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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王者之宴(二)(1 / 1)

“杂种,你是在逗我乐吗?哈哈哈哈,超脱这片天地?”吉尔伽美什好似看到了一个笑话,哈哈大笑。

但是韦伯和爱丽斯菲尔却是神情严肃,两仪落那冲天的火焰中,清楚的表达了这个意思。

“这是?”韦伯无比惊诧,震撼的说着。

“……是起源,是起源的力量!”爱丽斯菲尔沉声道,满脸的不可思议。

“起源?怎么可能?觉醒了起源的人,他们的下场……”韦伯愣在原地,喃喃自语。是的,觉醒了起源的人,正常情况下都会被起源的力量所同化,但是,这个世界,永远会有那么少部分人……

吉尔伽美什的笑容戛然而止,突然沉默的看着两仪落,他当然也知道起源这个东西,但是并不是魔术师的他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感受到两仪落那起源的力量中,清晰的传达着那超越一切的意志。

起源是灵魂的根本方向,起源无关乎自己的意志,但是能够不被根源同化并且以自己的意志追求根本之人,没有任何人能够去嘲笑。吉尔伽美什知道,若是他自身的起源完全觉醒,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起源吞噬……

追求那超越一切,不光是两仪落本身的意志,同时也是其灵魂深处的本能……

吉尔伽美突然觉得没有了嘲笑他的理由……

“……有趣,有趣,完全觉醒了起源竟然没有被吞噬,竟然还能以自己的意志来操纵它吗?而且,这种超越一切的意志啊……我突然对你有兴趣了呢。”如同最高贵的红宝石的双眼,注视着两仪落,吉尔伽美什兴致盎然的说着,其中却是在没有那种刻意的嘲讽。

两仪落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喝着手中的酒……

“哦哦!lancer的小master啊,真是没想到啊!你这样的人,我真是第一次见到呢!”带着满脸的惊叹,rider满脸的惊讶。

saber也侧目而视。

“rider,你问了这么多人,那么你自己的愿望呢?”两仪落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出声询问。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仅仅是那神秘的力量所赐予的,正如同之前所说,起源无关乎自己的意志,一定程度上,命运与幸运可能才是主导吧!

“我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ider轻品了手中美酒一口,才说道:“我想要成为人类!”

“啊?”说出话的却是韦伯,他满脸惊恐,疯狂的大喊:“哦哦哦!!你,你,难道你还想征服这个世界——哇?”最后却是被rider打了一个脑崩,捂着脑袋,韦伯蹲下身子,眼中含泪。

rider耸了下肩,“笨蛋,征服可是我的梦想,我可不需要圣杯来完成它!不过,这梦想的第一步却是需要圣杯来实现啊!”

“居然为了这种无聊的事就妄图挑战我?”一旁的archer扶额而叹。

rider却是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我说,就算我们以现在这幅姿容出现在这个世界,但追根究底也仅仅只是英灵的化身,servnat罢了,我们的根本可并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啊——虽然可笑,但是啊,你们真的就这么满足吗?”

满脸的肃穆,rider说出了自己的狂言,“我不满足!绝对不会满足!所以,我要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所有人沉默不言。

他们都知道,rider并不是惧怕所谓的死亡,也不是对自己已经死亡化为英灵而不满,他所追求的仅仅是那个伟大的愿望,征服、征服一切,直到那天之彼端,海之尽头!

而这个愿望,他若要实现,他就必须要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当然,韦伯依然不懂,所以他才问出了一个看似白痴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要拥有肉体?”

“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啊,小master。”rider握紧了拳头,看着它喃喃自语。

这一句话,让韦伯突然懂得了什么……

“拥有身体,向天地前进,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身体这一切都无法进行下去,所以,我必须,必须拥有肉体!”

rider又突然转头冲着两仪落道:“哈哈哈!你刚才说要超脱这片天地吗?若这片天地外还有其他的存在,那么我征服王就连它们一起征服吧!”其豪迈霸气让人瞩目。

吉尔伽美什默默的听完了rider的话,露出了一个让人诡异的笑容,“我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的!”高傲的说出这句宣言,仿佛这就是未来必将发生的命运。

“哈哈哈!你也要趁早觉悟啊!不光是圣杯,你的宝库我也很是动心啊,将它洗劫一空可也是我的征服啊!如此的美酒让我伊斯坎达尔喝到,你可真是大意啊!”

saber一直在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对于两仪落的愿望,她表示赞叹;对于lancer的愿望,她赞赏;对于archer的想法,她恼怒;而对于rider,她愤怒!

随着自己的意志,这不是一个王所应有的想法,以清廉为信念的saber,在她看来,这两位王只不过是个暴君而已!

是的,只有这两个人,自己一定不能输,一定不能输给他们!saber突然觉得自己心中的愿望比他们更加高洁。

“——喂,saber啊,不要一直不说话,来说说你的愿望吧!”

rider终于问了这最后一个人。

saber骄傲的抬起头,直视在场的所有人。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它被灭亡的命运!”

……

“居然在喝酒……”远坂时臣揉了揉脑袋,对于rider的思维方式,他无法理解。

“不用管archer吗?”言峰绮礼的声音传来,但是其声音中透露着一股怪异,他,终究是被影响到了……

“没办法,既然是所谓的王者之宴,他又怎能不去理会。”

没有战争,只是喝酒,这让远坂时臣感到满意,这样,就不会暴露archer的底牌。

靠着assassin的情报,远坂时臣自从战争开始就没有动过。

“对了,绮礼,对于archer和rider的战力,你怎么看?”

