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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陛下在民间被冒充(1 / 1)

千千女帝的后宫日常!

自从两日前,巡按大人向我昭告了他的私密任务,我便躲起他来。

回京师,三字有如千斤重,陡然间压向措手不及的我,令我惶恐难安。

那处虎狼之穴,我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我这样胸无大志的人,除了情伤之下会萌生自尽的念头以外,大多数时候都是很惜命的。如果他所言都属实,那我三年前坠崖之事在日后难免还会上演,我可没有勇气再跳一次。

为了推脱责任以及与他的关联,我悄悄将凤尾罗裙还了回去,重新穿上一个村姑应该穿的粗布麻衣,顿时觉得安全了许多。这两日我不仅躲着那位巡按姜冕,同时还要躲施承宣和童幼蓝,深居简出昼伏夜出,走路都只走墙根。

谨慎而安稳的日子没过几天,平阳县单调无聊不波不兴的太平日子被打乱,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溅起水波与涟漪,更甚至掀起了惊天骇浪。

平阳县凭空冒出一位少女,号称便是姜冕巡查十八府县苦苦寻觅之人。

由于近来我昼伏夜出的秉性,导致我是最后一个得知此事的当事人。彼时我正在爬向县厨后窗的土墙上,衙役小甲慌里慌张地寻来:“容容你果然在这里!快别顾着找吃的了,不得了了,有人发现你是个冒牌的,正主来了!我来给你报个信儿,你要不要畏罪潜逃先?”

我完全没有听懂,但着实被他惊扰到了,造成我一时不慎卡在了后窗里,吃力地扭了半个头:“什么蒸煮?原味的还是卤煮的?”

小甲急出一头汗:“你冒充别人被发现了!”

我啊了一声,从后窗里扭出半个身子,想也没想:“那怎么办?”

“快跑啊!”

“可是我卡住了……”我应了声后,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等等,我记性不好,你提醒一下,我冒充了谁?”

小甲惊恐地声音都发抖:“容容你作死啊,你居然冒充当朝皇叔的掌上明珠——宝郡主!”

我一面努力同窄小的窗口作斗争,一面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可,我不认识宝郡主啊,她长什么样?”

“就长你这样!”小甲哆哆嗦嗦道,“县衙大堂来了个同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姐,人家才是宝郡主!”

吧唧!我受惊之下,顿时从窗口脱出,贴着墙面刺溜一下滑了下来。

小甲拉起我,还没开始跑,就被几个佩刀皂隶堵了去路。我晕头晕脑就被抓去了大堂,小甲隔着栅栏含泪目送我,嘴里念念有词:“完了完了,冒充皇亲,死定了死定了……”

县衙大堂之上,巡按姜冕一身大红官袍,坐了正堂明镜高悬下的乌木椅,神情端庄肃穆,透着几分严厉。施承宣则是着一身青色官袍,浆洗得已然泛白,却也端正合度,紧锁了眉头坐于一旁。挨着他椅子坐的是童幼蓝,竟没有回避公堂的意思,也是一脸的疑惑。

我被带上大堂,刚跨过高高的门槛,就见三人凝重的目光转移到了我头上。我则一眼瞅见公堂中央站着一个不高不矮、清清秀秀、袅袅娜娜的少女身影,梳着娇媚双髻,插戴玉缠丝曲簪,一袭凤尾罗裙如贴身剪裁,尺寸恰好。端的是如诗如画,娉娉婷婷二月初。

及至她回过身,惊鸿一瞥,娇怯目光往我撞来。

这张脸庞——

我们俱是一震。

若不是隔镜自照,怎会有这般的肖似?

我嗓子发干,呆呆看她的脸,眉似远山目若秋泓,腮染烟霞唇点朱樱,眼波是秋水横渡,鼻尖是玉管一点,冰肌玉骨俏中带媚,娇嫩如一朵带雨山茶,不堪采撷。

说她与我肖似简直是辱没了她,在她面前,我简直无地自容才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少女更甚,我没钱买明镜也照过山泉与石井的水,自认这五官是我,可娇与媚却是全然与我无关。而这五官按在她身上,却仿佛顿时活了起来,演绎出一具遗世仙子的体态。

“你……”她玉葱般的手指点向我,惊颤不已,回手捂向自己的樱桃小嘴,倒吸冷气,眼眸布满恐惧,“你怎么顶着我的脸?你为何要冒充我?”

