身也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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