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金宵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姜宪身上,闻言不仅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兴奋了,眯着眼睛笑了两声,挑着眼角望着姜宪,从李谦的这个角度看过去,简直像是在抛媚眼似的。
“你们是不了解我爹!”他神色笃定地道,“我爹这人虽然有点势利,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镇边的将领想进京办点事太艰难了。宗权你这些日子在户部跑粮草,你那还是李大人亲自许诺给你的,而且还有郡主在帮你压阵脚,你都千难万难,何况是像我们这样的。我爹之前巴结邵家,也是因为邵家在京城有关系。可若是我爹说出了口的事情,那就是一口一杯,绝不可能更改的,不然我爹也不能领这么多年的兵了。何况我爹对这门亲事满意极了,怎么可能变卦?除非是安国公府那边有了反复……”
说到这里他神色一惊,急忙地追问姜宪:“郡主,不会是安国公府那边有了什么反复吧?”
“没有!”姜宪道,“你别胡思乱想,安国公府也挺满意这门亲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金宵安下心来,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姜宪的下,端起茶盅来喝了两口,朝着左右看了看,见屋里没有外人,遂倾身靠向姜宪,低声闷笑道,“我刚刚得了消息,说我的那个母亲极喜欢尤慧娘,听说我舅舅一直帮着尤家说项,尤家还愿意拿出十万两银子的陪嫁,我爹被我那个母亲软磨硬泡的,一时动了心,想把尤慧娘许配给我,我那母亲就迫不及待地把尤慧娘接到总兵府做客。我只眼看着那尤慧娘最后能怎么回去,到时候一定很精彩!我那个母亲还不知道尤家狗皮膏药的厉害,这次就让她知道什么叫被鹰啄了眼睛!”
他说完,还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欢快之色溢于言表。
李谦就是此时再讨厌金宵,也不由和姜宪面面相觑。
金宵见了不禁感慨道:“要说我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我生母去得早,我这个继母也算得上是抚养过我,养恩要比生恩大,可我就是和这个继母合不来,我全部的恶意都给了我这个继母,看着她倒霉我心里就特别的高兴,实在是没有办法……”
没办法就没办法,你离我夫人那么近做什么?
这个念头在李谦心里滚来滚去,他最终还是碍着面子没有说出来,却狡猾地转移了话题,道:“这是件好事!我帮你,让金大人同意和我们一起回去,回去的日期到时候临时再定。”
“宗权,你可真够朋友!”金宵朝着李谦竖大拇指。
李谦揽了他的肩膀:“走,我们喝酒去,算是我提前帮你庆贺!”
“好啊,好啊!”金宵说着,却朝姜宪望去,仿佛想从姜宪的神态间窥视她的喜怒,对李谦和自己一起去喝酒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姜宪自然是不愿意。
她因为金宵的事才得以出宫,等明天两家正式请了媒人,她就要回宫了,若想再聚,只能等到和李谦离京的时候了。她自然希望能和李谦相聚片刻是片刻了。但李谦看上去兴致很高的样子,姜宪总要给他几分面子。她不动声色地笑着嘱咐李谦:“兄弟之间喝酒归喝酒,可别喝太多了。喝太多了伤身体!”
谁愿意和金宵去喝酒,反复听他讲他和安国公府定亲的事。
若他不这样,这家伙会走吗?
金宵只会拖着姜宪和他一起听这些废话。
他才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人身上。
“知道了!”李谦应道,拽着金宵出了门。
偏偏金宵自认为李谦和姜宪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还特意举办了场花会帮他说媳妇,他这和李谦的亲兄弟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了,对李谦又亲近了几分,说起话来也就比之前更没有顾忌。
他挤眉弄眼地问李谦:“你不会是个趴耳朵吧?”
李谦一时没明白过来,等到金宵解释一番明白了过来,他冷笑道:“就算我是个趴耳朵与你何干?你只要记得你今天问过我的话就是了。到时候可别让人说你是个趴耳朵就行!”
金宵大笑,张狂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诧地睁着眼睛道:“我?!你看我可能是个趴耳朵吗?”
李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地拎着他的衣领往前走。
“喂喂喂!”金宵趔趄着朝前,“你说话就说话,不带动手的。我知道你厉害,三军都传遍了,你单枪匹马追了布日固德十几公里,我怕你还不行吗……”
李谦只顾沉着脸往外走。
等到晚上回到屋里,把姜宪折腾了个够。
期间还不停地咬着姜宪的耳朵问她“你是不是我的”,不然就让姜宪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难受着半睁了双波光粼粼的眼睛潋滟地望着他,而且还非要姜宪回答“我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才罢休。等到姜宪理智回了笼,恼羞成怒地一脚就要把李谦踢下床去,心里则后悔不已,觉得还是太皇太后说得对,自己就不应该和李谦太亲密,如今不过短短的半个月,李谦已经从什么也不会只知道横冲直撞到会拿捏自己的喜怒哀乐了。李谦则已经练出了副厚脸皮,在他看来,这种事就得没脸没皮,姜宪嘤嘤哭着说不要的时候,有时候不过是因为他做得厉害了,她承受不住,却不是痛苦,他只要动作轻缓就是了,要真听她的不要,未必就能让她快活,若真是把她的话当真了,那才是真正的没眼色。
他被踢了一脚也不恼,笑嘻嘻地涎着脸抓住了姜宪的脚,只见那脚白生生的,像玉琢成似的,没有一点暇疵不说,粉粉的指甲盖儿像贝壳,闪着莹莹的光华,比他见过的女人的手还要好看百倍千倍。他凑上去就在那脚背上亲了一口。
姜宪呆住了。回过神来之后不由脸上火辣辣地想把脚从李谦的手上挣脱出来。
她推搡之间却忘了自己刚刚云收雨散只披了件李谦的中衣,衣中风光水色全若隐若现呈现在了李谦的眼中。
李谦觉得自己的鼻血都流了出来。
他索性扑了上去,抱着姜宪喊着“心肝”,和姜宪滚成了一团。
客房里,被李谦灌得烂醉的金宵被渴醒了,喊着“要喝水”却没有人理会,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找半晌也没有找到水壶,只好扯着嗓子喊人……依旧没有半个服侍的。
他嘟囔着“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又重新倒在了床上,喉咙烧得冒烟,让他怀疑明天早上自己起来会不会把嗓子给烧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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