我呆呆举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又扯了扯,略痛。可是痛的好像不止我,施承宣也是一脸痛楚与惊愕。我转了眼看向公案之上,姜冕晦沉的视线在我身上定了许久。他的一把如墨如缎的发丝此际都收纳进了乌帽,收得一丝不苟,人也忽然间凝正持重一丝不苟,仿佛遇到了平生最大的难题。

“你可有话说?”他问,嗓音也是前所未有的低沉,半毫不见曾经的旖旎波动。

当然无话可说,我摇了摇头。

一拍惊堂木,满堂肃静,就连外间围观的杂役皂隶典吏也都一声不敢吱。今日案情复杂,还似涉及宫中秘事,故而县衙封锁,并未有百姓围观。

姜冕起身而立,他本就站得高,身量也不矮,衬着鲜红巡按官袍,身影陡然又高大几分,如此便十分具有威压。他这威压乃是无差别释放于全场,众人不由敛声屏气,仿佛见证一个重大历史时刻。

他嗓音本悦耳,但刻意降低几分,便低沉得如万年古木斫出的琴奏出的最低音,灌有魔力,将所有人吸得动弹不得:“本官奉圣谕,到民间查访郡主下落,可如今出现两位郡主,是何道理?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若自己招供,本官可念她年幼无知不予追究,若负隅抵抗,拒不承认,冒充到底,待水落石出,本官可不饶她!假冒郡主,重罪当株连亲族,二位想好了!”

堂内堂外一片震惊,巡按果然是来寻访流落民间的郡主。壬戌之乱,皇亲流散,今上皇叔寻亲骨肉,故而奏请圣上,命巡按私查。

可万万没想到,荣华富贵当前,假冒伪劣便飞蛾扑火,真真假假,究竟谁才是正版郡主?

一堂阒寂,无人作声。外间却已窃窃私语,嘈杂成串。平阳县难得出点八卦,郡主流落平阳县便是惊天秘闻,两个一模一样的郡主同时出现,更是石破天惊。

虽然我也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但不妨碍我机智自保,奋勇发言:“回大人,有没有可能当今皇叔的掌上明珠有两位,乃是孪生姐妹,皇叔年老昏聩记错了,表达有误,大人便以为是只寻访一位郡主?”

姜冕看我的眼神很诡异:“皇叔春秋鼎盛,离年老昏聩还有几十年的距离,不劳你费心。宝郡主有且只有一位,所以你二人中必有一人假冒!”

我对着手指,努力思索,忽然眼前一亮:“前日山泉里沐浴的时候大人不是看到我脚上的胎记了么,您不是说给小时候的我洗过脚么……”

在众人复杂的神情注视中,姜冕脸上端凝之色裂开一道缝,咳嗽一声打断:“宝郡主左足上有一记桃花痕,事已至此,虽有僭越,不知可否请阿宝姑娘一示?”

俏生生的阿宝姑娘蹙了蹙眉,眼波里水色滚动。立即有衙役搬来凳子,放置她身后。只见阿宝姑娘颤着眉头,咬唇坐下,不得不当着众人的面弯腰脱了鞋袜。

在场男子不管心内怎样思量,明面上总要抗争纠结一番,似乎无不想避一避,但情势所迫实在无法可避。

阿宝嫩足弗一露出,便晃花了人眼,白生生粉嫩嫩,堪堪一只玉足。拇趾旁一瓣桃花痕娇艳欲滴,勾去不少视线。童幼蓝目露艳羡,施承宣脸色惊讶,姜冕目光纠缠片刻毅然收回。

我啃着手指,对此完全无解,便是孪生姐妹也未必会有一模一样的胎痕。

“这、这不可能……”施承宣霍然起身,恶狠狠瞪向阿宝,“姑娘你处心积虑连胎记都仿得一模一样,是何居心?”

阿宝被他吼得顿时梨花带雨:“我没有……”

“承宣师兄!”童幼蓝拉了施承宣的胳膊,怨他不知怜香惜玉,“真相不明之前,你怎知究竟谁仿了谁。何况,姜大人寻访的乃是金枝玉叶的郡主,无论从气度还是举止,谁更像郡主,难道不是一目了然?”

鲜明的对比当前,施承宣明显有了动摇,但还是负隅顽抗:“可容容丝毫没有三年前的记忆,绝非作伪!我与她相处三年,若有破绽,早该发觉!”

童幼蓝不以为然:“可是阿宝姑娘也没有三年前的记忆,也是被落凤县村民捡到收养了三年,若非姜巡按命人在落凤崖附近寻找郡主下落,阿宝姑娘各项要求都符合,也不会被王县令送过来。”

不仅容貌,竟连三年间的经历都相差无几,此方与彼方完全如镜像。真相愈发扑朔迷离。

而这时,久未作声的姜冕忽然目中一震,视线落到阿宝俯身穿鞋袜的颈项中。一枚金光灿灿的元宝锁滑出了中衣,露出镂刻的繁复祥云以及盘绕云间一条憨态可掬的小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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