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带着一抹薄怒退朝,众臣在短暂的安静后,却吵得不得开交。
“房大人,你这是何意,言外之意是想说唐昊把持朝政,财权独揽吗?”
长孙无忌终是在退朝后,板着脸,问向前方缓步出殿的房玄龄。
房玄龄一脸苦笑,恭敬拱手道。
“长孙大人多虑了,房某也不过是略提一二。”
“不瞒大人,昨日之时,房某方才与唐昊一起享用美食,提及此事,房某还是第一个愿意出资的。”
“只是事过之后,百思之中,考虑到朝堂影响,才提出些许疑问。”
见长孙无忌的脸色连伟好转,身旁的杜如晦也接过话茬。
“长孙大人莫要心急,咱们两人怎会有坑害定北侯之心呢。”
“只是这朝堂上人多眼杂,六部之中,户部掌管赋税,钱谷。唐昊却要单开柜坊收纳其他子民余钱。这等微妙关系,只怕不用咱两来讲,长孙大人也心中有数吧?”
“咱俩并未有欲加之罪,乃是要将这等事情放于明面之上,以免背地之中有人捣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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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看似风平浪静,各司其职,倘若有人将其权柄削弱,定会招惹麻烦,这是常有的事情。
就如同此时的六部之中,倘若在多出一个部门,若是并无瓜葛,还能在表面上看似融洽。
倘若这多出的一部,无形之中将六部无形分权,势必会招来不满,排挤。
长孙无忌阴沉这脸庞,心绪也跟着平定下来。
“如此看来,唐昊这小子,这一次得罪的人还是不少!”
“街坊之中,那些如今开设的名门酒楼,朝中的那些达官贵人们没少粘连。朝堂之上,那些名义上声讨的人只怕也不会是少数了。”
房玄龄和杜如晦见长孙无忌想通,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依大人的意思,如何是好?”
长孙无忌扶手立于殿前,看着边走边争执的那些朝臣,叹道。
“颇有些无能为力之感呐!”
“看来唐昊势必要在这朝堂之上,舌战群臣了!”
正如长孙无忌预料的那般,自朝会以来,参奏唐昊的奏疏越来越多,颇有些让唐王应接不暇起来。
其内容正是唐王心中猜想的两条。
第一便是这唐昊独领财权,掌握大唐钱帛去向,颇有些挑战皇权意味。
第二,唐昊所开设的豪华酒楼,颇有纣王酒池肉林之感,奢靡之风势必会在大唐盛行。
揉揉发胀的脑袋,唐王倚靠椅背,心中思绪翻腾。
北境一统已过去一年,大唐余威虽在。
可唐王心中清楚,震慑诸国的不单单是靠一战之力,而是实打实的实力碾压。
正如唐昊所言,海船建造不仅能向周边诸国互通有无,将大唐精美器物展现世人面前,更是一种增加大唐财帛的新道路。
更为主要的便是让世人瞧见这等壮举,更能令周围诸国感受到一种随时会山雨欲来的威压。
可如今造船筹集的钱帛在第一波,便卡在此处,更使得这等盛况遥遥无期。
“陛下,喝杯凉茶吧!”
柔媚的声音听之有些酥麻。
带着一抹狐媚的身影闯入唐王眼帘,步生莲花,婀娜至极。
滋滋的倒茶声中,武才人一双美目扫向那张略显忧愁的脸庞。
“陛下为何犯愁,或许臣妾可为陛下分忧呐。”
望着这个狐媚女子,唐昊心中莫名一阵温暖。
这个武才人总能在最为紧要关头出现,像极了当年的观音婢。
不同的是,唐王从这张娇媚的脸庞上,看不到长孙皇后那般柔情似水。那双勾人的眸子之中隐含着一抹狐狸般的狡黠。
“唐昊要在皇城建造奢华酒楼,收纳天下人钱袋的柜坊,为大唐造船筹集资金。”
“可这些老臣们啊,各持己见,互不相让,争执不休呐!”
唐王知道,这个女子的聪明,不同于那些后宫女子。
真正的聪明那是用在正途,有着自己的见解,唐王也想听听,这武才人的看法。
纤纤玉手递上方才倒好的凉茶,待唐王接过之际,绕过座椅,轻轻将葱嫩手指搭在唐王宽厚的肩膀上,悉心揉捏。
“陛下。”
“大唐纵然是诸国中心,万国臣服之地,必然要要有自己的傲人姿态。”
“这些时日,臣妾服侍陛下左右,常听长孙大人讲起临海诸国船业发展迅猛。反观大唐,三年之前虽是有些起色,却往往无法赶超诸国。”
“对于大唐的薄弱之处,理应加强,臣妾妄言一句,定北侯此举,虽是兴师动众,却是势在必行!”
这个女子言语总是能敲中人心,那双狐媚的眸子似有洞察特质一般,无形之中抓住最向说出的言语。
较为受用的点点头,唐王含笑道。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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