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混乱的一个冬日。
禤晓冬打开花洒,任由温热水珠密集落下,清洗着自己的身体,脸上的热度尚且未消下,他实在想不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主动给人奉上一切,只为取悦欢愉对方。
他洗干净,随便擦了擦水,赤着身子走出来,半墙的玻璃窗光线明亮,照着床上的盛无隅,他侧着身子拥着被,露出光着的肩头和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臂在被外,侧脸英俊犹如雕塑美男子,眉目满足,睡得正好。
禤晓冬走过去,冬日阳光洒在他自己的身体上,刚才那段混乱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暧昧痕迹,膝盖磨得甚至有些红,任是自己久经锻炼体力惊人,此时他的腰腿仍然有些使用过度的微酸,他将窗帘拢了过来,屋里阴暗下来。
禤晓冬回到床上,轻手轻脚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满意地伸手抱着盛无隅,也闭了眼睛放松身体决定接着睡个午觉。
从少年时他就知道,好的东西一定要好好珍惜,好好享受,过了就不一定还有。
他抱着对方温润的身体,贪恋一般地紧紧贴过去,干渴多年的肌肤在这一刻得到了抚慰和满足,不得不说今天这一场,他看着盛无隅愉悦之时自己精神上带来的幸福满足,胜过了一切。
这一刻,至少他拥有对方,至于将来,他完全不去考虑。
两人一梦酣甜,醒来的时候禤晓冬看到盛无隅也不知何时醒了,低头正看着他,看到他醒了,两人四目相对,忍不住笑了,然后又不自由自主吻上了。
一旦突破那层界限,两人很轻易自然地彼此接受了亲密的关系,床上又是一番厮磨亲热后,禤晓冬低声道:“我抱你去浸浴吧。”他也出了不少汗,应该不舒服。
盛无隅笑道:“好。”
宽大的浴缸,和从前一样的流程,禤晓冬抱着盛无隅放入浴缸中,低头看着他那双骨肉匀停的双腿,伸手在手心里倒了沐浴液,替他慢慢按摩,从足趾到脚跟,从小腿到腿根。
盛无隅没有拒绝,反而和他直接谈论自己的腿:“每天都有在床上用仪器按摩防止肌肉萎缩,其实医生也有建议,如果有配偶,可以多多行房,刺激神经。”
禤晓冬将信将疑,盛无隅仍然道:“手术日期定在年后,这次能恢复行走的可能性很大,维特医生到时候会飞过来替我主刀,还有几位有名的医生来我国会诊,所以可能到时候会住院很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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