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白天被禤晓冬说的什么保安大厨的带歪了,晚上盛无隅居然做了个离谱的梦。
半夜盛无隅醒过来的时候,背上密密出了一层汗,心里还满是那个太过真实的梦里带来的凄凉孤寂。他猛然转头看到禤晓冬正侧卧在他身旁,半边脸埋在枕头里,一只手还揽在他腰上,睡得挺沉,落地窗没拉上窗帘,月光仍然十分皎洁清凉洒在床上,禤晓冬肩头肌肉线条在月光下更清晰了。
天亮晓冬就要回学校了,于是昨晚他们以赏十六的月亮为名,又认认真真赏了一次月,禤晓冬虽说精力过人,也还是累了,这会儿睡得正香,身上只穿了件短裤。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着禤晓冬温热光滑的肌肤,大概用力了些,禤晓冬很快醒了过来,伸手迷迷糊糊握住盛无隅摩挲着的手:“怎么了?几点了?你不睡么?”
盛无隅看了眼时间:“还早,你多睡一会儿。”手却没有停,甚至连身体都贴近了些。
禤晓冬眼睛又闭上,还没怎么清醒,只是手也抱紧了些盛无隅,手从他腰往上一摸,摸到一背的汗,吃了一惊:“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盛无隅看把他给闹醒了,也有些内疚,亲了亲他的唇:“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禤晓冬微微侧头将头靠到他枕头上,两人吻了好一会儿,禤晓冬才问他:“什么噩梦?”
两人肌肤相贴,十分舒服,盛无隅这才感觉到了真实感,他指掌微微用力,感觉到了禤晓冬那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肉握在自己手中,他贪婪地将腿也贴了过去,禤晓冬条件反射一般地也抬腿将他微微发凉的腿夹紧了,温暖着他的双腿。
两人这样亲密无间地抱着,盛无隅才满足地叹了口气:“我梦到我没有遇到你,蔡中林劝我出国换个环境调节心理,我出国休养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勇气采用新的疗法,渐渐连治疗也不再积极,每一天都觉得生活没有意义,一天一天的就这么蹉跎,忽然有一天照镜子,发现满头白发,一生居然就这么过去了。”
禤晓冬摸着他后脑勺的茂密浓发,轻轻按着大椎穴:“你才不会那样,没有我你也会好起来,你是那样自强不息,你绝不会允许自己自暴自弃的。”
盛无隅抱着他满足地喟叹:“嗯,也许吧,但我确信有你在的日子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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