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把跪倒在地的侯杰又拎了起来,详实的说:“知不知道,为了救你,将门损失了一成的军骑。”
“知不知道为了救你,萧家、韩家、韩家,裴甲从将门锁走了多少好处?”
侯杰哭着说:“那你们救我做什么,让我随我爹一起死了算了,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就为了救我这样一个没用的废人。”
唐昊的每一句话在此时份量深重:“你都给我听仔细了,你去了岭南不是混吃等死,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你哥侯虎,还有一些其他将门子弟加起来你。你们去了有大用,去岭南之后,叔母弟妹自然有人照看,用不着你担心。”
“有人会带着你跟小英上船,送你们去一个叫做爪哇的地方,那里还有我留下了一些人,你要做的,就是带着这些人在那里打出一盘营地来建立城池,以后还会有一些人陆续地过去。你记住了,你呆的地方就是我们将们最后的栖身地。”
朝堂上的风波越来越险恶了,说不定唐家和其他的人都会去那里。
“你叔父头七过后,立即启程,南洋有你施展才能的地方,往事如过眼烟云,大丈夫从头过来便是。”
师父一番话后,侯杰惊讶的合不拢嘴。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替将门经营退路。
“奇怪什么?狡兔三窟,我们不想反叛,可是我们也不能束手就擒不是?经营海外合理合法,谁都说不出个不是,来,干不干?”
侯杰点了点头,安稳了许多。他跪在灵位一侧,跟母亲一起拜谢前来吊孝的人。
他们现在还是罪人,所以来的人并不多,唐昊和老程等人也不宜多留,处理完事情后也就各自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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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清凉,长安街安静至极,只有灵堂里的两支白烛闪烁着明灭的火光,一阵大风吹过,蜡烛就熄灭了。
侯杰再一次起身儿,重新点亮了蜡烛。这样的动作已经重复了好多遍,可是他却没有一丝的厌烦。
长乐被训斥了一顿,回到家里发脾气,河滩里那么多的贵妇,娘娘就揪住长乐一个诰命夫人一顿训斥。
“夫君,你看妾身像是人头猪脑吗?咱家地被收走,只能种一些不值钱的杂树,娘娘一点儿道理也不想,河滩里的贵妇人那么多,干嘛就说妾身一个人?”长乐是一肚子的牢骚和委屈。
“不找你找谁?娘娘看着顺手的,就你一个人。做样子的人,不拿最亲近的人下手,还能拿谁?你这才挨了一顿。你夫君我已经挨了十几年的臭骂了。”
不用去现场,唐昊就晓得娘娘这是金凤凰驾临河滩,那些鸟雀一样的贵妇立马就会很老实,然后浑身冒着金光的娘娘,再把长乐拎出来一顿臭批,那些草鸡一样的贵妇唯一的出路就是作鸟兽散。
“夫君,您可是没看见,那个县官鼻孔都要伸到天上去了。娘娘刚走,他又下令重新丈量土地,给咱家补了二十亩荒滩地,上面都有盐碱子,气死妾身了。”
“这不对呀,咱们家的河滩地不是足足八十亩吗?怎么就只给补了二十亩?其余的六十亩哪儿去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长乐有些难堪的说:“以前是二十亩,后来的六十亩,是咱家自个儿平整出来的。”
这么说唐昊就明白了,自己家占了河滩地六十亩,原来是占便宜没占上,被人打回了原形,怪不得长乐会如此生气。
白石宫很大,光是山谷里就有一千六百名仆役。自从把老头子弄死之后,主人就只有韩辙和勺儿,庞淮。
韩辙接受白石宫做第一件事儿就是点亮所有灯火。第二件事儿就是允许仆役们离开山洞,去山谷里转转。
可刚一走出幽暗的宫殿,一百多个人的眼睛立马就被猛烈的阳光刺的红肿流泪,什么都瞅不到了。饱餐了一顿的后果也很严重,撑死了两个人。
把憨奴身上的铁链子去掉以后,蹭痒痒的憨奴,一不小心把仆役又给弄死了七八个。
以前在南洋看到唐昊指挥上万人也是井井有条,为什么到了自个儿这儿就不能发出一条不死人的命令?
庞淮还拿来了一个账本儿,只有一句话,没钱买粮了。
“把朱砂都装上,我去一趟长安,家里的粮食省着点儿吃。没吃的就让憨奴去抢,但不杀人,我总觉得好像哪儿不对,你们好好看家,我带着粮食回来,神奴也不要再用了,惹的人家过来找麻烦就不好了。
在过去两年里,韩辙总算是对大唐皇主的实力有了全面客观的认识。
白石宫不暴露则罢,一旦暴露就会立马被摧毁,李治是有这个能力的。虽然马上就要饿肚子,但是所有人却非常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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