言峰绮礼不是元芳,没有说出此事定有蹊跷……

“最重要的,就是rider有没有比那战车更强的底牌!”

“嗯……”远坂时臣点点头。

在他看来,berserker被重创,他的master一看就不是个真正的魔术师,在那场战斗中就看出了他的消耗巨大,恐怕他已经没有什么力量在经历一场大的战斗了;caster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完全没有了威胁;saber已经受伤,无可畏惧;lancer虽然毫发无伤,但是底牌已经暴露,面对吉尔伽美什,他毫无胜算,lancer的master在厉害,终归只是个人类,就算能和servant独斗几回合,但是面对servnat终归只是败亡一途。

现在唯一不明的,仅仅只有rider了……

不得不说,远坂时臣分析的看似合情合理,但是完全是自我癔想,他不是先知,永远不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那么,就用那个方法吧!”仿佛决定了什么,远坂时臣下令道。assassin只有这最后的用处了……

“我明白了!”言峰绮礼一下子就知道了远坂时臣的打算。

“很好!看你的了,绮礼,就算这次赌输了,我们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换了个姿势,倒了杯茶,轻啜一口,远坂时臣对这运筹帷幄的感觉很是满意……不过,他终归也只不过是一个,让这场大戏更加精彩的小丑罢了……

……

saber说完,众人沉默。当然lancer是无所谓的沉默,两仪落是早就知道的沉默。

但对于rider和archer来说,那就是仿佛听错了的沉默……

“——我说,骑士王啊,不会是我听错了吧?”掏了掏自己的耳朵,rider愕然。

“你说要改变命运,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的愿望,只要有了圣杯一定能实现……”

saber如此断言,没有理解rider的问话不是这个愿望的多么艰难……而是对她的愿望本身的抗拒。

“啊,等下!我想确认下,那个,国家毁灭时是你那个时代的事?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saber语气坚定,但她还不知道他们两人的沉默代表着什么。

“我很不甘心!我要改变那个结局,是因为我,才导致了这个结局……”

话还没说完,一声大笑传来。archer不顾saber的脸色,自顾自的笑着。

面对这侮辱,saber必然充满怒气。

“——archer!有什么可笑的?”

吉尔伽美什仿佛笑岔了气,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才断断续续的说道:“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会说不甘心?哈哈哈!这怎么能不让人发笑,杰作啊,真是杰作!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吉尔伽美什恣意的嘲弄着,之前他曾说两仪落是小丑,但在知道两仪落的根本后,他就抛弃了自己的言论,现如今,他再次发现了一个更棒的小丑,自然发泄自己那满含恶意的情绪。

就连rider也皱起了眉头,不悦的看着saber,“等等!!骑士王,你这是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他满脸的不可思议,也是第一次和archer的想法一样……

从未对自己理想动摇的saber,坚定的回答道:“正是!很吃惊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掉了!我哀悼它又有什么错误?”

“哈哈哈哈哈!听到了吗,听到了吗?rider,听到了吗?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居然在说‘为国献身’?”吉尔伽美什仿佛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般,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了。

rider听到吉尔伽美什的问话,只是沉默,无言的肯定了他的话。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国家的繁荣而努力!”saber恼怒。

“你错了!”rider坚定并肯定的否决了saber的话。

“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可不要弄错!”

“你在说什么——”saber突然怒火上涌。

“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还有你,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我们不光是暴君!但还是英雄!”

rider平静的说道。

“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的国家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还不如!”

rider的话从根本上否定了saber这个骑士王。

“伊斯坎达尔……你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分裂,你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不想重来,拯救它吗?”

“不想!”rider想也不想,干净利落的答道。面对骑士王的目光,他毫不客气。

“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亦是必然,我哀悼它,我为它悲伤,但却绝不会后悔!”

“怎么会……”saber不敢相信。

“虽然我不是王,但是你们的道和他人的道并无不同,只不过你们的是王之道罢了……”一个声音突然插入,打断了他们的话,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到两仪落微笑着说着。

对他们的目光毫不在意,两仪落只是继续阐述自己的思想,“……不论是saber也好,rider也罢,亦或是archer,对于我来说,我对你们的道全都不赞同,但是我亦会尊重。每个人都有追寻自己的道的权利,没有任何对错,说其他人的道是错的,那何尝不是在背弃自己的道?”

不管他们的各自带着不同含义的目光,两仪落旁若无人,“……rider你是大名鼎鼎的伊斯坎达尔,你被世人传诵,你的帝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世人对你的道颂赞不已;但她saber亦是威名传遍天下的亚瑟王,她的道亦是让后人歌颂,又怎能说是你的正确,还是她的正确呢?”

两仪落目光幽深,“……说到底,这也只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两仪落的话简直是将saber还有rdier的想法全部否定,但同时,他又对他们的思想全部肯定!

rider沉默,却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好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哼!”一声冷笑,对于两仪落的话,archer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但是其语气夹杂着对两仪落的话的不屑一顾,吉尔伽美什的存在就是自我,即使这个道理他们都懂,但是他们依然嘲笑saber,否定她,这不是他们能够赞同和理解saber的理由,rider和archer一样,他们的王之道,有一部分本就是共通的,其实他们同样自我,在他们的王之道里,不符合自己的,那就是错误的,如此的,霸道绝伦!!

因此,“……但即使如此,我依然不承认你,saber!”语气肯定,rider做出了自己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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