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婚事也李家的一部分啊!”姜宪听了喃喃地道。
李谦笑道:“那有的人成了亲没有孩子怎么办?就当我没有孩子好了。”
前世的李长青,却不这样认为。
李谦当时在李长青面前,肯定很为难!
姜宪心中一软。
算了,算了!
正如白愫劝她的,不能自己放火,却不许别人点灯。
前世的事,她能无意间知道原委已是庆幸,却不能把今生还没有发生的那些事放在心上,念念不忘,成了心魔。
她令李谦而立之年还没有成亲,李长青杀了她让李谦放下执念,一饮一啄,仿佛老天注定。
好在是她重生了,改变了别人的命运,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姜宪至此才长长地吐了口气,觉得几个月的纠结终于过去了。
她笑盈盈地问李谦:“你晚上还招待人吗?我们一起用晚膳?”
白愫家里也忙,下午她们就回承恩公府了。
李谦笑道:“我晚上也没应酬,我们一起用晚膳!”
姜宪点头,道:“我让他们给你包大葱羊肉饺子!”
李谦笑着摸了摸了她的头,轻声道:“心情好了一点!”
姜宪“嗯”了一声。
李谦就捧着她的脸左右各亲了一口,道:“你以后别再胡思乱想了。就算像你梦里梦到的那样,你做了太后,我是臣子,我也有办法娶你的。你放心,不管几生几世,我们都会在一起的。”
姜宪微愣。
李谦温声道:“你忘记曹太后是怎么死的了吗?”
姜宪不解道:“这有什么关系?”
“傻瓜!”李谦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子,道,“我若是成了权倾朝野的谋臣,想个法子让人诈死,然后再给你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等过几年,娶了你过门,再在家里养几年,模样儿就变了。到时候不想见人,就寻个借口身子骨差,不出去应酬就是了。若是想出见人,不过是相貌有些相似罢了,谁还敢说三道四的!
“总之,我们俩个总能在一起。你压根就不用担心!”
姜宪目瞪口呆。
那前世,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法子?
李谦像看出了她的困惑一样,笑道:“不过,这得你自己愿意才行啊!不然我强行掳了你去,你不愿意,万一伤了自己,我可就追悔莫及了!”
姜宪突然就想到前世李谦那些暧昧的挑逗。
原来,他说的都是心里话!
自己从来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李谦也没有办法。
前世的那些事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李谦明明早就可以挥师京城,却一直在西安,隔三岔五地跑来惹她,就像个围着刺猬却无从下手的大狗。结果她那时还以为他是为了看她的笑话,时不时地和曹宣商量着怎么防止他进京、废帝。
现在想,那时候的自己多可笑啊!
“别哭了!”李谦有些后悔地拿了帕子给她擦着眼泪,低声道,“都是我不好。我原想让你安心,谁知道却惹得你更伤心了!”
“没有!”姜宪接过李谦的帕子,使轻地擦了擦眼泪,笑道,“我这是高兴!”
“真的是高兴?”李谦笑着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神,仿佛想中看清楚她真正的心意。
“真的是高兴!”姜宪很肯定地道,把帕子塞到了他的手里,道,“等你晚上回来了我再和你好好地说话。”
李谦柔声应着“好”。
姜宪起身就要回内宅。
李谦想了想,就喊住了她,问她想不想见京卫的几个都指挥使。
姜宪知道,这几个都指挥使若不是和姜家有什么关系,就是曾经见识过她收拾辽王,和汪几道针锋相对,想着李谦以后还得靠他们支持,她见一见也能帮李谦和他们的关系变得更融洽,她就应下了。
李谦逗她开心,佯装出一副下属的模样殷勤地去给姜宪撩帘子,还让姜宪先走。
姜宪果然被逗笑了,也做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李谦脸顿时沉了下去。
他出门的瞬间阴着声音吩咐跟他过来的小厮:“去叫了云林过来。”
小厮打了个寒颤,一溜烟地跑了。
李谦脸上泛起笑容,快步跟上了姜宪。
姜宪的说的噩梦太真实,太逼真,根本就不像个梦!
他不相信姜宪的说辞。
却又没办法在很短的时候就做出判断。
而他一直关注着姜宪的行踪,如果说出了变故,只可能是在太原的时候。
他得查清楚姜宪在太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云林也不知道,那就派人回太原去查。
他刚才听到那个所谓的噩梦时,全身发寒,差点透不过气来。
要不是他看见姜宪也很害怕样子,他早没办法维持住脸上的笑容了。
他不敢深究,只能插科打诨地把这件事揭过。
姜宪当然不会去应酬几那位都指挥使,那几位都指挥使也不敢要姜宪应酬他们,大家见了个面,问了声好,说了几句闲话,姜宪就起身告辞了。
李谦又送了她出门,叮嘱她:“我晚上回内宅用膳。你等着!”
很是不舍的样子。
姜宪抿着嘴笑着应了。
李谦扶着她上了肩舆,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门后,他这才肃然进了书房。
等他回到内宅,白愫已经走了,慎哥儿在宫里还没有回来,两人过了个清静的夜晚,李谦自然不会放过这难得机会。被翻红浪时,姜宪忍不住咬住他的肩膀都没能让他感觉到疼,仿佛只有这样两个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温柔,她的绻缱,他才能肯定她还在他的怀里。
姜宪连着几天白天应酬各家女着,晚上应付李谦,常常是累极而眠,没有感觉到李谦的异样。
时间飞快地就到正月十三。
毕竟是赵翌离开就京城的第一个元宵节,为了彰显四海依旧太平,朝廷依旧歌舞升平,元宵节京城依旧设了灯市,不仅如此,还从江南调了烟花过来,长安街上一片灯火煌煌,照亮了整个京城的夜空。
慎哥儿要带止哥儿去逛灯市。
太皇太后当然不答应,哄着他道:“我们去午门前看灯,那里才好看。整个长安城像灯海,在下面逛有什么意思?”
“可我已经答应了止哥儿啊!”慎哥儿理直气壮地道,“我不能做那言而无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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