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略有睡意,精神困倦的韩王韩安,在听到相国张开地的禀告话语后,整个人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透彻心扉,驱散困倦,精神的不行。
“相国,你刚才所言……是真的?”韩王安面色微变,凝视向相国张开地,反复确认问道:“血衣侯和魏安侯两人,真的打起来了?”
“此事千真万确,就发生在数个时辰之前。”相国张开地拱手作揖,弯腰行礼,认真回应道:“目前血衣侯白亦非,恐已遭遇不测。”
“前有血衣堡被毁,后有血衣侯遇害。”
“此番魏安侯离开魏国,前来韩国的真实目的,绝非之前表现出仅仅只是陪同魏安侯小妹外出游玩那么简单。”
“结合前不久的血衣侯事件来看,局势越发显得诡谲迷乱。”
“血衣侯一旦出事,韩国边疆的守卫力量,将进一步降低。届时,无论面对秦国,还是魏国,韩国将越发难以抗争。”
“或许……魏安侯此举,更有魏王暗中授意,欲借韩国与百越之间的仇怨,趁机削弱韩国。”
“进而伺机掀起战争,趁机吞并韩国,壮大魏国。”
“如此结果,恐怕才是魏安侯此番来临韩国的真实目的。”
韩王安听到相国张开地的一通分析,心中有些胆战心惊。
目前的局势,竟然凶险到了如此程度,稍有不慎,便是韩国覆灭的下场。
“没想到……!”
“那魏国的魏王竟然如此心思深沉,狡诈阴险。”
韩王安心中暗自怒骂起来。
表面上,他露出一丝惊色,看向相国张开地,认真询问道:“张爱卿,你可有何应对良策?”
“回禀王上!”张开地向韩王安拱手回应,提议道:“如今之际,我等应先将其安抚住,避免魏安侯以此为借口,进一步扩大事态的影响。”
“再之后……。”
……
……
樱花坊内部。
姒元坐在膳房当中,大口吞吃被加紧制作出来的珍贵药膳,滋补温养自身的生命气血。
被收纳统筹于万相命印当中的消融命印、神力命印、燃血命印、昊命印等等,纷纷联合运作,互相增益联动。
进一步放大单一命印的实际效果。
他一边大口吃东西,一边分心默默思考事情。
“在自然界中,动物与植物的种类虽然多种多样,功能类别千差万别,多不胜数。”
“但并不是每一种都适合我自己使用。”
“而且有些功能之间,不仅不会形成联动辅助叠加效果,反而会形成互相克制抵消削弱效果。”
“万物相生相克,自成循环体系。”
“若我自身需借鉴取用,首先要考虑已经被万相命印容纳入内的那些术法功能类别,以相辅叠加为首要目标。”
……
各种各样的思绪想法,接连不断在脑海中蹦出来。
姒元静静沉思未来。
就在这时。
有娇俏侍女走过来,向他躬身行礼,柔声禀告出声。
“启禀老爷!”
“韩国九公子韩非求见。”
“韩非来了?”姒元闻言,稍作思考,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便随口吩咐道:“把他带过来。”
谷/span“奴婢遵命!”
娇俏侍女行礼回应,缓缓退去。
没有让姒元等候太久的时间。
片刻后,韩非在樱花坊内侍女的带领下,来到房间门口。他刚一进来,便主动向姒元笑着打招呼。
“侯爷还真是勤快,这才天色蒙蒙亮,许多人还在赖床,侯爷竟然就已经起来,开始享用早膳了。”
“想必接下来……。”
“明人不说暗话,韩非,你直接说你此番前来的目的。”姒元直接出声打断了韩非的话语,并不愿意与他啰嗦闲聊。
“好!”
“侯爷爽快!”
韩非见此,也不再掩饰什么。
他主动跪坐在姒元对面,目光炯炯凝视向魏安侯,认真问道:“敢问侯爷,不知血衣侯现在情况如何?”
“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姒元随口回应出声,然后张嘴咬断一截骨肉,连骨带肉一起吃。
那副凶残吃相,看的韩非一阵牙疼。
他定了定神,无奈一声叹息,道:“血衣侯的逝去,我自喜悦,夜幕四凶将除去其一,极大削弱了夜幕对韩国的影响。”
“但我也有悲伤。”
“血衣侯倘若活着,对于韩国的边疆守卫而言,却也是非常重要的强大将领人选,功绩并不算小。”
“这件事情的发生,有许多好处,但也有许多坏处。”
“那么此次你来本侯这里,是为了与本侯分享夜幕四凶将之一的拔出喜悦?还是为了追究韩国边疆守将身陨的责任事故?”
姒元凝视向韩非,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
只是他的语气非常平静镇定,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让人难辨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听到魏安侯的反问话语。
韩非同样凝视向魏安侯,神情认真郑重,却又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笑着同样反问出声。
“这个问题的答案,并非取决于本公子。”
“而是取决于侯爷你自己,是以什么样的真实理由和目的,来击杀血衣侯白亦非。”
“想知道答案?其实本侯不介意告诉你。”姒元放下手中的肉骨头,身旁侍女立即递上丝巾,帮他擦拭掉嘴角的油渍。
而另一个侍女,则是拎起酒壶。
分别给魏安侯姒元与九公子韩非各自倒了一杯酒。
姒元端起酒樽,轻饮一口,这才出声继续说道:“十多年前,那个时候,本侯还在百越。”
“而白亦非射了本侯一箭,这个仇,本侯记下了。”
“所以这次过来,本侯将他打死了。”
韩非闻言,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独特的亡灵感知,让他能够轻易分辨出别人话语中的真假。
端起酒樽,向魏安侯举杯示意。
“那么这一次,我是来分享喜悦的。”
“想要与本侯分享喜悦,那得看接下来你们韩国如何对待本侯。”姒元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韩非。
神情平静而淡定。
“本侯再怎么说,也是姓姒。”
“你们韩国当初对百越做的事,本侯要一个说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