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立刻追上:「你去哪儿?」
宁玄摇头,目光一直在看向那个方向,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往这个方向走。」
两人穿过一片树林后,终于来到一片空旷的地方。
入眼便是一汪黑潭。
虽然这里没有光线,但他们可以凭借一丝神力释放的光芒看清周围环境。
黑潭名副其实,里面的水就是黑色,像是墨汁。
吕洞宾皱起眉头:「这里居然会有潭水?而且还是黑色?」
宁玄却像是被这一汪黑潭吸引,不自觉的朝着潭水走去。
「喂!」
吕洞宾立刻将他叫住。
宁玄猛然清醒过来,同样感到疑惑,正色道:「这黑潭里面有东西。」
吕洞宾不太确定:「你怎么知道?」
宁玄摇头,坚持道:「或许是因为刚才那个铁环的缘故,我感觉到这个黑潭里有某种东西非常吸引我……就好像是互补的某种东西。」
吕洞宾虽然觉得诡异,但也没再阻止。
于是,两人以一道神力保护在四周,直接深入潭水中。
黑潭中的潭水像是有生命力,在感知到有入侵者,开始拼命的发动攻击。
「嘭,嘭,嘭。」
黑色的潭水凝聚变幻成各种形态,对着他们的屏障冲撞过来。
只是无济于事。
直到他们深入了潭底,看到潭水中居然有一口石棺。
宁玄在看到这口石棺的瞬间,一股莫名悲怆的心情涌入。
他现在确定,一定是因为那个铁环的缘故。
那个铁环,一定与石棺中的主人有着某种联系,才会激发他也生出悲伤的情绪。
宁玄手掌伸出,微微撑开。
石棺被一道神力笼罩,随着宁玄,吕洞宾给拉出黑潭。
就在石棺被拽出来的瞬间,黑潭之中的潭水失去了生命力,形如一滩死水。
宁玄一挥手臂,将石棺表面覆盖的污垢通通扫去,露出本来面目。
石棺上居然密布铁钉,且上覆盖着一道禁制。
吕洞宾看到这口石棺,不免有些犯愁:「这里面到底葬着何人?居然将这口石棺钉成这个样子?甚至还落下禁制??」
「这到底是怕别人打开石棺,还是怕里面的人会出来?」
吕洞宾打趣。
宁玄已经动手。
两指并拢,一道金光闪烁,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阵法。
吕洞宾见状,下意识叫停:「你要打开!」
「这石棺上还有符文,你不看看再动手?万一打开里面是个……是个什么凶煞之物怎么办?」
宁玄停顿了片刻,还是出手。
「轰!」
一道阵法打入。
石棺上的禁制或许是因为太过久远,早已经失去了本来的威力。
宁玄的阵法覆盖瞬间,禁制被轻松破除。
石棺在这时开始剧烈震动。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吕洞宾吓了一大跳,脸色大变,立刻道:「怎么回事?」
「我去!这里面真有东西要跑出来!」
石棺震动的更加强烈。
「嘭,嘭,嘭。」
「嘭,嘭,嘭。」
宁玄眉头紧锁,就要出手时,石棺猛然炸开。
棺材板直接掀飞出去,从里面释放一团黑色的气息。
气息萦绕之间
,一名身着紫衣的女子将黑气尽数吸纳入体。
女子双眼睁开,全黑的瞳孔看向宁玄与吕洞宾二人。
宁玄:!!
吕洞宾:!!
二人心底一沉,感到一股强势的威压正在不断攀升。
女子仍旧悬浮在半空中,一张惨白的面孔。
她伸出手臂,摊开手掌,一道紫色光波直入黑潭。
「轰!」
这片黑潭的潭水一下子炸开,凝聚的黑色气息冲向四面八方,最后汇聚到女人体内。
宁玄和吕洞宾都吓傻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刚才……好像是释放了一个恐怖的存在?
整座森林仿佛受到剧烈震荡。
直到所有黑色气息都被女人吸入体内,那张惨白的脸总算是恢复了生机,渐渐变得红润。
女人眼瞳变幻正常,浑身爆发出一股煞气。
「轰!」
顷刻间,笼罩在森林外围的那层迷瘴被扫开。
一缕缕光线自外面透进来。
整座森林都重新见到光明。
女人缓缓从半空中降落下来,径直朝着宁玄走去。
吕洞宾下意识警惕道:「你干什么?」
女人停下来,看向宁玄:「拿回我的东西。」
宁玄傻眼:「你的什么东西?」
「手环。」女人伸出纤细雪白的手臂。
宁玄想到之前那个手环,有些不解:「这个东西是你的?可是……它已经进入我体内,你要怎么拿回来?」
女人眼中一道凶光闪现:「杀了你!」
吕洞宾和宁玄两人都是心里咯噔一下。
这女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下一秒直接变脸。
「你……你这个人恩将仇报!好歹是我们把你从这个黑潭救出来,你……你怎么能这样。」吕洞宾知道对方是个恐怖存在。
现在他们两人都有伤,必定不是对手。
对方似乎是听进去了,脸上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
吕洞宾找到机会,问道:「除了杀他,还有别的办法吗?」
女人似乎想到什么,再度看向宁玄,认真道:「嫁给他。」
「啊??!」宁玄一脸震惊。
吕洞宾也没想到转折会来的如此之快。
他见这个女人也并无恶意,只不过是被封的太久罢了。
他立刻调侃道:「这个办法好,我支持。」
宁玄皱眉:「姑娘,你叫什么?」
女人表情严肃:「雪千娇。」
「你刚才说,必须娶了你,你才能拿回手环?为什么?」宁玄打算问个清楚。
雪千娇解释道:「这手环一般人无法承受,它选择了你,已经与你躯体融化,我必须与你行男女之事,它才会重新回到我体内。」
「否则,就只能杀了你。」
宁玄有些犯难。
这两个办法,他都不能接受。
「这样吧,我们救了你,你总不能恩将仇报,我们可以找其他办法。」宁玄正色。
雪千娇似乎在思考。
吕洞宾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些憨憨的。
估计真是被封的时间太久,脑子转不过弯来,给封傻了。
「对了,你为什么被封在石棺中?」吕洞宾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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