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宝无人加码!场面再度陷入诡异的沉默环节!
唐昊一时间尴尬至极,捏着木锤的手心隐隐出汗。
原本想着在砸掉第一次竟宝后,这些见钱眼开的商贩们会冲破那层顾虑,就算并没有争相出价加码的场面,至少也会几个大胆出价的人。
可现实却是有些令人始料未及,甚至这死一般的沉寂场面让唐昊措手不及。
难不成,这第二波的竟宝,也就要这般作废了?
慌乱之际,余光瞥见二楼先前的老者面上比之先前更甚的笑意,靠着椅背,悠闲的喝着茶,完全一幅悠然看唐昊出丑的场面。
就在此刻,唐昊心头蓦然腾起一股怒火来!
定是这人在其中作梗!
“唐公子,恐怕此珍宝得此名,并不属实。”
声音清亮和平,轻柔悦耳。
女声入耳,思绪纷乱的唐昊一怔,微扬起头,循声看去。
淡蓝衣衫映衬女子白皙肤色,显得素雅沉静,面上如沐春风,带着友善笑意,一双美目怔怔盯着自己。
不知为何,就这打眼一瞧,女子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洒脱出尘之意,让唐昊升起一抹好感来。
左手放下捏着的木槌,唐昊朝着二楼的女子拱手道。
“唐某不才,名字不过是瞎扯胡诌,还望阁下指点一二。”
望着屋舍正中含笑的偏偏公子,女子盈盈一笑。
“唐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指教谈不上。”
“我观这物件雨润透亮,光洁无暇,实乃上等珍品。”
“马踏飞燕此名颇有些俗尘意味,尤其是在寓意之上并未体现,不若更名为马超龙雀如何。”
马超龙雀?
此名听起来确实要比方才的名字更为合适。
唐昊拱手一笑,赞道。
“阁下好文采,好!这尊琉璃便依阁下,名为马超龙雀!”
女子见唐昊欣然答应,白皙的脸颊上展露的笑颜,缓缓站了起来,走到阁间前,俯视一眼在场所有宾客。
“无奈此等稀世珍宝,竟是无人问津,不止是在座的都是些名副其实的富商,还是些拉来充数的布偶。”
“本姑娘瞧见这珍宝便格外对眼,五千贯的价格岂不是玷污了这物件的身份?”
“唐公子,你说呢?”
说实在,唐昊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
自知这摆件比之当世众多器物都要精美,奈何无人提价,自己颇显被动。
但转眼之间,便想到此女子在此危局之中跳了出来,面带善意,有化解尬局之意。
轻咳两声,唐昊迎上那女子的目光,笑道。
“哎!可怜我这些珍宝上不了台面,入不了这江南贵人们的眼帘呐!”
“若是如此,不若就此砸了,眼不见心不烦呐!”
话语之间,挽起衣袖,拿起木槌,扬了起来。
“且慢!”
柔美的声音之中,带着一抹急促。
站在二楼阁楼外的女子,见唐昊拿起木槌心中莫名有一抹慌乱。
一时不敢确定唐昊是配合自己演戏演的太过真实,还是真要将这稀世珍宝砸个稀碎。
毕竟女子已然见识过唐昊方才砸那五只青琼琉璃琮的魄力,生怕这唐公子这次也来真的!
女子缓走两步,见唐昊重新放下木槌,面上那抹紧张随之消散,柳眉舒缓,转而浅浅一笑。
“这些货商不识货,但本姑娘却对此物一见倾心。”
“若是以五千贯的价格拿下此物,倒显得本姑娘贪图便宜,心有不诚。”
纤手一指白玉石台上的那尊马超龙雀,道。
“这尊琉璃本姑娘出价五万贯。”
五万贯?
听闻这个数字,唐昊心头一震。
这可是自己出价的十倍!
一时间唐昊有些懊悔,方才之举,之不贵配合这位姑娘,故意来激在座的看客的。
很明显,这姑娘竟有些信以为真,一时间有些慌神了!
如此一来反而有些适得其反的尴尬。
五万贯的价格喊出,瞬间便让整个会场沸腾起来!
那些观望看戏的商贾们顿时坐不住了。
那里有这样的喊价方式?直接从五千贯喊到了五万贯,整整十倍的数量!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二楼看台上的姑娘。
下一秒。
众商贾世家对着二楼的女子,指指点点起来。
“这姑娘怎的看着眼生?坐在二楼位置必然是世家大族,这女子是何人?”
“谁知道呢!可这十倍的价格,是普通商贾世家纵然不敢想的!看来这小姑娘是真的喜欢此物啊!”
惊奇之余,不少商贾大户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瞥向坐在一旁的郑家李管事。
串通好众商贾大家,可这神秘的小姑娘却成了漏网之鱼,无疑于一场好戏将会展开。
有细微的嘲笑声,缓缓述说出来。
“嘿嘿!看来这郑家也不过如此啊!竟让此等富足世家成了漏网之鱼!”
“可不是嘛!他们郑家也就能威胁威胁咱们这些依仗他们船只的商贾了,瞧瞧,这不是旧友不利这套的世家嘛!”
“看来啊!接下来才是大戏的开始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