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去师弟那喝二口,暖暖身。”夏侯贺笑呵呵地邀请道。
“走吧!备的什么酒,要还是上次那“酸醋”,为兄可就先回屋了。”上官明调侃道。
“师兄,老弟特意从玉林轩买的“白京醉”,就为了给师兄你接风洗尘。”夏侯贺神气地说道。
“哟!师弟你这是铁公鸡拔毛,难得啊!为兄可要多喝几杯。”上官明来了精神,大笑道。
“师兄,看你说的。”夏侯贺苦笑道。
这座巨大的庭院,名叫“黄驿大院”,占地极大,由十多个庭园组成,便是黄圣宗在北滦城的落脚点,庭院房间众多,刘玉被分配在“千雪园”的一间厢房住下。
厢房很宽敞,摆了不少精致的红木家具,正中放着红漆圆桌、圆凳,靠窗放着一具方形铁梨象纹翘头书案、太师椅,里间由金漆点翠彩锦围屏隔开,里面放着一张弦丝雕花架子床。
房间由下人收拾干净,靠墙的供案上放着一个小香炉,此时正飘着丝丝清烟,环顾四周,刘玉十分的满意,尤其是那道艳丽的屏风。
巨大的屏风,由八扇组成,下承八字形底座。屏框黑漆地,以描金手法装饰各式折枝花卉。屏心黑色沙地,以点翠技法镶嵌各种花卉。裙板饰蘷纹端角,中间为描金折枝花卉。
围屏周边以金漆彩绘的边牙及屏帽作装饰,造型稳重大方,装饰图案色彩艳丽,令整座房间生出一股独有的韵味。
刘玉吃了一些下人送来了茶点,便上床想躺一会,没想到竟沉睡了过去,可能是路途太过劳累,或是身心太过焦虑。一觉醒来,已是傍晚酉时,窗外天色有些昏暗。
刘玉推开房门,来到了院落中,小院正中立着一颗巨大的梅花树,巨大的树冠上,开满了粉色的梅花,疏枝缀玉缤纷怒放,形成梅海凝云,云蒸霞蔚的壮观景象。
园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暗香,刘玉不禁深深吸了几口,沁人肺腑,使人犹如浸身香海,催人欲醉。
看着这颗鲜艳缤纷的梅树,刘玉心中有些诧异。
越国的梅花,多为矮小乔木,枝长叶细,一人高而以,而院中这颗梅花,树杆粗大,枝繁叶茂,十分的高大,不像是梅树,倒像是颗巨大的樱花,但花朵细小,从形态、香气皆可断定,确为梅花。
“这株梅花树名为“千雪”,是梅花中的一种异种,枝叶繁茂,能生长千年而不枯,院子的命名,也由此而来。”一位身着白狐皮袄的儒雅青年,漫步到刘玉身边,看着灿烂的梅花,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在下刘玉,今日刚到北滦城,不知这位师兄如何称呼?”刘玉恍然,拱手问候道。
“本人姓萧,名钧,刚好住刘兄隔壁。”萧钧微笑着双手回礼道。
“萧兄,在下初来咋到,往后请多指教。”刘玉客气说道。
“好说,刘兄初来人生地不熟,如有不明之事,可到隔壁找萧某,萧某定知无不言。”萧钧一脸真诚地回道。
“那就先谢过萧兄,在下从越国带来一些清茶,还请萧兄鉴赏一二。”刘玉邀请道。
“多谢刘兄好意,萧某稍后有事要出去一趟,有空定要尝尝这越国带来的名茶。”萧钧遗憾地说道。
“随时恭候,一些粗茶而已,谈不上好茶。”刘玉谦逊回道。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萧钧便动身离开,刘玉又欣赏了一会色如朝霞的梅花,随后回到了屋内。
第二天清晨,刘玉被叫到前院集合,昨天新来的五十一名弟子都到齐后,几位宗门执事,便开始点名分配人手。
刘玉被分到了黄圣灵庄任职,与另外五名被点名的弟子,跟着一位师兄出了黄驿大院,不久,来到一栋四层楼阁的后门,后门设有法阵禁制,一道火红色灵力屏障,挡住了众人。
只见那位师兄取出宗门玉牌,玉牌发出一道灵光飞入禁制中,很快灵力屏障消散,众人快速进入后,禁制再次自动开启。
六人七转八转被带到了三楼的间书房,灵庄管事“灵雪道人”接见了他们,灵雪道人是位貌美的宗门筑基女修,言语间十分的干练,很快就给刘玉等人,分配好了职位。
六人分配的职务都各不相同,有人到库房帮忙,有人到前台帮忙,刘玉成了一名灵庄侍卫,职责是维持灵庄前厅的秩序。
“灵雪道人”通过一旁的“通灵玉幕”,施法赋予了刘玉等人宗门玉牌的部分权限,使刘玉等人能自由出入灵庄,当然除了楼阁内的几处机密要地。
北滦城的这处分庄,对宗门来说极为重要,布有强大的守护法阵。严禁外人出入,擅闯者会受到法阵强力的攻击。
又经过了几道手续,刘玉领了三套特制的紫色锦服,下衣为纯色长裤,上衣为云纹劲装,左胸绣有一个金色的“圣”字,两条游龙,首尾相连,呈圆形环绕着金色的大字。
刘玉换好衣服,从前台小门来到灵庄的大厅,原本大厅侍卫只有三人,加上刘玉,正好分成为两组,一组在大门外站岗警戒,另一组在大厅内维持秩序,定下一个时辰后轮换。
大厅十分宽敞,正门对面便是前台,由六个窗台组成,每个窗台前都排着长队,互不交谈,显得井然有序。右侧是休息区,摆着数十张红木桌椅,长桌上摆有整套茶具,精美的茶点。
此时休息区坐着不少人,这些人都是陪同亲友前来换取灵石的,坐在休息区等候,吃着茶点,喝着泡好的清茶,十分的惬意。
大厅地面铺着大块的暖玉,暖玉上又铺着地毯,使得厅内暖气十足,不少人脱去了厚厚的外衣。
刘玉笔直站在等候区与休息区之间,眼光谨慎地留意四周,身体紧绷,有些紧张。
不久就发现,整个大厅有条不紊,众人都十分的安分,根本没刘玉什么事,刘玉第一次执勤,也不敢偷懒,立在那一动不动,略显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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