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纺织厂第一期的工程已经完工,苏长生带人装载蒸汽机和纺织机,经过不断的调试,机器已经能够正常运转。
接下来,只需要原材料到位,他们就可以进行纺织麻布。
而原材料,其实早在苏长生刚刚来到益州的时候,就让蜀王李恪帮他进行收购。
原材料的收购,并不仅仅局限于益州,而是在整个西南进行收购,并且还和哪些商家签订了长期收购合同。
在西方这片地方,是五姓七望等世家势力最为薄弱的地区。
他们的触手,伸到这里的极少。
也能够保证他们初期原材料供应充足。
纺织麻布,用的原材料就是麻。
苏长生已经准备让人在益州以及周围,开始大面积的种植这种植物了。
随着冬小麦还有两熟水稻的推广,大唐的粮食产量会逐步提高。
很快就会出现粮食过剩的现象,到时候,种植粮食,反倒是会收入锐减。
到时候,种植麻反倒是能够增加百姓的收入。
纺织厂这边,第一期的工程已经建设完成,蒸汽机和纺织机,已经调试完毕。
下一步,只需要将原材料运送过来,就可以开始生产了。
当然了,在此之前,苏长生还需要招聘一部分工人,然后对他们进行培训。
还要有维修工,一旦机器出现故障之后,能够及时修理。
当然,维修工这个工种,就不能从外面招聘了。
维修工的技术含量很高,从外面招聘,一时半会的根本培育不出来。
从长安过来的时候,苏长生就带过来一批人员。
除了维修工之外,还需要一些仓库管理员。
仓库管理员要懂得如何储存麻布,会记账算账,这个也是需要经过培训的。
还需要一些其他的人员。
而初期的这些工种,从招工到培训,都需要苏长生亲自上场。
因此,最近这段时间,苏长生还有的忙。
又是忙碌了一天,等天快黑了才收工。
聂十娘自然是跟随在苏长生身边,形影不离。
回到家洗漱之后,早有丫鬟将饭菜端了上来。
两人开始吃饭。
吃着吃着,聂十娘忽然放下筷子,捂起了嘴巴。
片刻之后,聂十娘连忙起身,跑到外面呕吐起来。
苏长生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跟出去,一边为聂十娘捶背,一边紧张地问道:“十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病了?”
半晌之后,聂十娘才好了许多。
苏长生又服侍她漱口,然后将她搀扶回屋里。
聂十娘虚弱地说道:“公子,我没事,没生病的。”
“就是这几日总觉得懒懒的,浑身提不起力气,今日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一吃东西就想呕吐。”
苏长生愧疚地说道:“都怪我,这段时间,让你一直跟随在我身边。想是被那些机器上的桐油味给熏坏了吧。”
器械需要润滑,在后世润滑剂用的是机油。
当然了,这个时代,暂时苏长生还缺少提炼出机油的办法来,苏长生只能暂时用桐油来代替。
苏长生觉得聂十娘一定是被桐油味道给熏坏了。
而聂十娘则是摇头说道:“我哪里会那么柔弱呢?”
“以前我还经历过比这更坏的多的环境呢,也不曾这样。”
“并且自从我习武之后,从未生过病,也从未感觉身体这般虚弱过,连我自己都还纳闷呢。”
听到聂十娘的话,苏长生心里不由一动。
两年前,刚开始和聂十娘同房的时候,苏长生还十分注意,唯恐让她有了身孕。
而最近,苏长生并没有怎么注意。
其实聂十娘的年龄,已经过了二十,已经可以生育。
根据聂十娘的描述,苏长生怀疑,她怕是有了身孕。
想到这里,苏长生不由说道:“十娘,你等着,我去请大夫。”
聂十娘抓住苏长生笑道:“公子,我真的没病。我得身体,我自己有数,好好的哪里就病了呢?只需要好好休息一夜也便好了。”
苏长生不由说道:“十娘,我知道你没生病,我怀疑你是有身孕了。”
“啊?”
听到这个消息,聂十娘一惊,脸上露出茫然之色。
随即,一抹担忧浮上她的脸庞。
“公子,我,我真的是有身孕了吗?”
苏长生点头说道:“又不是生病,你最近又觉得浑身无力,想呕吐。对了,你的天葵是不是没来?”
天葵就是后世俗称的大姨妈。
听到苏长生的询问,聂十娘点头说道:“按照往常的日子算的话,早十天就该来了,我也没当回事。”
“公子,我真的有身孕了吗?”
说着,聂十娘不由紧紧地抓住苏长生的胳膊,让苏长生感觉到胳膊生疼。
苏长生在聂十娘身边蹲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说道:“傻丫头,你有身孕,就是快要当娘的人了,我也快要当爷了。”
“这是大喜事啊,你紧张什么呢?”
聂十娘担忧地说道:“公子,可是,可是你还未完婚,我这有了身孕,岂不是,岂不是……”
聂十娘的身份,最多只能做妾。
而在这个时代,如果主母还没有过门没有怀孕,而小妾——
此时的聂十娘,甚至连小妾的身份都没有,充其量算是个丫鬟。
此时她有了身孕,生下孩子之后,必定会遭到主母的记恨。
那么这个孩子以后必将十分坎坷。
聂十娘虽然是个武功高强的侠女,但是既然跟了苏长生,哪一般的少女心思,一般无异。
因此碰到怀有身孕,非但没有开心,反倒是十分慌张。
苏长生倒是柔声安慰她道:“十娘,你只管放心,丽质她不是吃醋之人。”
“再者说,不还有我呢么?”
“你也不用为这小家伙的将来担忧。”
“倭国哪地方,就给他留着怎么样?”
“当然了,其实将来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地方让他去继承呢。”
“总之,我苏长生的儿子,我怎么会让他受委屈呢?”
苏长生的安慰,让聂十娘紧张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她不由说道:“公子,这才刚怀上,哪里就知道是儿子了?说不定是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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